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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淵】   亞思.卡菲希爾 (24) Article Debt、



殤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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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認證 2018-01-13 16:56:56



  【滅淵】
  
  世界總是不安定,不單單人類,所有的種族總是犯著相同的錯誤。並非沒有學習的能力,只是比起記取教訓他們更善於再次犯錯。
  
  然而這也或許是因為所有生物的本能所引領著的結果,因為本能叫呼著殺戮、渴望著鮮血,即使知道是錯誤的,所有生物依然故我的再次觸犯。
  
  不是沒有智慧,只是慾望在叫囂著。
    
  所以繼千年前的戰亂,現今各種種族為了慾望再次蠢蠢欲動、渴望著血浴鋪灑大地。哪怕這行為多麼愚蠢、昏庸,卻依然不惜犧牲。
   
  當曉光升起,舉起武器震耳嘶吼──屬於他們的戰役灼燒大地。
  
  -罪暝筆
   
   
   
  【滅淵設定集】
  https://bassadv.com/lgpps7/topic.php?id=11256353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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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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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3-02 03:47:10

 此刻的我浸泡在旅館房間的浴缸,讓滿缸的泡泡包圍自己,撫慰自己心身靈的疲憊。雖說不是什麼嬌生慣養的大小姐,但是真的怪伊維修平時照顧得很好,這種粗生活讓我略為感到疲憊。
 雖然我疲憊的絕大原因是那個不定時炸彈的雅克歐。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入了他的眼,每場他的比賽都可以巧遇此人
 
 提起左手算了下,到目前為止已經過了三天,距離跟表哥約好幻象解除的時間還有四天,扣掉回卡菲希爾領地的時間,這樣只剩下三天。
 時間完全不夠,皺了眉我不禁嘆了口氣。
 
 起初是為了調查王都的陰謀才來到拉爾亞德的,因為潛入狼族收集資料身為廢物體質的我是不可能辦的到,所以才會選拉爾亞德,這個種族雜亂的吸血鬼家族。
 他們是唯一會跟外族通婚的吸血鬼家族,雖然因為這件事被唾棄,但誰也無法某滅他們,畢竟在吸血鬼的世界看中血統的純正,但終究是憑實力說話的,不然像我一樣的話,只會是家族的恥辱。
 更別說到目前為止他們的直系也是血統純正的吸血鬼。誰能拿他們怎麼樣。甚至我認為他們這種下任當家的選拔賽來看,這未嘗不是一個表面為選拔實則揚威自己實力的一種行為。
 只是在這個大戰被醞釀著的時刻,不知道懷的是什麼心眼就是了。
 
 扯遠了。
 總之他們選拔賽來的種族真的很多,不乏有很多獸人。只是這三天我並沒有看到狼人,也許是他們藏起來、我想,畢竟是世仇嘛,不能太明目張膽。
 
 若說感興趣的人倒是有幾個──席斯‧拉爾亞德、媞爾菲‧諾利曼、雅克歐‧拉爾亞德。
 席斯‧拉爾亞德,之所以注意到他除了他渾身嗜血強者的分為外,重要的是我無法判別他的種族,他從頭到尾都不像個吸血鬼,但是他卻是拉爾亞德的人。
 爾菲‧諾利曼,少數的女性參賽者。她出手挺豪邁的,是不斷攻擊的類型,而且厲害的是她營所贏的對手都是能力比她強的人。同為女性,很是佩服,也很羨慕,她擁有我努力一輩子都無法獲得的天份與直覺。如果我不是廢物的話,真希望這個人能被自己所用。
 雅克歐‧拉爾亞德……想到這個人我就疲憊,對我而言這個人就像不定時炸彈,他確實是個實力堅強的策士,遇到什麼樣的對手,就採用什麼策略,完全看不清他的實力。且不說他看到我就要拋媚眼,為毛走到哪都可以被他看到,這種被他咬死死的感覺很不好。而且現在身邊沒有伊維修,很沒有安全感。
 
 不過話說回來我一直沒看到當家兒子,詭異吧、但是就是找不著,也不知道是不是易了容。而拉爾亞德若說還有誰我在意而沒有看到,還有一個人,就是之前被我和伊維修放走,要暗殺我的那位拉爾亞德的無名少年。之所以提到他,是因為他可是一個有配戴家徽在身上的暗殺者,可見他在這家族有某種身分,我覺得兩者說不定有什麼關聯。不過他連伊維修都贏不了,是兒子本人的可能性很小。
 
 『戰爭』、『血統』、『王都』、『榮譽』、『騎士』、『狼』、『默』。 以及那像是父親聲音的話語──無法顛倒的硬幣,白色煉獄烏托邦
 還有距今百年前一個藍眼睛的吸血鬼
 嗯……太多未知的事情了。
 時間完全不夠,皺了眉我不禁嘆了口氣,讓泡泡浸泡超過肩膀,決定暫時放棄思考這些問題,早點去睡,明天還要探查的賽程。
 
 
 
 當我在回到賽場時,也不知道我是幸運還是什麼,下午第一場就是那三個人的比賽,可以一次收割這種資料真是太好了。
 如果還是沒有任何線索,我也必須撤退了,所以這場巧合還是刻意的賽程,真是太好了。而且不得不說很有趣,這樣的陣同。
 這下他們三個都必須很認真了吧。
 
 找了個隱蔽,離賽場有段距離,但能清楚看到底下發生的事的位置。
 畢竟現在的自己是用亞希的假名在活動的吸血鬼,小心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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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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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2-03 02:05:10

 如果我是保持理性的在懸崖邊刺探,眼前的人就是不論場合在瘋狂與危險中破壞常理。
 當他露出那點危險狡黠的目光,我心中警鈴大響,但還來不及動作,就被對方抓住手握,硬深深夾在牆壁與他之間,在旁人眼底我們距離曖昧的十五分公,但對我而言,這十五公分卻是他嘲弄我無能為力的距離。
 幾分憤怒,掙扎著,卻徒勞無功。
 
 像是在嘲弄我地他幾分邪魅笑道,在我耳邊低語:「正巧,我對『妳』也挺有興趣的,要不……我們約個地方好好了解彼此如何?」
 我知道他的真意大致與我剛剛講的多半相同,但此刻他語氣中的輕佻,只讓人有種「性」方面的意思。
 對於這種輕浮男的調侃,我很氣憤,但同時也找到了一絲空隙。在他靠近後的距離,我抬起腳往他小腿骨用力一踢,當他因痛而微微鬆手,我甩開雙手,退後五步防備著眼前的人。
 
 「原來拉爾亞德當家的兒子是如此的沒品啊,隨隨便便就對沒見過幾次面的女子動手動腳的。」冷語譏諷著,但回應的同時也是對方的冷笑。
 危險的聲音。
 他的笑,就像在說眼前的一切都是垃圾。
 
 「當家的位置誰都感興趣,妳不也是嗎?至於當家的兒子嗎?呵。」他說著。
 這一刻,警戒著眼前的男子,但不禁我笑了。
 對於他話語中的那種利慾薰心的答案,我笑了。他倒也沒說錯,如果不感興趣,確實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但這種位子我也不是想要,就像我那領主之女的身分。
 一切不過血脈作祟
 
 所以我反到比較羨慕拉爾亞德這種武鬥的放式,雖然當家兒子的立場跟現在的我是相似的就是了。
 
 但眼下他話語中透露出的訊息裡,他對於這著「當家的兒子」相當嗤之以鼻。
 這是對於這個人,還是身分,不論答案是哪個都代表著一定的危險,忍著心底的荒亂,我扯起嘴角笑著問道:「那麼你到底是誰呢。」
 對方微笑,不答覆。
 
 「總之選拔要開始了,我也就不打擾妳觀賽的興致,記得待會幫我加油打氣,我會很開心的。」他說著,同時移動身影。
 靜靜的,我沒有回話,也沒有追趕,他消失在人群中,這一秒我才鬆了一口氣,轉身逃開。
 
 這個人真的太危險了。
 而且因為他讓我變得相當顯眼,在周遭的人注意到的我的存在前,我趕緊移動自己所在的位子。從三樓轉移到二樓。
 
 移動期間,我的心臟飛快的跳動,那份緊張緊緊咬著我的心緒,同時思考剛剛那個人對於我調查的價值。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想要再接觸這位二愣子先生,在輕浮之下他有的是瘋狂與危險。
 但是正因為他很危險,接觸這種人,能得到比較有用的訊息。
 所以值得嘗試,即便我理智與感性都抗拒再碰到那個人。
 
 雖然試煉有五天,但幸運的是我不用待滿,因為每個場地上都有著目前對戰的雙方資料及圖片,總有看到這位二愣子先生還有剛剛那麼奇怪男子的身分。
 再度確定自己藏好在人群中,我專注找尋著這些資料與圖片中是否有那兩個人,以及最重要的當家兒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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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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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21 15:54:55

 以為眼前這個人看出了我來自卡菲希爾家族,心臟狂躁著、心底盤算著下一步該如何,但隨著他輕佻的口吻,我倒是心底鬆了口氣。
 如果被發現是卡菲希爾,先不說入侵者的下場,光是旁系統主之女的頭銜,就不可能被輕易放過。
 就像昨天被我和伊維修放走的暗殺者一樣,哪一個不是要我這個僅僅頭銜身分帶來的價值與利益,雖然我並不具備擁有這頭銜的資格,但我也無權拒絕,因為我的血脈如此,所以我身邊才會有伊維修……。
 
 明明不想想到這個人的。
 
 但找不到伴這個問題就像一根刺,讓我想起了不在場的伊維修,因為他是我的護衛,陪在我身邊的一直是他。如果換著時間、地點,我的伴只會是他。但那是因為我是領主的女兒,因為這個擁有這個身分的我是個廢物,所以他才會陪著我。
 如果我只是一個廢物吸血鬼,什麼身分都沒有了,就像現在,那麼我身邊不會有伊維修。
 像是背棄心底的聲音,我做出很殘酷的假設。
 
 說來真的很諷刺,我總希望我們倆能彼此相信,但似乎背棄那份信任也總是我。
 那是不信任還是害怕受傷,抑或者是不想讓他攪入這混亂的世界,我不知道,也不想細想。因為那將會是多麼脆弱,而致命的事物,我沒不該擁有這樣的事物,也沒有資格擁有。
 
 想到這,我的心情變得相當澀,為了把這種煩悶的情緒滾走,我用很不友善的口吻開口:「我不需要伴。」
 「難道有規定一定要兩個人才能參加嗎?你若是要像剛才那人一樣的話,勸你還是摸摸鼻子走人吧。」凝視他的雙眼,帶著笑意不友善地說道。
 而他只是笑了笑並沒有離開,反而持續問著散落的問題。而隨著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注意力慢慢轉到下任當家的會場。
 
 「下任當家。」聞聲我轉過頭,只見他用相當淡漠的眼晴望者會場,像是注意到我的目光,他側過身帶著陽光的笑容卻不任何笑意開口道:「你感興趣嗎?」
 眼前這個人看似與剛才無異,但這種從容,這種彷彿看透人的目光,以及那明明在笑卻沒有任何笑意的面容。
 
 難道他的能力是讀心?
 
 「你是誰。」心底警鈴拉起,雙眼微瞇下意識將雙手垂下,往腰間放匕首的地方靠近,但如果可以我不想跟他起衝突,我不能暴露身分,但也不能贏。
 「為什麼……」
 話未完、腦子思緒未釐清,倏地,周遭暗了下來,只剩下幾道從窗戶照射進來的光線。接著一張大大的紙張漂浮在會場正中央,一盞燈打在那張紙上,細看上頭是對戰表,誰戰誰那是一清二楚。
 
 「十分鐘後開始!」低沉的嗓音吼著,伴隨現場一片歡呼,每個人的情緒那是一個比一個高亢。
 眼前這個人卻彷彿從四周割離,他不被周圍那份澎湃所感染,僅是靜靜站在那裡,看似從容,卻如此危險,又令人覺得有趣。
 我感覺自己因為危險而躁動的心臟,也感覺到了在這畏懼之下的興奮,對眼前的情況感覺很興奮,果然我骨子裡真的很糟糕。
 
 我放下自己防備的雙手,認真直視眼前這個人。
 他是誰呢?他又有什麼樣的能力,真糟糕,我應該要感到害怕的,但是為什麼血液這麼沸騰。看來我的個性果然很糟糕呢。
 只能賭一賭了。
 
 「還有十分鐘,你難道不去嗎?」往前走,迎面對上這個男人,「拉爾亞德下任當家的位子,你不感興趣嗎?」
 「拉爾亞德,如果被人奪走可不好吧。」帶著惡趣的笑意,僅僅十五公分的距離,低語:「現任當家的兒子。」
 大膽的猜測,我觀察他的神色,然後退了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
 「嘛、平民的我沒有見過當家的兒子,所以我也只是猜測你是。」像是無所謂的說著,隨著轉身配合著話語向前走,接著定住轉過身笑道:「只是不管你是不是當家的兒子,如果我說我感興趣的是你,你要怎麼辦。」笑的壞心眼。
 
 一個賭注。
 不論他是不是當家的兒子,如果他想要那個位子,只剩下十分鐘,他不能拿我怎麼辦。當然我是假設我不會被綁架的選項,因為現在若要帶走我,那麼在我反抗下,雖然還是會輸,但他也會錯過這次選拔。
 若他真是來參觀,那我猜他的本性裡面一定也有玩味的一面,丟出這樣的問題,不可能這就麼殺了我。至少如果是我,我就不會,因為很有趣不是嗎。
 而直覺告訴我,這個人跟我在這一點很像。
 
 
 ─ ─
 我終於回了~(實在很忙碌
 
 沒關係,女兒出言直接拐回家就好(掩面)
 
 好喔,雖然跟我原本想得不太一樣
 不過應該是沒差啦
 喔還有要怎麼簽定奴僕契約這個也很重要
 
 然後我突然看到表哥的姓氏還沒改過來(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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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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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7-17 03:33:12

 相異真大。
 拉爾亞德,混雜著許多血脈卻新崛起的家族。他們就像眼前的建築物一樣,樸實親民,有許多不同的種族進進出出,混亂卻相當熱鬧。
 而相較之下,卡菲希爾古老且血統純正的家族,高貴驕傲,卻封閉到陳腐。
 雖然我不認為拉爾亞德乾淨到哪裡去,百年內的家族想要變得強勢必定少不了做些齷齪,而且他們的內部比我們還要混亂、還要無法信任。
 
 不過我不討厭拉爾亞德這樣熱鬧的氣氛,哪怕身為卡菲希爾,甚至是領主之女。
 
 鮮少有這樣潛入的機會,盡可能隱藏氣息混雜在人群中,並且小心接觸人群地向前移動。因為現在的我身邊已經沒有伊維修了,如果被發現就死旗了。
 真可悲呢。
 不過欣許每個人都不喜歡觸碰因而使用了能力,只要不是跟一個能力高又感覺靈敏的吸血鬼來個親密接觸,應該不至於被發現是卡菲希爾。
 
 左拐右彎地終於進到了大廳。紅色地毯、乳白色大理石的壁面,挑高的空間掛上半透明的水晶吊燈,陽光折射水晶體讓室內充斥溫暖明亮的光線,相當低調的奢侈的裝潢。
 裡面如此侈糜,果然是吸血鬼。我忍不住笑著想。
 
 繁多種族穿梭在大廳,有些人三兩排依序排列在兩旁長桌前等待辦事;有些人聚成三五小群拿著紙筆跟金幣談論著;有些人往雙向Z字型的樓梯往上。
 沒多想我就往上走,因為這裡人太多了,要是被認出來就慘了,但或許是因為注意力被緊張感分走,我反而在上樓回頭看時不小心撞到了人。
 嚇得趕緊往後退一步,緊接著低頭道歉,心裡很是緊張。
 如果被發現是卡菲希爾怎麼辦,打昏他嗎,這會引起騷動吧。
 這時真的很痛恨自己怎麼沒帶的斗篷,不對那樣更顯得形跡可疑,不對、我肯定沒那麼輕易就會被認出來,恩,光明正大才更不容易被發現。
 在我陷入奇怪的自我說服時,一道清朗的男聲打斷我的忐忑,想著應該沒被認出是敵人,我才抬頭看清對方的面容。
 
 真是好看的人,笑容很好看。
 看著他眼睛彷彿都在笑,爾後我發現自己似乎看得發楞,趕緊眨了眨眼就快速跑走。這樣很不禮貌,但是我沒勇氣保證他沒發現,就算這個人一直笑著,但誰知道呢。
 
 不過離開大廳後的路倒是安全多了,所以我開始打聽消息。
 假裝成路人偷聽著消息,雖然多半都是些沒有營養的八卦,但不否認有些八卦真是很狗血,比如什麼精靈跟吸血鬼私奔跑了之類的,或著誰家的兒子瘋了變成整天抱著洋娃娃哭喊瑪德蓮──真不可思議,雖然都沒有意義。
 而抱持這種已經半走馬看花的心態後,終於聽到了還算有意思的話──下任當家。
 
 拉爾亞德選當家的方式真特別。
 我們基本上都是領主之子繼承,雖然偶爾也有像我這樣廢物案例,不過這種情況長老會解決,雖然不知道解決的是問題還是我,誰叫我是歷年來的先例,一個妥當當沒資格的人。
 扯遠了。
 總之這種用選拔的方式選當家就不害怕,其他家族派個間諜奪冠,把整個拉爾亞德都吞掉。嘛、雖然眼前這兩個人一臉不把當家之子當一回事,但就我看來拉爾亞德現任當家之子似乎有能力扛得起這樣風險。或著該說所謂的選拔是給他的考驗?
 
 反正找不到線索,乾脆等等去看看選拔好了。
 誰叫這個未謀之人引起的我的興趣,雖然是敵人,但我不討厭有趣的人。
 
 「欸?妳怎麼不去聊天?獨自待在這不會無聊嗎?」
 冷不防地搭訕,像是一壺冷水澆熄了我正在興頭上的心情,越過身不想理他卻被他擋掉去路,很不耐煩地想要開口發怒,卻有個耳熟的聲音打斷音節。
 微側過身,越過搭訕男的身影,我看了剛剛那個很好看的男人,突然搭訕男滿臉吃驚地逃跑了,把尷尬留給了我們。
 沒見過逃跑速度這麼快的,難不成眼前的人是惡鬼來者?真意外,明明笑容挺好看的。如果被這個人發現我的身分,我會像這個搭訕男異樣逃跑還是選擇抵抗,我不禁考慮著。
 不過看著眼前笑眼的男人,還真的是一陣尷尬,因為我剛剛可是從他面前逃跑一次。
 ……呃……所以我該說嗨又見面嗎?
 
 沉默了一下,我還是選擇主動開口:「你不追嗎?他要跑遠了。」
 想著他應該忘了我,我把話題往搭訕男那邊做球。
 
 ─ ─
 我感覺到了滿滿的美男山!超棒的!
 男眼睛的吸血鬼嗎?哈哈,反正一個梗,到時補就好。
 不過我想問吸血鬼天生該具備的能力有?我想統一一下世界觀。
 
 現在是可愛的準大一生了(看看我隔了多久真是的
 現在你的一定找到大學或科大了WW
 不知道你念哪裡,期待你來台中WW
 
 哈哈,感覺小說點放生了(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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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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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18 01:27:20

 溫柔的笑容,亦如當年。
 也只有這個表哥如水一般,不論外界再這麼摧殘他,變成冰變成雲,仍然改變不了他的本質。哪怕我變成現在這樣還是亦如往常任我任性,欸、這樣的表哥真的很喜歡呢。
 看來真的該找個時間,好好坐下來跟他喝杯茶,若戰爭結束後我們還安在。
 
 「知道,不就是蛋糕嘛,回頭叫伊維修做好送過來。」
 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哪裡累。
 以席歐克的資質製作一個人的幻象根本小菜一碟,更何況是那個平日不會用能力的我,根本低能量幻覺。更且那個換成只有一開始形成是靠席歐克的精神力維持,後面就算連接上我的,靠我自己的精神力維持。
 不過蛋糕嘛、小事。
 
 「好了、該談正事。席克歐,你知道的事一定比我多吧,不妨談談,對吧。」勾起帶著七分愜意三分危險的笑意,雙腳交叉。
 如果可以,我也想只是對著表哥任性撒嬌,但已經不是孩子了,不可能一直都那麼簡單的活著。
 所以接下來簡單與表哥交換情報,大致都跟表哥說了,於表哥所知道大致也跟我猜測的差不多,只是更加詳細,關於王都的危險性以及事情的期限。
 只是關於那個藍眼吸血鬼的事我說謊了,我將之說成拉爾亞德,便且合理化我去找他們的理由──沒有血統驕傲的吸血鬼,同時憎恨著我們家族,前踢還大膽的直接襲擊身為領主女兒的我,這樣一個家族不知道會不會跟王都聯手看出什麼事,是個該警惕的種族,我想去探探情報。如此正當的理由,哪怕當下表哥一直皺眉覺得太危險,還是任著我做自己要做的事。
 雖然有點愧疚騙了他,但是那就事很重要,不該輕易攤來,而且那也是主要我想去找拉爾亞德的理由,雖然探探情報事確實還是要做。
 不過真正找他們的理由也是如此,跟藍眼吸血鬼有關。
 
 結束之後,我伸出左手與席克歐交握,接著感覺到某種異樣的連結感,若有似無的絲線由席克歐的身體延伸,接著密集、揉和、交疊,像是具現化的魔力在空中交織,最後一個與我一模一樣的幻覺人形完成。
 忍不住伸手觸碰,柔軟的手掌很真實,不禁讚嘆:「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厲害。」直系的能力都很華麗,又很方便。
 表哥柔和地笑著,緊接著交代著注意事項。他說著同時,我不禁想要問他,在他眼底我是不是笨蛋,當然不會帶著伊維修跟我一起行動,不然就會一起做個假的他。
 ……我又不是沒有伊維修就真的會死──啊啊、的確,是有可能死。。
 但是不是真的毫無手扶之力,雖然使用能力後等於廢人,但是在那之前我還是有基礎的戰鬥能力,雖然在擁有能力的吸血鬼面前毫無意義,更何況是在力量取向的狼人面前?
 可一想到他有事情隱瞞我,就不想帶著他。
 所以我在表哥的房間內靜靜看著庭院裡伊維修跟我的背影走遠,消逝成一個點為止,我才回過頭跟表哥道謝。
 「也只有表哥你會陪我亂來了,等戰爭結束,我若存活下再來找你喝茶。」笑著一如同是個普通的表妹。
 
 與表哥道別後,我就前往拉爾亞德。
 至於要怎麼潛入──正大光明就好。
 跟送貨員或者僕人之類的一起混雜著就行了吧。此刻我想慶幸拉爾亞德是個什麼種族都有的家族,不至於為難一個不起眼的吸血鬼。
 就算有著不同家族,但是又沒有刻著家徽才不會被抓。
 唯一要擔心的就是遇到上次放走的人。
 
 ─ ─
 是的。就是他!
 雖然我也不知道找他們要幹嘛(乾笑
 說不定後宮一員來自這裡(我什麼都沒說((掩面
 
 真好!
 這麼說起來,你現在多大?
 我是上大學了啦
 然後所有人都沒有功課,只有我們系上有,心很累
 
 其實我覺得我可能幫不太上忙(哭笑
 因為我很步調亂,有時會用小說手法、有時又想用單接的方法(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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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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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15 19:21:08

 狼。這個種族離群獨居,以部落分成各個不同派系,是以力量決定地位高低,而非血統。這點與吸血鬼相差甚遠。
 本性友善,但是一但被激怒是比任何人物與恐怖的野獸。戰鬥系的他們擁有強大的肉體與力量,同時擁有絕對的效忠,一但認主絕對不會叛變。
 然後是吸血鬼的世仇,但距今幾千年前彼此間簽訂合約,檯面上已經不會再度大動干戈,但私底下的小紛亂多少還是有,總體是相當和平。
 翻著架上的資料盡都是些小事,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東西,比如更詳細的,紀錄名單之類的。
 這時,我撇見在長書上忙碌般著資料的幾位女士。
 估計是圖書館管理員,但這麼忙碌的翻著資料還真不尋常。若是辦公資料在大庭廣眾下處理相當不合時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們大概是在處理接下來關於王都的事情。
 比如翻翻和平合約的漏洞?真可笑。不過應該是不太可能做這種蠢事。不、以那群骨灰長老膽小怕事的腦子很有可能。
 
 想著,我微笑向她們要了資料,我有預感、她能給出不一樣的東西。
 
 服務態度真差。
 嘛、無所謂。
 看著守中與架上資料不同的薄薄資料,我微微一笑──俗話說,魔鬼藏在細節裡。
 
 待我心滿意足的走出圖書館,就見伊維修早就站在門外等待。
 「時間還沒到,你怎麼在這?」挑起半邊眉。想不到連坐下來研究資料都沒空。
 聽到伊維修高效率完成任務,我都想拍拍手嘉賞他幾分,而且這種識別卡真是可愛,真希望我能帶走一個。
 但是看到伊維修拿著的紅卡上面沒有出現影子,我有點詫異地看著伊維修,但下個瞬間上面出現的貓的影子。
 「伊維修你……」
 「小姐我怎麼了嗎?」
 是壞了嗎?但我拿著時候很正常,而且那個短路也只有一瞬間。正當我應煩惱而不斷讓我們來回拿卡片測試時,伊維修有點不耐的開口催促,我也只能點頭收好卡片進本家。
 應該沒壞吧,我想。
 伊維修你是不是又在瞞著我什麼事了,又有什麼樣的秘密,想到這幾分不悅,但尚未詢問。就像我說的留點距離、留點相信。
 因為若真的崩壞了,到時痛苦的也是自己。
 我不要背叛者。
 
 循著記憶的路線走向表哥的臥室。
 再見他,他一如回憶裡的樣貌,依舊是個爛好人,不但溫暖而且可靠──只是這份景象是真實的嗎。
 
 「許久未見,不請我坐下嗎?」撿起地上的資料,不等對方回應就隨便找了空椅子坐下,「欸、親愛的表哥,眼前的你是真的嗎?」笑咪咪的問著,隨手放下那分資料。
 「不是真的也無所謂。」頓了頓,接著道:「因為我是來向你尋求幫助。」
 看著眼前的人,我真的無法分辨這是真的還是虛構的,表哥的能力就是如此,所有的幻象那麼的真切,視覺、觸覺,甚至本體的所有習慣都能仿畫,除非能力者解除或著本體流血,幻象都不會消失。
 實在時很傑出的能力,正因為如此我需要他。當然續表兄妹情也不錯,總體來說我不討厭表哥的為人。
 「世道這麼亂,我需要離家出走一下,因此我需要你的能力掩護我。放心我不會再用青椒威脅你,又不是小孩子。」
 不是笨蛋,我想席歐克大概看出我要借幻覺的理由,這麼做一半也是為了試探他到底站在什麼樣的角度。
 
 ─ ─
 可以的(握拳
 
 哈哈、差不多
 有信心點,我覺得接下來的發展很令人期待
 順便一提,女兒離家不是要去王都不是要去狼族,而是要去另外一個吸血鬼世家
 
 沒事、我才超級晚回
 因為快要開學,我再趕作業
 
 其實、我有看到之前那個討論劇情,有興趣可以找我(舉手
 只要要給我賴的ID比較方便(我沒設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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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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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5 22:47:28

 看著父親大人落跑到出視線範圍,我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不過這不是有嗎?領主的姿資。」雖然落到到母親大人那裡看上去很狼狽。
 「走吧、伊維修。」勾起嘴角,向前走。
 身為卡菲希爾我確實血液裡有著想保護直系的基因,也討厭無能為力的戰爭,但是此刻我卻覺得事情變得很有趣,果然是劣質品呢、我。
 
 
 
 狼族的部落有哪些,看來我必須惡補一下這部分的知識。
 至於父親的我話我很在意,雖然我不認為我們吸血鬼的世仇很好對付,但是此話中還有深意──或許狼不單單只是狼。
 比如是由特定的群組成名為狼的集團。
 想到這,一種惡寒湧起,若是那群野蠻的狗替王都組成菁英團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狼雖然很討厭,但是他們的忠誠可以比我們吸血鬼這種直旁系來的強烈,狼一旦認定主人到死都會效忠,就算主子是爛人或者被背叛、被拋棄。
 搞得我都想要這樣的人才、嗯?還是狼才?,嘛、不管,我也有伊維修,有第二個伊維修想想也很恐怖、雙倍的腹黑什麼的。
 
 總之一切小心行事,真不行就像父親大人說的『被咬住就殺死』。
 
 鏡子被蒸氣染白,隨手一抹,看著鏡內的黑髮沾著水珠的自己,笑了笑。
 「狼,是個可怕的族群,但我不認為吸血鬼就溫柔到哪裡去。」語畢,抽起掛上一旁的浴巾披上,走出濕淋淋浴間換上一身淺色燙銀邊的連身裙。
 撇了眼放上梳妝桌上刻有家徽的項鍊,匕首與短劍交錯,中間掛有上弦月,銀色的波光渡在上頭──那是值得驕傲,代表著維繫卡菲希爾彼此的家徽。
 看著,我腦裡閃過的卻是那群冷漠的吸血鬼,於是不禁冷笑了一下,將項鍊拿在手上踮了踮,果然很冷呢。接著我將項鍊收到口袋,反正也不著。
 
 但我走出去,卻看到一臉面癱在沉思的伊維修。
 真沉重的傢伙,一時惡趣興起,我走到他身旁呀的一聲嚇的他大叫一聲蹲下了聲。
 這真的是平常那個實力超強沒有人可以將之打敗的伊維修嗎?果然很有趣呢這孩子,眼角彎彎忍著笑意拍了拍他開口道:「你這樣可不行,都被嚇成這樣,還怎麼保護我呢?」
 伊維修抬起眼一臉怨念地抱怨著,一副要開啟老媽子模式,我便隨口敷衍帶過他,隨叫接下來還有很多事要處理。
 小玩小鬧這樣就好,我不想戰爭壞了我們的平衡,誰叫我比較喜歡平常那個伊維修,當然是賢夫的那部分。
 那種沉重的氣氛不適合我們。
 剛剛的距離,才能相信彼此。
 
 這個大宅還是一如往常的白的刺眼。
 可惜這裡也不歡迎殘缺品。
 亦如同我不在乎那群骨灰般的米蟲。
 
 想了下口袋的項鍊、想了下那些嘴臉,我一如往常走向會面的入口像異族訪客那樣走著程序。其實我並不在乎這種差別特遇,況且見表哥不該太招搖,只是浪費時間、很討厭。
 就不能翻牆過去嗎?
 丟了個眼神給旁邊的伊維修。
 「反正在這裡也是等,就算我們消失也會有人在意,所以走啦、伊維修。」看他要出口反對我,我趕緊開口打斷他。
 
 最後他退讓反對我翻牆,卻支持我四處晃晃。
 至於去哪,想了想反正本家是進不去,我決定先到圖書館一趟。
 雖然伊維修有整理資料給我,但關於狼的部分我還沒機會讀,而本家應該有更詳細的,值得慶幸有記得帶刻有家徽的項鍊出門,那裡用那種東西就可以了。
 
 ─ ─
 超級字海,我我生不出那麼多(抖
 
 其實不會,我只是稍微給個方向,真正的劇情我覺得依你就好
 這樣比較有單接那種開驚喜包的感覺WW
 
 我突然發現表哥的姓氏我打忘了改
 他人設裡的家族我也沒改到(對、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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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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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2-02 01:55:17

 又不是牛奶。
 看著被俐落割破血袋裝在馬克杯的血心底腹誹著,不過還是乖乖接過來配著蛋糕吃。
 血和蛋糕,那實在是一個相當微妙的味道。看著杯影內因血液眼睛回復黑色的自己忍不住笑了──我呢,其實並不喜歡血,哪怕我是一個吸血鬼,不過一個不喜歡血的吸血鬼總比一個會暈血的吸血鬼好吧。
 
 忍不住嘲弄自己的處境時,聽到伊維修的話眉間露出了責備,但這也是自己不夠成熟所造成的疏失,所以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還有你不用感到抱歉,因為你只是順著我的要求,在保護著我而已。」接著露出笑容,表示『你做得很好』。
 你的所作所為,由我這個主人承擔;亦同我做不到的事,由你代我做。
 
 用餐結束把玩叉子、眼光微變,用嚴肅的語氣緩緩道出剛剛得到的情報。
 有交代那弔詭的七個單詞,但最後那個影像尚未跟伊維修說,因為我有預感那裏面有更深的故事,這不是外人能知道的事──這種時候就把人劃出線,我果然很適合惡劣這個詞。
 
 「小姐。」他的聲音異常低沉,「王都似乎要展開一連串獵殺行動,這是大事……攸關於除人類外的種族性命,但……狼像是跟王都聯合了。沒想到會這麼快。」
 聽到他隱埋的事,我神色一沉掛起笑容,敲了敲食指,像是隨口一問:「喔?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信任的線搖搖欲墜,聽完他講述經歷,我有那麼一瞬間打從心底想拋棄眼前的男子,但看到總是面無表情的伊維修雙肩顫抖著,我才驚覺自己產生了多麼惡劣的想法。
 
 我真沒資格做他的主人。
 伊維修的職責是保護我。
 
 心底一陣澀味尤生,伊維修他果然懂我,若知曉實情我必定會奮不顧身地調查,身為旁系領主的女兒,就算無能為力還是想保護直系,我的天命如此。就算所有人看不起我。
 「小姐抱歉,沒能及時告訴您。」
 「沒事,反正我現在知道了。不准有下次。」頓了頓,沉默許久,接著站起來走到伊維修旁邊,輕聲說道:「你的所作所為,由我這個主人承擔;亦同我做不到的事,由身為護衛的你代我做。」
 「伊維修……不要讓那句『我相信你』變的廉價。」對他說也對自己說。
 
 或許我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懂他。
 產生這種想法時,對自己的討厭以及莫名的疼痛佔據心尖,趕緊搖頭將這種情緒丟出腦袋,把思緒投回那些需要整理的情報。對、現在可不是煩惱這種信任問題的時候,不就區區一個伊維修而已、不就唯一一個可以信任的笨蛋,我才不要因為他懷疑自己的眼光──他不會背叛我的。
 
 走向昏迷的父親大人所在的客廳,我感覺的到身後的他至始至終都在那裡。
 
 
 
 結合七個單字與伊維修的資訊,大概可以推敲出事件的全貌,不過這下子事情變得很棘手。
 大戰的導線原本的理由是因為種族衝突導致貪欲崛起,為了得到更好的領土與待遇,所有種族的慾望在吞噬世界,即將來臨的亂世,卡菲希爾家族當然不會放棄這個吃掉其他部族的機會,吸血鬼的慾望可是相當驚人的。
 不過我還真沒想到王都也張開了慾望的血口,或許在亙古之前它就蠢蠢欲動,只是今日時候已到。不過也有可能是基於什麼理由,比如有什麼東西大壽以至,才迫切營造了大戰這種局面,如果王都有心這種一戰擊發的氣氛他們做得出來。
 只是古老的王都為什麼會想毀滅卡菲希爾?雖說我從來不覺得長老會跟領主的父親會做出見得光的事,但不乾淨的事也不會落得把柄在王都手上,他們那群討厭鬼可沒那麼愚昧……大概。
 
 王……不、是人類,人類在做什麼打算。
 它不可吞了卡菲希爾就罷手。
 
 以及狼族的投降也很弔詭,大戰都還沒開打就投降了?那個同樣高傲的討厭世仇這麼輕易就放棄他們的傲氣?
 千萬年來狼與吸血鬼都是仇敵,但我們雙方都是以自身為傲,狼族甚是如此,要他們臣服我推斷王都有兩種手段。第一、他們有比狼族更加強大的力量,以力服人;第二、他們握有什麼狼族的弱點,以此要脅。
 也有可能出現第三種情況,狼族是自願臣服。
 不論是哪種情況,卡菲希爾狀況很危急。
 人類要我們命,而我們的世仇還成了人家的走狗,有夠戲劇化。
 不過我們家族也沒有那麼好欺負。
 
 這麼一來,『戰爭』、『王都』跟『狼』的意思大致解出來,雖然這裡的狼我覺得比起狼族,更可能是在說一名人物,但先不管那麼多,還有『血統』、『榮譽』、『騎士』、『默』沒有連結上。
 『血統』大概是指我們這種旁系與直系……直系……血的純度……總覺得這好像跟什麼我忘了的事情有關……可惡、想不起來。還有『榮譽』、『騎士』跟默也很莫明奇妙,榮譽等於勝利,所以是指贏了意思需要身為騎士來開拓是嗎?如果真是如此,這裡的騎士很有可是指旁系的那群人,當然前提要是血統指個是我們,也不能忽略兩種文字是毫無相關的可能性,或者這是針對人類的發言。
 『默』是指沉默嗎?感覺不像。人名?也不對,感覺『默』很有可能是一種有形的東西,比如器皿、寄物、或者魔力。
 一種陰謀的味道,王都的水很深,就算父王把一切與我坦承,不見得就能知曉他們要策畫什麼、想得到什麼。
 
 頭很痛,資訊太過混亂,看似簡單卻要詳略各種可能性,這種能力果然很沒用。
 而且我很在意父親最後的話──無法顛倒的硬幣,白色煉獄烏托邦。
 我有預感只要知道其中涵義,就拿到一切關鍵的鑰匙。
 
 
 看來要去直系那邊走一趟,拜訪那個人了。
 
 但這一切要等解決了眼前的父親大人再行動。
 蹲下來戳了一下昏迷的父親大人,不醒──伊維修到底下手多種啊。
 基於無奈,道了句失禮便用力往父親大人臉上打了兩巴掌,看到眼前的父親大人有疼醒,我放開彾著的領子微微一笑,「日安,父親大人。」
 「女兒的護衛失禮了,竟對領主如此無禮,女兒代為領罰,但那也是我命伊維修去做的。」語調清晰,頓了頓了,「您在計劃什麼昨晚不願告訴我,想當然耳現在更不會告訴我,因為沒有自衛能力的我很有可能壞事對吧。」
 站起身拍了一下裙子,露出完美的笑容輕道:「您說不說對我根本無所謂,長老會在做什麼我也不在乎,只是別忘了以卡菲希爾之名發誓的古老家族旁系首領正是父親大人您。」
 次裸裸的試探。在父親大人眼裡我大概是個劣女吧,各種意義而言。
 
 「女兒踰矩了。」深呼吸,行禮準備退下,卻突然想到那個連伊維修都隱瞞的畫面裡的男子,直覺告訴我那跟家族有關也很有可能血統有關,父親大人或許有眉目,所以基幾乎下意識地開口說道:「喔對了、距今百年前一個藍眼睛的吸血鬼你還記得嗎?」
 說實在這種挑釁完問這種問題實在是下下策,但快沒時間了,要在大戰掃來前完成許多調查。
 
 ─ ─
 感覺可能會需要一個設定集了(乾笑
 其實丟出那七個字我沒有到會變成王都跟狼族聯手,挺有趣XD
 
 喔喔、對了要拜訪直系的那個人其實是表哥
 晚點補他的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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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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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30 10:19:00

 信任還真是沉重呢。
 不過不討厭。
 
 看著那雙眼裡閃爍的堅定,內心不經意動容著,那是一種名為安心的情感吧,我想。因為這個世界或許也只有眼前這個人會不帶任何一點同情、嘲諷看著連自己都討厭的弱小自己。
 就像五年前的那天。
 天空飄著細雪、寒冬凍結溫度,雪白的世界漆上一層蒼色,一個年輕的男孩推開老舊的門扉,陽光從縫隙照入這清冷的房間,我瞇眼卻看不清逆著光的來者的面容,唯獨白髮逆光者那雙眼清澈無比、微冷卻無不滿──他不是冬日陽光,他是那陣風。
 效忠的話語緩緩滲透空氣,他的乾淨讓我不禁想捉弄。
 
 那陣風為這漫長的人生帶來了溫度。就算他不是陽光。
 
 說實話到現在我依舊無法理解為什麼伊維修心甘情願當家族恥辱的護衛。嘛、這種事的答案不重要,說到底不過是主僕罷了,只是他懂我亦如同我懂他。
 
 
 
 深呼吸、吐氣,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內心的厭惡以及腦海裡揮之不去即將面臨的慘烈模樣。
 從未害怕死亡,卻無法阻止那種打從心底感到的厭惡──連自己也唾棄的弱小一面。如果可以真的不想露出那一面。
 「小姐。我會一直站在妳身後,所以別怕。有甚麼狀況我會護著妳的,好嗎?」就像一劑強心針,他的語調比往常還要溫柔,放在肩上的掌心傳來的溫度很是安心,所以我不自覺點了點頭。
 是啊、有伊維修。那面慘樣被他看到也沒關係,我相信他。
 「那就拜託你了。」說完,即便不願意我還是打開眼前的門走進書房。
 
 待門緊閉,我閉上眼深呼吸平靜自己的心緒,接著張眼盡全力思考最佳方案。
 就實來說,若想能留有意識地走出房間,必須衡量極限,所以必須考慮哪個物品最能短暫殘留意念。繞了一圈、打量下來果然只能從那個工作桌後的單人沙發開始。
 繞過桌子站在單人沙發旁邊,感覺到手心的濕意,我仍然觸碰沙發發動能力,發動的瞬間,無數的聲音從四面八方來襲,碰撞在一起的聲音打碎、重疊,共鳴般的平率高速劃過。
 聲音在爆炸,意識混在其中彷彿也跟著被爆炸掩埋。每個音節都無法單獨存在、不成意義。
 
 但我知道它在說什麼。
 
 『戰爭』、『血統』、『王都』、『榮譽』、『騎士』、『狼』、『默』。
 以及那像是父親聲音的話語──無法顛倒的硬幣,白色煉獄烏托邦。
 
 「呼、呼。」
 聲音終於停止,我大口喘息,尚未消化完剛剛資訊質變帶來的傷害,能力的副作用隨之而來,血像是被抽乾般,看著蒼白的手指視線一陣模糊,緊接著失去力量的雙腿支撐不住,狠狠往右撞上桌櫃,碰的一聲隨之幾本書掉落。
 太久沒用能力,無法習慣那種瞬間的副作用,眼皮一跳一跳,虛弱的依靠桌櫃喘息著。但值得慶幸比起上次,這次可沒吐得稀巴爛、不論是胃酸還是血什麼的,讀取到那麼雜亂的訊息還能保有意識,看來我的精神力似乎提升了一點。
 
 忍不勾起嘴角自嘲著,抬起自己蒼白到可以看見血管的手心。
 可就算如此,我依舊狼狽至極。
 
 閉上眼,暈眩離去,我提起那雙虛弱到顫抖的雙腿繼續讀取小型物件,每次的讀取狀況越來越糟糕,不再能保持長時間清醒,虛脫的感覺甚至讓我出現短暫失去意識的情況,但口中的血腥味又提著最後的神經要我保持意識。
 可悲的是小物件沒有任何一個有用的資訊,太甜、馬鈴薯又漲價了一點五個克拉幣等等,無關緊要的小事。
 感覺到自己逼近極限,隨手拿起一本書進行最後的讀取。
 相較之前聲音以及文字的資訊,這次讀取到的是畫面──這副作用一定很該死。
 不待我在心底抱怨完,畫面悄悄撥放著。
 一個男孩走進擺設不似今的書房,他站在房間裡久久未離去,忽然畫面中又有一個年三十幾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的服飾相當華美,很似幾百年前流行的款式。一頭黑髮下的面容肅殺,他走到男孩面前與之對視著,一觸擊發的氣氛下驀然他粗暴地揉了眼前男孩的頭髮,對比男孩的淚水青年咧嘴一笑:「剩下就交給你了。」
 畫面到此中斷。
 
 抽離物件意念,失焦的視線,只有脫力感顯出自己確實脫離能力回來了。
 感覺空氣流過肺部,難受的感覺壓著心懷,大口喘氣想平靜那難受的副作用。
 
 真想這個麼昏過去。
 咬緊牙、直起腿,還能走,很好。
 即便走的不穩,還是一步一步走出這個房間,一開門就看到伊維修露出難得慌張的樣子,不自覺露出想讓他安心的笑容──看起來真那麼不好嗎?我覺得自己這次有克制在極限邊緣表現的不錯。
 嘛、確實,就現在這樣的我可能輕易就被拿著拆信刀的三歲小孩給幹掉。
 不過有伊維修給依靠,我毫無心底負擔的請他攙扶著回到屬於自己的空間休息。
 
 「謝謝。」接過他遞來的水。
 原想跟伊維修討論一下剛剛的資訊,卻不自覺皺起眉,那不是種衝動,而是一種在冷靜下來後出現的慾望,我的基因、我的本能它們在渴望血液。
 起初因難受的身體感觸掩蓋了這種慾望,但大海平靜後,慾望卻如暗潮般襲來。
 無法克制湧現的本能,眼神赤裸裸地直視眼前的男人:「我要血。」
 
 閉上眼深呼吸,收起露骨的眼神,接著補上一句,以免眼前的人以為我失去了理智。
 「還有蛋糕。這樣我才能你討論,伊維修。」
 我們進食普通食物維持性命,平常也沒有嗜血的衝動,但我們基因裡確實殘留了本能的衝動,特別是這種時候,都能聽到本能在呼喊它要血,所以我不打算拒絕自己的這種衝動。
 
 ─ ─
 
 不知道這樣安排會不會打亂劇情
 一種腦迴路大開的感覺(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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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暝 【還活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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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19 20:05:09

 訓練啊。
 嘛、今天大概是沒有機會做了。
 
 不過哪裡拖了不少時間,分明是他太早。
 翻了一個白眼滿是無語,才揮了揮手悠悠地回答他:「有是有。不過我得要吃東西才有力氣做事。」
 
 伊維修識相地走出去後,房間又回到一片安靜,此刻我才注意清晨的房間非常低溫,不禁哆嗦了一下,瞇眼看著微微露出白肚,隨手拉回被子躺回那溫暖的被窩,打算睡個回容覺,不過伊維修還真的很懂我……五分鐘後房門又響起敲門聲。
 不死心的男人真的很討厭。
 不過我還是剛剛起來,簡單梳洗後換上素雅的白色裙裝,左右打量鏡子內的自己接著旋轉一圈,衣裙的特殊材質因為光線折射角度讓我的四周出去點點光圈,宛如有可見的魔力在浮動,不過短短幾秒光也消失了。
 對於這種低雅的高調,我很滿意地笑了笑,接著推開房門對上那個笑得一臉燦爛,但食指點著手臂不小心洩漏出自己不耐煩的伊維修。
 「走吧。」微微一笑,掠過伊維修走在他前方。
 
 食物碰撞的香氣滿溢在廚房,像是小頑皮般香甜飄到我在的餐桌這兒,想到等等的美味餐點早起的不滿早已消逝的一乾二淨,反而不自覺在心底打著愉快的拍子,慵懶地撐著半邊臉似笑非笑看著伊維修忙碌的身影。
 
 說真的,他這樣可愛多了,十足的賢夫良父。
 上的了沙場、下個了廚房,優質股美男,只要平時不要那麼壞心眼,我可以考慮幫他物色幾個好姑娘,或者讓姑娘來治治伊維修那腹黑的一面。
 這兩個選擇似乎都不錯,不過一想到伊維修要跟人分享,我有那麼點不開心。嘛、某種程度而言他是我的所有物。
 
 半晌後,食物堆滿眼前。
 原本嘴角的笑意更是深了幾分,不自覺讚嘆:「真的不管看多久,都還是覺得你很厲害欸。」就像變魔法。
 「您是指甚麼?」
 難得看到伊維修露出疑惑的表情,濃濃的惡趣被帶起,壞心隨口帶過,讓他一個人在那裡煩惱──真的這樣比較可愛。
 
 放生伊維修在那個思考,我默默品嘗起眼前的食物,同時在腦內開始計畫等等要做的事。
 說實話也不算計畫,只是要回去書房讀取資訊而言。就我的能力人意而言,除了大眾知道的我一次可以對非生命下達一道命令,而單一物品不限次數能夠承受複數命令之外,人意還有一個未公布的能力,就是能夠讀取非生命體上面附著的意念。
 但那個能力充滿不確定因素,所謂的意念太過廣泛,依據不同導線會讀到的有可能是畫面、文字或者其他的意念的片段,甚至有可能不是昨晚的對談,不過這能力確實值得嘗試。
 使用人意唯一的缺點就是使用完會體虛,血液像是瞬間被蒸發一樣,無法負荷能力的身體宛如被抽乾,那一刻的自己很軟弱、需要人保護,過度使用輕則昏倒、重則很有可能會死亡。
 這也是我無法再旁系立足的理由,我的天賦是致命傷──我實在太弱了。
 
 所以我需要伊維修的幫忙。
 
 偷偷撇了一眼伊維修,像是不經意般提起我接下來要辦的事:「等等我要去書房半小時,這期間不要讓任何進入,如果半小時到了我還沒出來,那你進來把我帶走。」
 再咬了一口麵包,不聞有聲,我放下去手上的食物,抬起眼嘴角一勾,笑意裡洋溢著與生俱來的自信與氣度。
 「伊維修,我相信你。」
 「所以你會相信我吧。」挑起半邊眉,不給他疑惑的機會,我用句話代替了問號。
 你不會害我,這點我有自信。亦如他懂我、我懂他,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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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18 19:58:37

 「……你,是故意的吧?嗯?」挑起半邊眉,似笑非笑地對上他無害的笑容,我知道自己拿他沒轍。
 
 不過也沒什麼不好,這樣的距離剛剛好。
 
 過分起伏的心伊維修這樣一鬧,我又能帶著一慣從容的笑容。把那些太過深沉的心就那樣掩在海下吧,用一點輕鬆小調蓋住這點不堪,裝上優雅的笑容,誰也不會掀開那道真心。
 就算是我自己。
 我想伊維修終究還是懂我的,所以他才什麼都沒問,這點確實很感謝他,不過他還是很可惡,動我甜食的可惡傢伙。
 年下就該有年下的可愛才對,怎麼我們家伊維修這麼不可愛呢,一定是製造過程中哪裡出問題了,就像我一樣──不、不能相提並論,伊維修的問題一定比較大。
 「還真是腹黑的人啊。」
 「請問說了甚麼嗎?」
 「沒有。」趕緊否認,以防這小子黑化的更快。
 
 至於父母親大人那邊看來只能用其他方法知道了。看了下自己的雙手,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就現況而言也只能用能力了,上次使用是什麼時候呢──一想到上次使用完後那副慘樣,濃濃的噁心感從胃底翻騰。
 我果然很弱小。但是非做不可。
 若要用這個方法就需要伊維修幫忙,嘛、明天吃完點心在跟他說,因為這小子就算同意幫忙大概會取走什麼代價,誰叫他有腹黑的前科。
 
 夜靜靜的、月彎高掛,皎白的柔光悄悄化進屋內,輕巧地撫摸著大地。
 無法入睡的日子,翻過身看著那片柔光,靜謐柔和,同時寂寞悲傷,彷彿在月色中看的到那個小女孩,幼小的身子蒼白到毫無血色,倔強地擦著盈滿框的淚眼,一雙黑眼清澈卻又寂寞。
 
 還在哭呢、我。
 真想告訴她,已經無所謂了。
 
 因為自己早已不是那個只會躲起來哭的小孩了,處境從來沒有變,我還是我,但現在我只想笑。
 伸過手,幻影卻消逝在柔月中,略為空虛地收回手,說不清的苦澀在心底緩緩擴散,或許該告訴自己是夢。仰過身遮住眼不讓淚輕易流下,靜靜地像是要連接過去與現在輕道:「為甚麼……是我……」
 輕輕地笑了、靜靜地哭了。
 我果然很討人厭。
 
 
 
 「你敢!」
 帶著起床氣的跳坐起身,揉了揉眼睛適應眼前刺眼的陽光,我才清楚看到恐嚇我的壞傢伙,明明超過份的還笑的一臉無害。
 一想到即將發生的事,我還是深呼一口氣露出一慣的笑容:「親愛的伊維修我起來了,你是否能放開你的手,在順便帶上門離開房間呢。」扯了扯被子,一股惡趣一閃而過。
 
 「還是你想跟我一起更衣呢,我是不介意幫你換一件我喜歡的衣裳。」頓了頓,露出一個燦笑:「閣下意下如何?」
 他敢,我就把他弄成可笑的蕾絲滿滿的樣子。
 
 「不鬧了說正經的,今天有要什麼預定行程嗎?」收起玩鬧,我正經地問。
 沒有的話,有件事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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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16 22:45:17

 世界總是不安定,不單單人類,所有的種族總是犯著相同的錯誤。並非沒有學習的能力,只是比起記取教訓他們更善於再次犯錯。
 然而這也或許是因為所有生物的本能所引領著的結果,因為本能叫呼著殺戮、渴望著鮮血,即使知道是錯誤的,所有生物依然故我的再次觸犯。
 不是沒有智慧,只是慾望在叫囂著。
  
 所以繼千年前的戰亂,現今各種種族為了慾望再次蠢蠢欲動、渴望著血浴鋪灑大地。
 哪怕這行為多麼愚蠢、昏庸,卻依然不惜犧牲。
 
 當曉光升起,舉起武器震耳嘶吼──屬於他們的戰役灼燒大地。
 
 
  
 翠綠的葉嫩悄悄冒出,地海藍的天空染上了淺量的灰,空氣中夾雜著微量的雨味。
  
 我討厭雨天。
 但算了。
 
 「如果弄濕了,大概又要被嘲諷了吧。」踩了踩地上的泥土,鞋底沾上了泥灰,嘴角掛起不以為意的笑意,難得好心情地席地而坐。
 濕了也好,反正我本來就很難搞,再加上想到那群自稱照顧者的人們露出苦惱的表情我就一陣喜悅──誰叫那些人總是一臉看我可憐的表情,很討厭。
 至於其餘人的想法、我的評價,就無所謂了。
 
 撐起半邊臉,帶著好奇看著眼前被放倒的男子。
 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從找出的家徽可以知道他是拉爾亞德家族的人──難道是衝著領主女兒的名稱?那他還真是做了一件沒有意義的事,隨便打聽一下就會知道像我這種人一點價值也沒有,況且沒有人可以贏伊維修。
 不過這麼說來,拉爾亞德家族好像痛恨著卡菲希爾來者,到底是什麼理由呢,也令人好奇。但是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事情也不太可能單純到哪裡去。
 真希望他起來為我解答,我有預感就算眼前這男的是敵人,也一定是個有趣的人。
 
 看著他,思考著大戰以及家族還有眼前這人的目的。不待他從昏迷起來,黃昏的陽光折射在雨珠上,身後傳來的男聲提醒著我時間的流逝。
 仰起頭看了眼白髮渲染上陽光顏色的伊維修,再回過頭看了眼昏迷的拉爾亞德,我勾了勾嘴角,站起身拍了下沾在身上的泥濘。滿手的泥濘,隨手一抹在伊維修衣服上報復他偶爾的壞心眼,只見他臉色一難看,我就覺得欺負他這個弟弟真有趣。不過伊維修也是敬業,哪怕有話想說,還是先開口問:「那這人如何處置?」
 「不用理他。」放他走。
 就算這是一種姑息養奸的做法也無所謂,我會期待在見到這個暗殺者的,但願到那時他可以滿足我的疑惑。
 「回去我自會向父親說明。」看著伊維修不認同的表情,我帶著笑容用不容反抗的語氣向他說道。
 就算我們可以是朋友,他仍然是我的護衛;就像哪怕我如此的軟弱,我還是領主的女兒,一切都是不可抗力,可悲至極。
 
 待我們回到領地,向父母報告時,他們露出的表情讓我很厭惡,但那也無可奈何,誰叫我一點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呢?身為旁系卻宛如廢物,這就像是被血緣的驕傲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更何況我是他們的女兒。
 說來可笑,有著血緣,長老會也不會承認我是家族的一員,更不用說下任領主這種東西。雖然我一點也不想要這種迂腐又沉重東西。
 其他人的想法、我的評價,怎樣都無所謂。
 反正我只是我,僅此如此。
 
 當聽到他們又要排除我商量事情時,忍不住諷刺的笑道:「當然沒事,不過什麼樣的大事我不能聽?或許您可以告訴我家族之間的矛盾,比如拉爾亞德,或者您們想做什麼?那些元老在計劃什麼。」
 「戰爭要來了,我想我無法置身事外吧,父親大人。」眼神微微亮著,用著完美的笑容應對著眼前為怒的面容,「就算是我這種弱小的傢伙,還有伊維修──這話聽起來真可悲呢、我。」
 說到大戰,我的心情就複雜,倒也不是因為要犧牲許多生命而感到哀傷,只是因為我幫不上忙、無法保護任何人,感覺很糟糕。
 「不要用那樣的表情看我,親愛的父親大人母親大人。」頓了頓,「我的無理在您們的預料中、我的風評您們知道的,既然您不想讓我知道接下來的事,那我離開便是,反正我什麼都做不到。」
 語畢,我優雅的拉起沾上泥濘的裙襬欠身接著轉身開門離去,不等身後的兩人開口說任何氣憤的字句。
 既然不想讓我聽,那我一個字也不聽。
 
 開門離開那個空間,雖然很好奇他們要講什麼,但看來只能換個方式知道了。而且總覺得他們要討論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這部分我很在意。
 
 抬起眼突然注意到眼前那個總是在我身後保護我的男子,抱歉一笑。
 「抱歉、扯到你。」其實我不討厭伊維修,他可是難得可以信任的人,也是少數不會可憐的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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