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328798722
2017-11-04 18:4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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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
《柔魂歌姬》————————— 兄妹的重遇
琉璃靜靜的看着大海,身子開始搖晃,慢慢的拉奏着大提琴。
今天是他的忌日,琉璃記得他最喜歡在自己拉奏大提琴的時候靜靜的哼唱,他的聲音十分輕柔,與大提琴低沉的聲音形成對比。
「小琉璃妳在拉大提琴嗎?」松田奏音的聲音突地從背後響起,嚇了女孩一跳。
「松……松田學長?為甚麼你會來這裏?」
「我是來拜祭那傢伙的。」
「拜祭?」
「妳哥哥。」
「學長你認識……澪哥哥嗎?」
「啊。我跟他是室友。」松田奏音在女孩旁邊坐下來「他之前常常跟我說有關妳的事,說妳有音樂天分,拉奏的大提琴很好聽,又說某天一定要帶我去聽妳的演奏。」
「所以你………我第一天到學校報到時,你就認出我嗎?」
「啊。我看妳一臉悶悶不樂,想說做些甚麼逗妳,沒想到反而弄到妳不敢上學。」
「誰會喜歡被人捉弄?你逗人的方法也未免太無聊了吧?」
「抱歉抱歉,我不知道妳是經不起玩笑的人。」松田奏音笑着拍拍她的頭「對了,妳沒有再做那種事嗎?」
女孩看了眼自己的手臂,雖然穿上了長袖外套,但她知道在外套的遮掩下,那雙手臂滿佈了傷疤。
「沒有了,自從你到了我家後,我爸媽十分害怕我。」
「害怕妳嗎?」
「他們不再干涉我,亦沒有再跟我談過半句話,所以我決定搬出去住了,住在我以澪的身分買下來的工作室。」
「是嗎?」
「反正我知道自己沒辦法完成他們的期望,與其待在家中難受,倒不如大家暫時不要見面,彼此好好的冷靜一下。」
「妳自己喜歡就好了,不需要考慮他們的心情。」
「謝謝。」
女孩抱着膝蓋,直視着眼前的大海,緩媛的閉上眼睛,享受着海風的拂揉。
「我跟澪哥哥就是在這裏重逢的。」
「是嗎?」
「那是大約是我剛升上國中二年級、初次確診患上憂鬱症的時候,我每天的心情非常的糟糕,不想上學,不想出外,也不想跟任何人談話,就只想待在家中,讓自己就這樣沉沒在床上,直到死去。」
「當時連大提琴也不想碰嗎?」
「啊。我只想就這樣待在家中,甚麼也不做,就算連自殘的力氣也沒有。」
「那是非常嚴重的情況。」
「啊。直到有一天,不知為何我居然會自己主動出外………………」
----------------------------------------------------------------------------------------------------------------------------------------一年前………
琉璃赤着腳,一副行屍走肉的模樣走在街上,或許是長期待在家中的關係,她的皮膚十分的白,眼神渙散,頭髮也亂七八槽的。
她知道眼前有不少人紛紛對她的「奇特異裝」行注目禮,但是她不想理會,她沒有心情去理會別人如何看她,她只是知道自己正在街上走着,朝着不知名的目的地前進。
「噢!」走着走着,她不小心碰到了人,她連道歉也沒有說,就這樣繞過別人往前走。
直到她走到從沒看過的海灘,那海浪撲岸的聲音喚醒了她的意識。
「我………我在哪裏?」
赤紅的雙眼注視着大海,女孩反而沒有來自於迷路的恐懼,她的雙腳不由自主的步向大海。
一步、兩步、三步……她慢慢的步進大海,由於她的個子小,海水很快就到了她的胸口,但是她沒有卻步,迎着海浪緩緩的投進大海的懷抱。她閉上眼睛,任由自己慢慢的沉進大海中,冬天的海水十分刺冷,只穿薄外套的她卻沒有感到寒冷,反而居然有股暖流流進她的體內。
輕輕的沉進海底,她的鼻孔嘴巴全都灌進了海水,但她絲毫沒有感到難受,彷如這正是她平常呼吸的空氣一般,或許她本來就是大海的住民,只是不知為何居然會陰差陽錯的走到平凡的人間生活,所以每天她才會活得生不如死。
「喂!喂!」朦朦朧朧中,她聽到有人在叫她,是誰在叫她?
「妳沒事嗎?妳撐住啊!」那人不斷的拍打她的臉,但是她沒有想醒過來的意欲,她應該繼續沉睡在大海中。
那人見她似乎沒有意識,不斷的按壓她的胸口,又為她做人工呼吸。
「嗚……咳咳!」女孩再也忍不住,把水吐出來,痛苦的咳嗽着,緩緩的張開眼睛。
她正躺在沙灘上,灰暗的天空映進她的眼簾,她被救出來嗎?
「妳沒事嗎?」男生一臉擔憂的看着她,他的臉長得很有氣質,但眼睛跟她一樣也是紅色的。
「妳沒事嗎?」
「為甚麼?」她虛弱的吐出話語「為甚麼……要救我?」
「甚麼?」
「為甚麼要救我?」她強忍着肺部的刺痛,朝眼前這名不認識的男生咆哮「為甚麼你要救我?」
男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更沒有被她的態度給惹火,他只是溫柔的輕撫她的臉。
「有甚麼不快樂的事情嗎?琉璃。」
這句話彷似一道光,正正射進了女孩那顆封閉已久的心,令她知道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是甚麼,她的雙眼緩緩的流下眼淚,嘴裏不斷發出啜泣聲。
「琉璃?」
對於男生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女孩沒有懷疑,她伸出纖弱的雙臂緊緊抱住他,悽悽的哭泣着。
「是發生了甚麼不快樂的事情嗎?」男生溫柔的拍拍她的背,女孩泣不成聲,眼淚簌簌的從雙眼流下來,彷如要將她的情緒狠狠的發洩出來般。
不知道哭了多久,琉璃的眼睛哭得又紅又腫,神情更顯憔悴,男生一把抱住她,輕拍她的頭髮。
「你是誰?」
「忘了自我介紹,真是抱歉,我叫高野澪,請多多指教,琉璃。」
「為甚麼你會知道我的名字?」
「呵呵……難怪妳會不認識我,我們倆分開應該是在妳剛出生不久吧。」高野澪露出苦笑「我是妳同父異母的哥哥。」
「哥哥?我……我有哥哥?」
「啊。不過我的母親早逝,所以父親才會娶了妳的母親。」
「那麼為甚麼你不待在家裏?」
「妳的母親不喜歡我,所以父親只好將我送給外婆照顧,那時候正好是妳出生後不久,我還以為自己不會再見到妳,但是剛才在街上,我一眼就認出妳了。」
「欸?」
「妳在街上不是有撞到別人嗎?我也被妳撞到了,我看妳一臉神不守舍,而且走路碰碰撞撞的,心裏有不好的預感,於是一直跟着妳,結果就看到妳在蹈海自殺。」高野澪輕撫她的頭髮「是發生了甚麼事情嗎?」
「我……我不知道,我每天過得很痛苦,感覺喘不過氣來,甚麼事情都不想做,只想找個地方靜靜的睡覺。」
「妳有跟任何人傾訴嗎?」
「幾天前我曾看過醫生,醫生診斷我患上了憂鬱症,說實話,我到現在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病。」
「琉璃妳平日喜歡做甚麼?」
「拉大提琴。」
「妳有拉大提琴嗎?」
「嗯。不過我是自學的。」
「我想聽聽妳拉奏的大提琴。」
「咦?」
「我相信琉璃妳拉奏的大提琴一定是十分動聽,妳是我的妹妹,我相信妳。」
「澪……澪哥哥……」
「我送妳回家吧,現在是冬天,妳穿的衣服又這麼薄,而且全身濕漉漉的,很容易會生病的。」
「好。謝謝你。」
----------------------------------------------------------------------------------------------------------------------------------------
「澪其實十分疼愛妳,如果他看到妳這樣傷害自己,一定會比我更要傷心。」
「可能……吧?」
「那次我之所以打妳,是希望妳可以清醒,不要藉着傷害自己來抒發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所所以我才會決定搬出去,至少在工作室我能好好的抒發情緒。」
「不錯,反正妳以『澪』的身分出了不少歌曲,應該賺取了不少金錢吧?」
「啊。」
「除了搬出去住,妳還會繼續寫歌嗎?」
「或許會吧,雖然那個狂迷事件對我造成了不少傷害,但是你說的沒錯,我是澪,要為自己和其他人以音樂訴說他們的聲音。」
「妳終於願意振作了。」
「澪已經休息很久了,是時候要走出來了。」
「如果妳願意以澪的身分向大家露面的話,那就更好了。」
「不要。」
「呵呵呵…………」
「學長,謝謝你。」
「妳不用謝謝我,要謝謝的話,應該要謝謝澪。」奏音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如果他一開始沒有救妳,妳現在就不會在這裏跟我聊天。」
琉璃露出欣慰的笑容,輕輕將頭伏在他的臂膀上,靜靜的聆聽着海浪的聲音。
No.1153809293
2017-10-29 14:4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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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獸老師》———————— 房間
踏上樓梯,女人走到二樓左邊角落的房間,將耳朵貼上房門。
裏面不時傳出椅子在地板上拉動的聲音,還伴隨着少年微弱的呻吟聲,女人笑了一笑,將鑰匙插進門鎖,緩緩的打開房門。
房間面積不大,只見睡床邊坐着一名少年,少年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被毛巾緊緊勒着,當女人步進房間,少年抬頭跟她對望,雙眼迸發出憤怒。
「藍村同學,早安。」
「唔唔!」
「怎麼了?你生氣了?」女人邊說邊解開少年嘴巴上的毛巾「難道說你聽到我跟那個女孩的對話?」
「妳將麻羽怎麼了?」
「沒甚麼,只是請她到客房坐會兒而已。」
「她在哪裏?」
「你擔心她嗎?」
「妳將她給關在哪裏?」
「你不要把我說得這麼壞吧,她只是來探望我,還順道帶了蛋糕過來。既然她這麼關心我,我當然要好好跟她分享了。」
「不准傷害麻羽,她甚麼也不知道。」
女人瞬間被少年的話給惹怒,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你這是甚麼語氣?而且為甚麼你就是這麼關心那個自閉兒?她有甚麼地方好?」
「因為她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她可以跟你做朋友嗎?她又聾又啞,而且整天跟那群智障的一起,你居然還跟她做朋友?」
「甚麼又聾又啞?她比妳還有其他人都要聰明!雖然她的確是有些許缺憾,但是她沒有放棄,一直咬緊牙關活到現在,甚至還彈得一手好琴,妳憑甚麼罵她?」
「你閉嘴!」女人尖聲喊道,又打了少年一記耳光「那女孩………我不會放過她!她還要知道我將你給關在這裏,我絕對不會讓她活着離開這房子!」
「妳!」
「藍村同學,我就看看你還要跟我耗多久?到底是你的意願比較重要,還是那女孩的性命比較重要。」
女人撂下這句話,用毛巾勒着少年的嘴巴後,憤而離開房間。
步下樓梯,她直走到樓梯底部,那裏開闢了一間小房間,是她用來擺放雜物的。
「咿呀」一聲,她打開那間雜物房,立時與躺在地上的女孩四目相看。
女孩手腳被綁着,嘴巴被皮帶勒着,水汪汪的眼睛流露出恐懼和無助。女人冷冷的笑了一聲,在女孩眼前蹲了下來,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麻羽同學,我真的佩服妳了,居然敢獨自一人走過來。」
女孩搖搖頭,女人笑得更開,拍拍女孩的臉頰。
「哈哈哈!真是可愛極了,難怪藍村同學會這麼疼愛妳。」女人頓了一頓,臉色開始沉了下來,起來踢了女孩一腳「所以我才會這麼的恨妳!妳這種貨色怎可以跟他走得這麼近?妳知道他剛才說了甚麼?他說妳是他的朋友!妳憑甚麼跟他做朋友?」
女孩搖着頭,不斷退後,手腳扭動着要掙脫繩子,女人嘖了一聲,上前抓住女孩,將她給扶起來,從裙袋拿出刀子,狠狠往她的腿上劃去。
「嗚!」女孩發出痛苦的呻吟,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更大。
「為甚麼?為甚麼妳要跟他走得這麼近?」
女人扔下刀子,將女孩給壓在身下,瘋狂的打她。女孩因為疼痛和恐懼而不斷發出呻吟聲,但這反而令女人越憤怒,她扯着女孩的頭髮,用力把她的頭往雜物堆撞去,直到她不再發出叫聲。
「呼………呼………」女人將女孩給扔在地上,女孩並沒有死去,她半睜着眼睛,看着女人離開房間。
確認女人的腳步聲遠離後,女孩掙扎着想抽出放在制服外套裏的手機,現在這種時候她真的要找人來幫忙,否則她跟學長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嗚…………嗚嗚…………」繩子綁得很緊,痛得女孩發出呻吟,她用力咬着勒着嘴巴的皮帶,忍痛將手機給抽出來。她再看看房門,外面沒有任何聲響,她趕緊傳了幾個訊息給哥哥。
「咿呀」一聲,女人再次步進房間,女孩馬上將手機往雜物深處推進。
「妳有乖乖的待着嗎?」
女孩點點頭,女人細細的打量她上下,聳了聳肩,蹲下身解開勒着女孩嘴巴的皮帶,還有綁着她雙腳的繩子,架着她走出房間,帶她到樓上左邊角落的房間,用鑰匙打開房門。
「唔…………」少年一聽見房門被打開,馬上抬頭一看,不看還好,一看就狠狠倒抽了口氣。
「藍村同學,我帶了麻羽同學過來了,現在馬上答覆我吧。」
麻羽害怕的看了老師一眼,老師到底要藍村崎答覆她甚麼?但是下一秒藍村崎卻搖頭,眼神還帶着憤怒,直瞪着老師看。
「嘖!到了現在還是這麼倔強,難道這女孩的生命就不重要嗎?」
老師將女孩拉到藍村眼前,把她的頭髮給撩起,露出她那隻被砍了半隻的右耳。女孩難受的別轉臉去,但是老師卻緊緊扣住她的頭,強逼她跟藍村崎注視。
至於藍村崎,一看到女孩那隻右耳,不敢置信的看着女孩,雖然他早知道女孩的右耳殘缺,但是親眼目睹的感覺給他的衝擊更大。那個切口非常的不平整,而且那隻耳朵幾乎都被砍掉了,難怪她一直都不願意讓他看見自己的耳朵。
「先由她這隻耳朵開始,好嗎?」老師伸手將藍村嘴上的毛巾扯下來「既然你到現在還不願意答應我參加比賽,我就將這女孩的眼耳口鼻全都割下來,看看你還要跟我耗多久?」
「妳不要傷害她!她跟我就只是朋友……」
「閉嘴!」女人激動的喝止,手上的刀子直插進女孩的大腿,女孩痛得想張嘴大叫,卻反被捂住嘴巴。
「麻羽!」
「怎樣了?你寧願這女孩為你而死,也要繼續維持你的意願嗎?」
「老師,妳放了麻羽,她跟我彈琴的事一點關係也沒有!她是無辜的!」
「你給我閉嘴!」老師再次往女孩的大腿插下去,女孩痛得流下眼淚,幾乎站不起來,但是老師卻一把扣着她的身子,不讓她倒下去。
「妳不要再傷害她了,她之前已經被人這樣虐待了,妳還要她再次重蹈那場噩夢裏?」
「那是她活該的!她天生就是個賤貨,所有男生都會被她迷得團團轉,你看看大塚同學他們,他們就是跟這丫頭扯上關係,結果呢?」
「那並不是麻羽她害的,她也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
「她是個瘟神!任何跟她扯上關係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看看你自己,如果你乖乖的聽我的,我就不會把你給困在這裏。」
「妳不要本末倒置!就算我沒有認識麻羽,我一樣也會拒絕妳的要求!」
「你!」
「老師,謝謝妳這麼賞識我,但是我不喜歡參加表演或是比賽,我只是為了音樂而弾琴。」
「你………」
老師還沒說完,女孩倏地狠狠踩了她一腳,痛得她大叫鬆開女孩。女孩趕緊拾起地上的碎片割斷繩子,再替藍村崎鬆綁。
「嗚…………可惡啊啊啊!妳這臭丫頭!」
老師大吼着高舉刀子要砍往女孩,藍村崎一把推女孩,身子直往刀子撞去。
「嗚!」
「學長!」女孩瞪大眼睛,趕緊接住少年「學長!學長!」
「妳………妳在說甚麼?」老師也被女孩突然的話語懾住了。
「學長!學長!你撐住啊!」女孩扶住倒下來的少年,一手按住他腹部上的傷口,就如他之前救她時一樣「我………我帶你到醫院………」
「妳………妳在………說話嗎?」
「不要說話……我………」
「很………很好聽………妳的聲音………」藍村崎吃力的抹出笑容,伸手撫摸女孩的臉。
這女孩擁有一把悅耳的嗓音,雖然帶有童音,但是卻又沉穩柔和,這種反差讓他聽起來很舒服。
「學長……學長……………」
「是妳!是妳害的!妳這個瘟神!」老師雙眼佈滿血絲,拿着滴着血的刀子逼近麻羽「妳給我去死吧!」
「麻羽!」哥哥的聲音突地傳了過來,同時老師發出慘叫,麻羽抬頭一看,只見哥哥將老師給制伏在地上,而入山敦音則帶着幾名刑警走進房間。
「麻羽,妳沒事嗎?」
「救……救學長………」
「麻羽妳………」哥哥和入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妳在說甚麼?」
「永求你們……快點救學長!快點救他!」女孩邊哭邊抓住入山的手「救學長!」
「妳放心吧,現在刑警先生他們正在帶他到醫院,他不會有事的。」
「太……太好了………」女孩露出安心的表情,接着眼前一黑,昏倒在哥哥懷裏。
No.1325956688
2017-10-07 22:32:31
Zero闇 Lv.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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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異化祭》——————— 避開
「不好意思,我想找找你們班的班長熊本麻羽同學。」
「咦………班……班長……?」
「啊。我有事想找她。」
「那……那個……班……班長她出外了………」
「出外了?你知道她到哪裏了?」藍村崎的語氣趨向緊張,但眼前的男同學卻歪着頭,似乎也不知道麻羽到哪裏去的樣子「應該是………是主教……教學大樓吧?」
「主教學大樓?」
「她……她應該去……去了教員室………」
「謝謝你,我現在過去找她。」藍村崎道謝後,轉身往主教學大樓跑去。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麻羽見面了,打從他出院後,她就沒有再到音樂教室,就算他主動到她的課室找她,每次她都不在裏面,彷似她是故意避開他般。
他不知道原因,但他的直覺認為這應該是跟上次音樂老師的事有關。
「咦?藍村同學。」熊本華月剛好在他眼前「你…你找麻羽嗎?」
「啊。我有事想找她談談,但她的同學說她不在課室,應該是去了主教學大樓。」
「欸?但我沒有在那邊看到她。」
「熊本同學,請問那天我昏倒後,麻羽她發生了甚麼事?」
「為甚麼這麼問?」
「不知為何,我覺得自從我出院後,她一直在避開我,每次我到她的課室找她,她總是不在課室。」
「會不會是因為你找她的時候,她剛好都有事離開嗎?」
「應該吧?不過我直覺認為她是有意避開我。」
「話說回來,你在昏迷的時候,她曾經來看過你,我不知道她在想甚麼,但是我看到她握住你的手,而且她……」華月頓了一頓「她哭了。」
「哭了?」
「啊。她邊哭邊握住你的手,嘴裏不知道在說着甚麼。」
「她……開口說話?」藍村崎突然想起那次他被刺傷,因失血過多而昏迷前聽到的聲音,那把悅耳的聲音會是麻羽嗎?
「沒錯,不過沒有聲音。」
「是嗎?」
「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回去上課了。」
「嗯。」
藍村崎一臉若有所思,跟華月一起回到主教學大樓。
待他們離開了主教學大樓後,麻羽悄悄的從女洗手間出來,快速的溜進教室。
「班……班長………」班上的一位男同學上前「剛……剛才………有……有人找妳………」
「是嗎?」她在紙條上寫道。
「是……是一個………很………很漂亮的………的男生………」
「我知道,謝謝你。」
「班……班長………為………為甚麼妳………妳不見他?」
麻羽只是哀傷的嘆了口氣,在紙上寫了些話打發男同學走,不僅是班上的同學,連藍村學長也開始有點察覺到了,她現在要怎麼辦?
老師說的沒錯,她這種身分的人,根本就不應該跟藍村學長走得這麼近,連交朋友的資格也沒有,更何況她的耳朵被他看到了,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想她,她害怕他會跟其他一樣,嘲笑她的耳朵。
「好了,各位同學回去座位了,我們開始上課!」老師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麻羽趕緊收拾心情,準備渡過沉悶的上課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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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課後,麻羽按照慣例,獨自一人到主教學大樓找哥哥,當然也會經過音樂教室。
看了一眼裏面,學長似乎不在裏面,她想了一想,還是進去彈彈琴好了。
靜靜的拉開課室門,再次確認裏面沒有人後,她慢慢的走進去,直步向黑色的鋼琴,坐下來開始彈奏,彈奏她自己寫的歌曲。
嗯………這段應該要踩踏板………嗯………尾音要再輕點……………嗯………………這段應該要轉小調…………
「喀」的一聲,嚇得麻羽停止彈奏,赫然站起來。
一站起來,她重重的倒抽口氣,只見那個面對鋼琴的空置樂器櫃的門大大的敞開,而藍村崎則站在它前面,就像她跟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一樣。
「終於可以跟妳見面了。」
麻羽的雙眼流露出悲傷和痛苦,拿起背包想跑出教室,卻被藍村崎一把攫住左手腕。
「為甚麼要避開我?」
她搖搖頭,右手使力想扳開藍村的手,然而她就是扳不開。
「麻羽,那天我昏倒後,老師對妳說了甚麼?」
她再次搖搖頭,眼裏盡是哀傷和歉疚,藍村崎不禁感到心痛,這女孩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妳告訴我,那天我昏倒後,妳跟老師發生了甚麼事情?」他語氣變得溫柔「告訴我,好嗎?」
女孩怯怯的抬眼看着他,又看看他抓住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如果她不說,學長會一直抓住她的手嗎?那麼如果她說出來,學長又會有甚麼反應?
「麻羽?」他輕聲喚她。
女孩顫抖着嘴唇,眼淚開始從雙眼流下來,藍村崎沒想到她會突然哭起來,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水,卻被女孩緊緊抓住。
「怎麼了?」
麻羽沒有說話,她輕輕的撫摸他的手,接着面向黑板,拿起粉筆開始寫道:
「對不起,我不可以再跟學長你見面。」
「這是甚麼意思?」他拿起另一枝粉筆,在字句下寫道。
「我……我跟學長始終是不同世界的人。」女孩寫下這麼的一句話,轉身想離開教室。
「麻羽!」課室門被人拉開的同時,華月突然出現,嚇得麻羽呆愕原地。
「麻羽,妳哭了?發生了甚麼事?」
麻羽拉着哥哥的手,不斷的搖搖頭,以眼神示意她想回家,而華月一看見黑板上的文字,貌似理解的點點頭,轉頭看向妹妹。
「麻羽,妳先到外面等我會兒,我有事想跟藍村同學談談。」
女孩悚然的看着他,又是不斷的搖頭,華月輕輕的笑了聲。
「放心吧,我不會打他,我知道他沒有弄哭妳。」
聽到哥哥這樣說,麻羽露出鬆一口氣的神情,她若有所思的看了藍村崎一眼,轉身離開音樂教室。
「唉……這傻丫頭……真是令人不放心。」
「不放心?」
「藍村同學,謝謝你這麼關心麻羽,你應該是第一個對她這麼友善的人。」
「第一個?」
「麻羽她天生就患有自閉症,在她成長的路程中,被很多人嘲笑和歧視,直到現在也是,再加上她的右耳被母親砍了一半,這令她更加自卑。」
「她……她天生就患有自閉症?」
「啊。雖然她患有自閉症,但是她喜歡音樂,父親就是看出了她的天賦,於是教她彈琴和寫曲,那段時光應該是她最幸福的時刻吧?被母親嫌棄的自己,居然會被父親親自教導,而且還可以接觸她最喜歡的音樂,我還記得她當時幸福的笑容。」
「只可惜這段時光只維持至她七歲的時候。」一想起麻羽以前的童年,藍村崎深深的嘆了口氣「她一路上真是過得不容易。」
「藍村同學,請問你看到她的耳朵嗎?」
「啊。那時候老師將她的頭髮給撩開,給我看她的右耳,然後要我說她的耳朵很醜。」藍村崎皺了皺眉頭「不過我沒有答她,麻羽的耳朵一點也不醜。」
「其實,對於她來說,耳朵是她的致命傷,我相信她其實將你視作為一個重要的人,所以某程度上她應該不希望自己最自卑的地方被你看到。」
「是嗎?這就是她避開我的原因嗎?」
「嘛,這只是我的推測,真正的原因要問她本人才知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
華月笑了一笑,向藍村崎道別後,轉身離開音樂教室,準備跟妹妹一起回家。
No.1339415104
2017-10-01 16:03:23
Zero闇 Lv.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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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
《憤怒》—————————— 感同身受
少女躺在地板上,雙眼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看,她全身很痛,手腳幾乎沒有知覺。
房間黑漆漆的,只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月光影射出少女的長相,少女的臉腫脹發紫,幾乎看不到她本來的長相,身上只穿着白色的內衣褲,白色內褲甚至染上紅色,然而少女沒有氣力,她甚至連說一句話也不能,氣息漸漸薄弱,她感受到死亡正在降臨到她身上。
「妳想活下去嗎?」一把女孩的聲音傳進少女的耳裏,清晰的傳遞至她的意識裏。
「妳還想活下去嗎?」女孩的聲音再次傳進少女的耳裏,少女虛弱的點點頭。
她當然想活下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不想就這樣白白死在這群不良少年手上。
她不知道自己為甚麼會被他們盯上,她也不記得自己是在甚麼時候被他們抓走,唯一記得的是當她被帶到這房子後,各種凌虐全都落在她身上,包括滴蠟、蹂躪下體、甚至是毆打,她曾多次大喊求救,喊得聲嘶力竭,但是沒有一個人出來救她,反而她還遭受更恐怖的虐待。
「我知道了,我感受妳想活下去的渴望。」女孩的聲音再次出現的同時,少女感覺到有人正坐在她旁邊,輕輕的撫摸她的臉。
她溜動眼珠兒,想看看現在坐在自己旁邊的人的長相,那是一名長得十分可愛的女孩,有着一頭淺藍色的長髮,脖子上戴着粗粗的黑項圈,幾乎把她整個脖子給遮掩住,奇怪的是現在房間明明漆黑一片,她居然能看清楚女孩的長相。
她是天使嗎?是來接走她嗎?少女內心如此渴望着。
女孩將手輕輕撫上她的額頭,她的手十分冰涼,但少女卻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覺,反而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傷口不再發出陣陣的疼痛,真是不可思議的感覺。
「重生.血蕁花」
女孩輕輕的唸着少女聽不懂的咒語,下一秒少女的身體被花蕞給包褢着,花叢並沒有將少女給吞噬,它們像是有生命的開始治療少女身上的傷,少女感覺到自己的臉開始消腫,而且手腳漸漸的恢復知覺,也沒有再感到強烈的疼痛。
倏地,一陣粗暴的開門聲硬生生的打斷了寂靜,少年們回來了,映進眼簾的卻是在地上蠕動着的花叢,還有一名他們從沒看過的女孩。
「妳……妳是誰?為甚麼妳會出現在我家?還有那個婊子呢?」
「你們沒必要知道我是誰。」
「妳敢給我頂嘴!那個丫頭呢?妳把她給弄到哪裏了?」
「我送她回家了,你們看看吧。」女孩手指着那堆在地上蠕動着花叢,花叢不知何時消失了,少女的身影也同時失蹤了。
「妳!妳居然弄走她?」
「那又如何?她快要死了,再繼續待在這種鬼地方,一定會死的。」
「妳這臭丫頭!既然那女人不見了,妳就待在這裏代替她吧!」
其中一名少年上前要抓住女孩,女孩卻瞬間消失了,接着………
「嘩啊啊啊啊啊啊啊!」少年痛苦的大叫,女孩從背後箝制住他,一手扳着他的臉,另一手勒住他的脖子,要把他的脖子硬生生的扳斷。
「喂!妳在幹甚麼?快放手!」其他同黨上前要拉開女孩,女孩卻鬆開眼前的對手,一個俐落的轉身,將其他三名少年給踢昸。
「嗚………怎……怎麼回事?這傢伙………」
「惡魔之手」女孩唸了一句咒語,房間四周開始竄出無數貌似魔鬼的手的樹枝,將四名少年給緊緊捆住,少年發出痛苦的悲鳴,掙扎着要脫離,但他們越是掙扎,樹枝則越勒越緊。
「將這些罪人們帶回去!」女孩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命令道。
「回…回去?」少年們還搞不清楚女孩話裏的意思,樹枝彷似聽懂女孩的話般,連帶着少年們從地板退下。
「等……等等!妳到底是甚麼人?快點叫它們放開我們啊啊啊啊啊!」
「要……我們要被地板吃掉了!」
女孩緩緩的步向快要被帶到地板下的少年們眼前,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們。
「我是惡魔,是憤怒的惡魔。」
語罷,樹枝連同少年們就這樣消失在女孩眼前。
「唷!」與女孩一樣有着相同顏色短髮的少年突地出現在她旁邊「那些傢伙呢?」
「我已經叫它們將他們給帶到我們家,我要好好的教訓他們。」
「藍染還是第一次會這麼關心別人,尤其是對方還是人類,妳不怕那位大姐姐會說出妳的身分嗎?」
「血蕁花會幫忙消除她的記憶。」
「妳還真的是很有信心。」少年環視房間,不屑的嘖了一聲「嘖嘖!真是有夠變態的傢伙,怎可以要人家喝他們的排泄物呢?弄得房間有夠臭的。」
「所以待會兒我們要去洗個澡。」
「然後跟他們玩?」
「不然咧?就是我們找不到當初那些人渣,所以只好找些替代品去發泄,反正他們只是個死不足惜的罪人。」
「待會兒?妳還要去別處?」
「我要去確認一下那個大姐姐有沒有平安回家。」
「哦~~妳很少會這麼關心一個人。」
「因為你不覺得她的遭遇跟我們以前的一模一樣嗎?」
女孩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話,少年馬上沉默了,他當然不會忘記那時候自己與妹妹所遭遇的悲慘過去。
「水夕,這位大姐姐所遭遇的,跟我們的一模一樣,當時我們直到死亡的時候,沒有人伸出手救我們,這位大姐姐也是,就算叫得聲音也啞了,沒有人願意出來救她。」
「原來如此,既然沒有人出來救她,所以妳才會………」
「我不想再次看到相同的悲劇。」
水夕諒解的點點頭,溫柔的輕撫妹妹的頭髮。
「我知道了,妳去吧,我先回去跟那些傢伙好好的玩會兒。」
「嗯。不過玩歸玩,你不要玩得太過分,上次那個狼師就是因為你將你的寶貝放在他身上,結果他就這樣嚇死了。」
「啊~~妳還提那次,那次妳還不是狠狠的打我一頓嗎?我那時真的是以為自己會沒命。」
「哼!」女孩冷哼一聲,轉身從陽台輕輕的躍下地面。
「唉唉~~真是不可愛的丫頭,我真的是有點擔心她這樣會不會沒有男朋友。」
少年煩惱似的搔搔頭,接着彈了一下手指。
「嘎嘎嘎嘎!」房子外面突地出現一隻大蜘蛛,少年輕輕一躍,跳到大蜘蛛身上。
「要去哪裏嗎?」大蜘蛛用着與牠可怖的外表不同的娃娃音問道。
「回家,藍染她帶了幾個極品回來,我們要在她回來之前好好的跟他們玩。」
「可以給我吃嗎?」
「可以,不過你千萬不要吃太多,上次就是因為你吃得太多,結果惹怒了藍染,你還記得嗎?」
「嗚……你不要提那次吧……那次我差點被她給打死,結果花了兩個多星期才痊癒啊!!」
大蜘蛛邊發出哀嚎,邊跳上屋頂,開始帶着少年回去他們的家。
他們沒有留意到,藍染一直站在樹上,靜靜的看着他們離開。
她冷冷的瞄了他們一眼,接着又再一躍,直躍到她剛剛救走的少女的家的附近。
少女的家附近全都圍了救護車和警車,還有跑來看熱鬧的群眾,只見一對貌似少女的父母又哭又笑的抱着自己的女兒,送她到救護車,而少女則是虛弱的握住父母的手,眼裏充滿感激和喜悅。
倏地,少女跟藍染對上了眼,她的眼神變得訝異和困惑,但那是一瞬間的事,因為藍染很快就離開了現場,不再跟她對望。
眼看着那個有着一頭水藍色長髮的女孩消失在夜空中,少女不禁感到失望,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很像曾跟那女孩有過一面之緣,然而她又想不起自己究竟在甚麼時候與她見過面,她只記得剛剛很像有個人把她將那地獄般的地方給救出來。
「………忘記一切吧………」一把聲音在她耳邊縈繞,少女緩緩的閉上眼睛,沉入夢鄉中。
No.1392134184
2017-09-17 20:26:48
Zero闇 Lv.1:0
BM
發言
《七夕篇之三》——————— 名字
女孩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看着坐在床邊書桌上的男生。
她的雙手雙腳被繩子緊緊綁住,而且綁住雙手雙腳的繩子還給連繫着,弄得她非常的不舒服,然而她的嘴巴被膠帶封住,不能向眼前這個囚禁她的犯人抗議。
「唔唔唔………」她發出虛弱的呻吟,無力的掙扎着,想引起男生的注意,但是對方卻沒有理會她。
「唔唔!唔唔唔………」她在床上翻滾着,結果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上。
「哎呀呀……怎麼了?我只是不理會妳而已,妳就自己從床上摔下來了。」男生從位子上離開,將女孩給抱上床,伸手撕掉封住她嘴巴的膠帶。
「求求你……求求你解開繩子………」女孩的聲音因為口渴而沙啞「我很累……我的手腳很累……」
「妳等我會兒。」
男生離開房間,留下她一人在房間。女孩無奈的看着被反綁的手腳,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制服,不知何時身上的冬季制服已經被替換成夏季校服,她沒有當時的記憶,應該是男生趁她睡着或是昏迷時替她換上的。
未幾,男生再次回來,手上拿着一杯冰水,二話不說抬起女孩的頭餵她喝水。
「妳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先喝口水吧。」
「學長……求求你,求求你解開繩子,我答應你我不會逃走。」
「我讓妳喝水,妳就說這種話?」
「我真的很累……我的手腳已經麻了,求求你。」
「嗯……的確這種姿勢真的是十分不舒服,但是為了防止妳逃走,我只解開一條繩子。」
他解開連繫着雙手雙腳的繩子,扶着她坐起來,按摩她的雙腳。
「今天是七夕。」
「咦?即是現在是八月嗎?」
「啊。所以我每天都會在家裏。」
「怎會……等等!學長你不是高三嗎?那麼……」
「因為妳一直沒有問我的班級,所以我沒有告訴妳,我其實是高二生。」
女孩一臉恍然大悟,原來她一直誤會了,難怪她就是覺得奇怪,為甚麼學長到現在還要埋頭苦幹做作業!
「今天是七夕,我想好好的跟妳一起過。」
「你想怎樣好好的過?你一定不會帶我出去。」
「當然了,妳到現在仍然是失蹤人口,我是不會這麼愚蠢在這種時候帶妳出去。」學長一臉若有所思的看着女孩「所以我們今晚要以另類方式去過屬於我們倆的七夕。」
「甚麼是我們倆?我從來沒有接受你的告白。」
「妳的確是沒有接受,但只要我接受妳就可以了。」
「欸?」
女孩還沒來得及了解學長話裏的意思,學長已經將她給壓在床上,強吻住她的唇。
女孩瞪大眼睛,不斷發出聲音抗議,但是她這種抗議只是令學長得來進尺。學長的舌頭強行撬開她的貝齒,與她的舌頭交纏着,雙手在她身上不斷游走着,女孩想咬他的嘴唇,然而舌頭被纏着,她不敢用力的咬下去,深怕會錯咬傷自己的舌頭。
未幾,學長放開了她,一抹的銀絲掛在女孩的嘴邊,她半睜着眼看着他,胸部因為呼吸而上下起伏,學長心裏的慾望再也按捺不住,他粗暴的再次吻住女孩,將她身上那套水手服給撕開,女孩因為難受和震驚而不斷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手腳不斷掙扎着要推開學長,但是繩子卻因為她的掙扎反而緊緊勒住她的肌膚,令她不得不停止。
「嗚啊!」過了約五分鐘,學長終於放過她,兩人彼此的呼吸聲在他們耳邊迴盪着。
「你……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誰要妳深深的吸引住我?而且妳現在是我的籠中鳥,我可以對妳為所欲為。」
「你這惡魔……」
「謝謝妳這麼讚美我,我最喜歡聽到有人罵我是惡魔了,因為我的外在和內在都是惡魔。」
女孩完全不懂反駁,只能睜着水汪汪的眼睛瞪着眼前的男生。
她的所有一切全都被他給奪走了,自由、身體、還有言語全都被他控制住,她很想罵他,但又怕他一個高興害得她要接受懲罰,他所給予的懲罰比剛才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還要恐怖幾百倍。
「生氣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
「呵呵……妳到現在還在逞強,是不是我剛才對妳太溫柔了?」
女孩心裏一驚,眼神開始變得惶恐,她搖搖頭,身體開始發抖。
每次這個問題一出現,她就不會有好下場,而且今天是七夕,這麼美好的日子還弄得他不高興的話,她的下場一定是比平常的更要可怕!
「妳似乎很怕,是因為知道我接下來要做甚麼嗎?」
「不……不要………」
「呵呵呵……我就是喜歡看妳這樣子,妳越是這樣,我就更想令妳難受。」
「不要…………」
學長無視她的哀求,低頭在她的脖子和身上烙下不少的吻痕,甚至輕輕咬了她的耳朵一口,女孩很想掙扎,但她又怕這樣反而會令對方不高興,這段日子以來她已經不知道接受了多少次的懲罰,到現在仍然刻骨銘心。
眼看女孩似乎放棄了掙扎,學長乾脆將她的制服上衣給脫掉,她的雙臂上有着不少自殘的傷痕,但他絲毫不在意,他緊緊抓住她的雙臂,彷似要把她整個人給揑碎般,嘴唇再次湊了上去,將自己的慾望透過這個吻深深的傳遞給她。
「嗚嗚嗚………嗚啊!」
「七夕情人節快樂。」
「我一點也不快樂。」
「妳不要嘴硬吧,之前我明明就讓妳有機會逃走,結果妳卻自己選擇留下來。」
「我……因為你受了傷,我不可以不理會你。」
「為甚麽要理會我?我將妳給綁在這裏,又對妳做出這麽過分的事,妳不是很想我去死嗎?」
「我不知道……」
「不如讓我幫妳回答吧,妳其實也是喜歡我的,從一開始我主動跟妳聊天。」
「不是的!才不是!我……」
「如果不是的話,為甚麽妳那時候每天都到頂樓找我?」
「因……因為……」
「妳對我其實或多或少有點好感吧。」
女孩沒有再說話,她的臉開始紅了起來,心虛的別轉視線。
她真的是對這個學長沒有好感嗎?不,打從他主動跟她聊天開始,她的心其實漸漸的對他有好感,先是信任,接着她慢慢的淪陷於他溫柔的言語中,結果她沒想到他會為了她而殺死所有曾傷害她的人,包括她的哥哥。
「你真的是很可惡。」
「終於承認了?」
「每次在我開始對你有點……嗯、好感的時候,你總會做出令我難受的事情。」
「哦~~果然我沒說錯。」
「為甚麽?那次我明明真的是對你懷有感情,所以才會留下來護理你的傷口,結果最後你卻弄昏我,將我再次綁在這裏,還……」女孩一想起那時候的晝面,眼淚簌簌的流下來「還強行上了我。」
「我當時已經告訴妳,妳如果選擇留下來,就不要後悔。」
「我現在後悔也不可以吧?你殺了我哥哥,還要在我眼前殺死他,我現在已經是你的所有物了。」
「妳知道就好。」
「學長,你可以告訴我一件事嗎?」
「是甚麽事?」
「你知道我的名字,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妳想知道我的名字是想幹甚麽?想向他人告發我嗎?」
「不是的,我只是單純想知道你的名字。」
「宗像魑。」
「宗像……魑?這名字很特別。」
「妳的名字也一樣,詩音學妹。」
學長掃撫她的臉、她的胸部,還有她的雙腿,女孩沒有掙扎,她累了,經過剛才被學長這樣玩弄,她全身的力氣全都耗盡了,只好認命似的看着自己被學長這樣撫摸。
「宗像魑,你不要太過分。」
「我在甚麽時候准許妳直接叫我全名的?」
女孩立時閉上嘴巴,心裏的不安開始擴大,她完了!她弄得學長不高興了!
學長的眼神變得冷然,他用膠帶封住女孩的嘴巴,將她整個人給翻轉,再次用繩子緊緊繫住她的雙手雙腳,女孩發出悲鳴,想哀求他住手,但是語句全都被膠帶擋住了。
「唔唔唔……」
「只有妳,我是不會允許妳直接叫我全名。」學長再次將她翻至正面「所以要好好的教·育·妳。」
女孩搖搖頭,但學長不理會她,開始他的懲罰。
No.1004476518
2017-09-10 16:47:12
Zero闇 Lv.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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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
《七夕篇之二》——————— 鬼門
加藍托着腮,看着堆在鬼門前的好兄弟們,深深的嘆了口氣,疲倦似的揉揉太陽穴。
「下一位。」
「加藍,很久不見了。」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加藍抬頭一看,原來是她的前直屬學長上田和彌。
「和彌學長?你也要登記嗎?」
「嗯。想說趁機會看看我的弟弟,還有直也。」
「是嗎?」加藍將上田和彌的名字記錄在本子上,並在祂的手上扣上手環。
「今天是七夕哦~~加藍妳打算今天怎樣慶祝嗎?」
「我沒想過,光是最近我已經忙得頭昏轉向了,根本沒時間騰空去想這個。」
「妳太緊繃了,每天都把自己給繃得死死的,這樣會很容易搞壞身體的。」
「謝謝和彌學長的關心。」
「妳不考慮跟男朋友一起過嗎?」
「甚、甚麼男朋友嗎?那傢伙不是我的男朋友!」
「呼呼呼………我又沒有說妳的男朋友是誰,妳怎麼這麼緊張?」
「咦?」加藍頓了一頓「我………我…………」
「妳是為了不想見他,所以才特地來工作嗎?」
「才……才不是!我……我只是自願來幫忙的………」
「呵呵呵……妳不要嘴硬了,人家都已經殺到鬼門前了,妳還不快點出來?」
「甚麼?」加藍驚慌的站起來,衝到鬼門前一看,差點給昏倒過去。
秦崎和歌月正站在鬼門前,探頭探腦的看着裏面,一臉非得要找到她不可的模樣,而那些守在鬼門前的鬼差們似乎得悉他們的心意般,頻頻回頭看着她,以眼神示意她快點出去。
「為……為甚麼………」
「加藍,妳快點出去見他們吧,妳再不出來,我怕他們會叫鬼差請妳出去。」
「嘖!秦崎哥哥真是的!為甚麼他會跟歌月學長一起瘋?」
加藍一臉沒好氣的搖搖頭,向其他判官們交代今天的工作後,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出鬼門。
一出鬼門,歌月便牽着她的手,跟秦崎一起離開鬼門。鬼門的入口就在市立音樂大學附近的馬路,加藍環看四周,幸好現在沒有甚麼人,就只有一對貌似情侶的少年少女經過,加藍看着那對棕髮男生和白髮女孩的背影,不禁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秦崎也察覺出妹妹的異狀「他們有甚麼不妥的地方嗎?」
「那個棕髮男生……我感覺不到他的靈魂,他的靈魂只是一團渾沌,完全分辨不了形體。」
「即是說,他有可能並不是人?」
「啊。而且他對身邊那個白髮女孩有着很重的殺意,那並不是因為憎恨所衍生出來的殺意,就只是單純的殺意。」
「要去找他嗎?」
「不了,反正這不是我們的事,閻王也沒有下令要調查他,我們任由他們吧。」
「我知道了,那麼歌月你就好好跟加藍她玩吧,我約了紫璃要跟她去七夕朝會,我先走吧。」
加藍還想說些甚麼,但秦崎已經離開了,還向他們揮手。
「所以只有我們倆哦~~」
「學長你要牽我的手牽到甚麼時候?」加藍瞪着歌月。
「就牽到今晚吧。」
「喂!」
「好了好了,我們現在要去哪裏?」歌月無視加藍那殺人般的視線,逕自想着今晚的節目「加藍妳肚子餓嗎?」
「我……我才不餓!」話一說完,肚子便不爭氣的發出「咕咕」的聲響,女孩紅着臉,將頭撇到一邊。
「妳真的是不餓嗎?」歌月不懷好意的笑看着女孩「我聽到有人的肚子在咕咕叫哦~~」
「是……是真的啦……」
歌月笑了笑,牽着女孩的手走着,他知道她在逞強,但他沒打算說破。
今天難得是七夕,他本來打算找加藍去參加廟會的,沒想到這女孩故意躲他般的居然跑到地府去忙鬼門開的事情,若果不是秦崎好心帶他去抓人,她搞不好現在還在地府忙得天昏地暗的。
兩人到了間家庭式餐廳,向服務生點了菜,便坐在座位上跟對方相看。
「妳啊,飯也沒有吃就直接去地府幫忙,是想害自己減壽嗎?」
「是又怎麼樣?那又與你無關!」
「怎會沒有關係呢?妳是我的女朋友,我當然擔心妳了!」
「誰……誰是你的女朋友?我們八字還差一撇!」
「是真的嗎?」歌月露出促狹的笑容「我記得之前國中那事件,我快要掉下樓時,有人抓住的手,還說不會放手,因為她喜歡我,妳可以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是誰嗎?」
女孩的臉唰地紅了,眼珠兒心虛的左右溜動着,她沒想到學長居然還會記得當初她所說的話!
「我………我才沒有說這種話………」
「我又沒有說是妳,妳怎麼馬上否認呢?」
「你!」可惡!他又套她的話了!
「怎麼了?難道那時候抓住我的手的人是妳嗎?」
「你怎麼肯定那個人就是我?」
「因為當時抓住我的人是個女孩子,而那時候唯一倖存的女孩子就是妳。」
加藍完全不懂如何反應,她沒有反駁的機會,當時她的確是當着哥哥還有他的朋友們的面前向歌月告白,現在回想起來真是有夠羞恥的!
「不好意思,兩位點的飯來了。」
「謝謝。」
服務生將兩人點的飯端上桌後離開,加藍本以為這樣她就可以解脫了,但是歌月彷似沒有打算放過她般,他用叉子捲起她一小撮的意粉,吃得津津有味。
「喂!」
「真是好吃,我分妳一塊漢堡吧。」
女孩現在的心情只能用呆若木雞來形容,她無奈的看了歌月一眼,認輸似的吃着自己的意粉。每次她都是這樣,一跟歌月吵嘴,她永遠都說不過他,連鳴海也笑說只有歌月才能治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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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後,歌月帶她到七夕廟會,廟會十分熱鬧,不少人都玩得興高采烈,他甚至還看到秦崎跟紫璃在攤位撈金魚,兩人玩得一臉不亦樂乎,看得他好生羨慕。
「加藍,妳要到哪個攤位玩?」
「沒有意見。」
「這樣啊……」歌月想了會兒,終於想到一個主意「我帶妳到一個地方吧。」
「隨便。」
歌月牽着她的手,往許願樹走去,上面掛了不少許願的字條,兩人將自己所寫的願望掛上樹後,便往下一個目的地走去。
兩人並沒有到甚麼攤位玩遊戲,他們到了山上的涼亭,俯看下面的景色。
「很美啊………」
「如果妳不是一臉想快點回家的樣子,我其實很想帶妳去玩的。」
「哼!」
「真是有夠不可愛,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會這麼不識相,居然會喜歡妳這種小丫頭?」
「我也不知道為甚麼我會這麼笨,居然會喜歡你這種嘴巴這麼臭的傢伙?」
「哦~~即是我喜歡妳,妳也喜歡我嗎?」
「嗚!」加藍立刻不說話,她又被套話了!
「呵呵呵……沒辦法吧,誰要我被妳的性格吸引了?我最喜歡妳這種內柔外強的性格了。」
「甚……甚麼嗎?」
歌月一把攬住她的肩膀,胸膛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加藍有一剎那想推開他,但是下一秒她已淪陷在這溫暖的懷抱裏,不知為何,每當歌月一這樣抱着她,她就是不捨得離開他。
「你……天氣已經這麼熱,你還要這樣,你不擔心我會熱得暈倒嗎?」
「如果妳暈倒,我會直接抱妳回家。」
「你不怕我會劈死你嗎?」
「如果妳想劈死我,那時候的除夕夜妳早就劈死我了。」
「你還提那次?誰會突然將人家壓在沙發上強吻的?」
「哦~~妳似乎還記得哦~~是想再來一次嗎?」
「才不要!」
「呵呵呵………害羞了?」
「不是!」
加藍乾脆將頭枕在他的胸膛上,靜靜的看着山下廟會的景色。
「學長。」
「嗯?怎麼了?」
「下年的七夕……我們去玩撈金魚吧。」
「好,妳想玩的話,我會陪妳的。」
「我們要去撈金魚,去玩釣水球。」
「好的好的。」
「我累了,想睡會兒,待會兒煙火大會開始的話,請你叫醒我。」
「啊。」
女孩緩緩的閉上眼睛,發出沉睡的呼嚕聲,歌月笑了笑,將她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邊看風景邊輕撫她的頭髮。
這年的七夕,他很開心,能跟他喜歡的人一起渡過,是比任何事情都要更幸福的事情。
另邊廂,在廟會的街道上,秦崎和紫璃手牽手的走在步道上,步道上只有寥寥無幾的人,他們可以慢慢的享受這寧靜的時刻。
「嗯?」秦崎突地停住了。
「怎麽了?秦崎哥哥。」紫璃不明所以的看着秦崎。
只見他們跟前迎面走來一對少年少女,少年有着一頭棕色的清爽短髮,那雙帶着邪氣的棕眸令紫璃不寒而慄,而他身邊的少女,不,應該是女孩,雪白的長髮再加上紫色的大眼睛,令人很想抱緊她,揉揑她的臉頰。
「學長,我們要去看煙火大會嗎?」
「好的,沙羅。」
少年和女孩彷似沒有留意到秦崎怪異的眼神般,就這樣與他擦身而過。
「秦崎哥哥?」
「嗯?怎麽了?」
「你剛才一直在發呆,怎麼了?那對情侶有甚麽不對勁的地方?」
「沒甚麽,只是那女孩看起來很像國中生,跟那個男生走在一起,我覺得有點怪怪的。」
「是嗎?不過或許那女孩其實是高中生的年紀,只是因為娃娃臉和嬌小的身形才會令她看起來年紀很小吧?」
「可能吧。」秦崎完全心不在焉,他不會忘記剛才少年跟他擦身而過時,在他耳邊輕聲說的話:
「鬼門開的日子辛苦你們了,審判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