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057354667
2019-08-25 17:48:52
Zero闇 Lv.1:0
BM
發言
《對面的鄰居》——————— 親訓
少年抱住一個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巨大熊娃娃,站在公寓門前,彷似在等候某人。
「嗯?你在等誰?」
陌生的嗓音打斷了少年的沉思,少年往左邊一看,只見一個看起來比自己大兩、三歲、長得比當紅偶像明星還要帥氣的男生雙手捧着一束他從沒看過的花束,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
少年記得這個男生,之前他去救麻羽、差點被那個變態跟蹤狂殺死,是他出手救助。
「那個……我是來探麻羽的。」
「是嗎?」男生頓了會兒,從外套口袋拿出一條鑰匙「給。」
「欸?」
「華月他有事出外,麻羽她應該是不會過來開門,你用這個開門吧。」
「啊……謝謝。」少年接過鑰匙,又抬頭看着男生「請問你是……」
「我叫花空鳴海,住在華月隔壁的鄰居。」
「我叫藍村崎,請多多指教。」
男生淡淡的點頭,然後拿出另一條鑰匙打開自己的家門。
「那個,待會兒如果麻羽嚇到躲在床底下,請你不要太在意。」
「欸?」
「麻羽她現在非常害怕看到她哥哥以外的男生。」
男生淡淡地扔下了這麼一句,就這樣關上大門。
原來他也有來探望過麻羽嗎?這個男生意外地是個會關心別人的人,他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還以為他是個對甚麼事情都漠不關心的人。
打開大門,客廳空無一人,他只好逐間房間搜尋,最後在麻羽的房間找到他想見的人。
女孩抱住膝蓋坐在地上,雙目無神,對於藍村崎「侵入」房間,她完全沒有一絲察覺,就算他正站在她跟前,她那雙貓兒眼卻沒有將焦點集中在他身上,猶如失去視力。
看着這樣的女孩,藍村崎只覺心疼,她失去了普通十四、五歲的女孩應該有的神采,眼神只充滿絕望和恐懼,原本嬌小的身軀很明顯地小了一圈,更不要提她大眼睛下的黑眼圈,想必她每晚都沒法好好入眠。
他記得這女孩在出院後,有段時間突然失蹤,他和她哥哥無論怎樣找都找不到她。要不是兩個星期後,他發現她在他家附近的公園一臉失魂落魄,打算要跳湖自殺,恐怕他現在也不會看到她。
「麻羽。」他在她眼前單膝跪下,剛好看進她的眼睛。
「啊!」女孩馬上受到驚嚇,轉頭要爬進床底,藍村崎趕緊拉住她。
「妳冷靜點,是我,妳還記得我嗎?」
女孩卻一把推開他,後退到房間角落,整個人縮成一團,朝他投以不信任的目光。
藍村崎終於明白剛才那個叫鳴海的男生的話的意思了,麻羽她不僅害怕她哥哥以外的男生,甚至覺得他們是來傷害她,就像那些強暴她的男生一樣。
他慢慢走近她,將手上那個巨型熊娃娃擺在她眼前,然後走開。
「這個是送給妳的,妳睡覺時可以抱住它。」
她悄悄地瞥了他一眼,目光放在眼前的熊娃娃身上,躡手躡腳地爬過去,伸出雙臂抱住它。
就在這一秒,她的神情放鬆下來了,她整個人貼在娃娃身上,閉上眼睛嗅聞着它,猶如一隻貓咪。
看到她這樣子,藍村崎不禁鬆一口氣,他果然沒有猜錯,這女孩真是喜歡這個熊玩偶。
從他在音樂教室撿到她的熊熊錢包,還有看到她的背包上扣着這個熊熊的鑰匙扣,他就猜想這女孩或許很喜歡它,所以他才會特地到玩偶店買這個熊娃娃,看看可不可以讓她跟他有個小互動。
畢竟她這樣子,很難回去學校上課,他不想她變成足不出戶的繭居族。
「妳喜歡嗎?」他輕輕的問了這麼一句。
「嗯。」她應了一聲,雖然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回應他。
「妳吃過東西嗎?」
「嗯。」她又是應了這麼一句。
「妳可以看我一眼嗎?妳這樣我不知道妳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話一說完,女孩立刻怯怯地將臉探出來,頓了片刻,最後慢慢抬眸看着他。
然而,就只有一秒,她又將頭縮回去,埋進熊娃娃懷裏。
「我回來了。」華月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藍村崎趕緊起來出去房間。
「咦?藍村同學?你為甚麼會來?」
「啊……我是來探望麻羽的。」
「是嗎?那麼是麻羽她開門給你進來?」
「不是,是住在你隔壁的男生給我鑰匙。」
「哦?原來是鳴海哥哥給你備用鑰匙嗎?真是難得啊。」華月絲毫沒有氣他擅自跑進自己家「鳴海哥哥平常很少主動跟人搭話。」
「是嗎?」
藍村崎微笑以對,說實話,他第一眼看到那個男生,就知道他不太好相處。
「麻羽她有沒有對你做出甚麼沒禮貌的事嗎?」
「她一開始是想躲起來,不過我將玩偶送給她之後,她就稍微對我放下戒心。」
「是嗎?那就好了,這丫頭自從回來後,就一直困在房間,我跟她談話,她都不太回應我。」
「咦?是這樣嗎?」
「她不知為何很像一直很怕我,明明我沒有要打罵她,但是每次我一叫住她,她總是會很害怕的看着我。」
「這個可能要問麻羽了,只有她才知道原因。」
「你說的沒錯,我去看看麻羽,你也一起過來吧。」
「是。」
兩人進到麻羽房間,卻見她抱住一個巨大的熊娃娃躺在床上,睡得正酣。
「咦?這個娃娃是藍村同學你送的?」
「嗯。我看麻羽有不少物品都有這個熊熊,就猜想她可能很喜歡它,於是在玩偶店買了這個娃娃給她。」
「這……真是抱歉!讓你破費了!」華月趕緊道歉「這個多少錢?」
「不要緊,是我要送給麻羽的,看到她這麼喜歡,我也覺得很高興。」
「真是謝謝你,很謝謝你。」
「你不用這麼客氣,大家都是同學,麻羽她也算是我的學妹,她遇到這麼恐怖的事情,我應該要多多關心她。」藍村崎看了女孩一眼「那個,我想讓她進行親訓,可以嗎?」
「親訓?」
「她不僅害怕人,甚至還拒絕跟別人溝通,只懂窩在房間鑽牛角尖,我擔心她這樣子有可能會再次做傻事。」
「你說的也有道理,其實每天上課前,我都拜託隔壁的鳴海哥哥幫忙看着她,但是他有時候會有事出外,未必每分每秒待在麻羽身邊,或許讓她恢復對人的信任是個不錯的辦法。」
「就算她沒有辦法信任別人,至少要讓她願意敞開心房,然後就是令她步出房間,再次踏進這個世界。」
「那麼你打算用甚麼方法跟她進行親訓?」
藍村崎隨即陷入沉思,他跟麻羽認識的日子不長,不太清楚她的性格。
不過,依照他對麻羽的觀察,他發現這女孩很像一隻貓,一隻怕生的貓,如果要讓她願意打開心房,就要慢慢來,取得她的信任,過急的話反而會嚇到她,讓她更加拒絕這個世界,就像剛才一樣,他只是看着她的眼睛,她就嚇得要躲起來。
「熊本同學,麻羽她平日喜歡吃甚麼?」
「這個啊…………她最愛吃甜點,特別是巧克力。」
巧克力嗎?藍村崎突地靈光一閃,他想到一個好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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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藍村崎放課後再次過來探望麻羽,這次意外地住在隔壁的鳴海哥哥也在麻羽家,當藍村崎一看到他應門,心裏着實是嚇了一跳。
這個男生總是木無表情,眼神冷冷的,藍村崎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寒氣,幾乎快要將人給凍結成冰。
而且,現在天氣明明不是很冷,這個男生卻穿着長袖衣服和外套,就算他的體溫比常人低,穿這麼多也太奇怪了吧?
「華月他昨天說放課後有事情要處理,所以拜託我幫他看着他妹妹。」
「原來如此。」
他悄悄觀察鳴海哥哥,他正坐在沙發上,看着窗戶發呆。
這個人到底是甚麼人?他的外表看起來跟自己和華月差不多大,但是每次看到他,他似乎都是在家,難道他不用上學嗎?
「怎麼了?」他冷不防出聲問道。
「啊……沒甚麼。」
「覺得我很奇怪嗎?」鳴海哥哥將視線移到他身上,淡淡地看着他。
「不……不是。」
「你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已經大學畢業了,現在二十五歲。」
「二、二十五歲?」藍村崎訝異的瞪大眼睛「不會吧?你是成年人?」
「啊,不過你不相信也沒辦法,很多人都像你一樣,以為我還是個高中生。」
不是!就算是娃娃臉,他也長得太年輕了吧?他甚至連談吐舉止都不像成年人,整個人彷似停止了成長,不,應該是說停留在十七歲的時間裏!
「你怎麼這麼關心我的問題?你今天不是來探望麻羽嗎?」
「啊…………對!對!」
他趕緊進去麻羽的房間,只見她抱住熊娃娃,坐在床上發呆。
不得不說,她發呆的樣子,跟鳴海哥哥發呆的模樣完全是一模一樣,如果旁人不知道的話,或許會以為鳴海哥哥才是她的親哥哥。
藍村崎看着她,深吸一口氣,從背袋拿出一袋巧克力,他要準備跟她進行「親訓」了。
「麻羽。」
「嗯?」
女孩抬頭看着他,眼睛一對上他手上的巧克力,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絲訝異。
「妳喜歡這個,對嗎?」藍村崎溫柔的看着她「要不要過來?」
女孩思考了一會兒,猶豫的看着他,和他手上的巧克力。
「不要緊,我拋給妳,好嗎?」
語罷,他輕輕將巧克力拋到床上,女孩遲疑了會兒,伸手拿起巧克力,放進嘴裏。
大眼睛一瞬間露出驚訝,她看着他手上的巧克力,喉間發出「咕嚕」一聲,似乎想再吃多一塊。
看到她如此的反應,藍村崎有點興奮,他知道這個方法可行。
他再拿出一粒巧克力,放到床前,要她下床拿來吃,而女孩同樣是想了半秒,最後緩緩的走下床,拿起地上的巧克力吃。
「麻羽,要不要再吃一塊?」
「嗯。」她點點頭。
「妳要吃的話,過來一點點好嗎?」
聽到他這個「要求」,麻羽的眼神露出困惑和不情願,她似乎不太想走近他。
「一點點就好,我不是要妳走到我眼前。」
「嗯………」
「兩步,兩步就好。」
麻羽眨了眨大眼睛,最後挪移了兩、三步,藍村崎笑了笑,將巧克力拋給她。
吃了巧克力後,麻羽抬眸看着他,這次眼神充滿期待還有猶豫,藍村崎觀察她看好幾秒,往她揮手,看看可不可以示意她過來。
女孩怔了會兒,本想往他走過來,但是最後她還是停住了,往他搖搖頭。
—————她不要了。
雖是如此,但她已經有進步了,藍村崎將今天最後一顆巧克力遞給她。
「你在幹甚麼?」鳴海哥哥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嚇了他一跳。
「鳴……鳴海哥哥?」
「你在跟麻羽玩耍嗎?」他一臉疑惑。
「啊……不是不是!我是在跟她進行親訓!」
噗哧一聲,鳴海哥哥笑了出來,藍村崎不禁愣在原地。
這個男生原來會笑,而且他笑的樣子很溫柔,很好看,一改平常板着臉時渾身散發出的殺氣。
「親訓?你把麻羽當作貓嗎?」
「啊……不是………只是………」
「我剛才看到了,你做得不錯,她願意稍微靠近你,已經很好了。」
「欸?」
「我之前幫華月看着她時,她完全不肯靠近我,連房間也不敢出,但是剛才她會有這種改變,即是說她開始相信你了。」
「相信我?」
「如果她不相信你,是不會對你的話有反應的。」鳴海哥哥瞥了他一眼「或許在她心裏,你是比較特別的存在。」
「特別的存在?」
「我猜她應該是記得你救過她,甚至還為了她差點丟掉性命,不然她是不會這麼快對你的說話有回應。」
「但是鳴海哥哥你也有救過她,為甚麼她對你的反應會相差這麼大。」
「你第一次看到我,第一感覺是如何?」
「嗯………就覺得你不太好相處。」
「沒錯,她或許也是這樣覺得。」鳴海哥哥露出苦笑「嘛,反正每個人都是這樣說我,我都已經習慣了。」
「但是………」
不等他說完,鳴海哥哥已經轉身離開。
「我先回家處理些事情,你就待在這裏看着麻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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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天起,藍村崎每隔兩、三天都會來跟麻羽進行「親訓」,每次麻羽都有明顯的進步,連華月也很高興。
昨天華月跟他說,麻羽終於肯踏出房門,走到客廳跟他一起看電視,甚至還很搞笑地嗅聞他的脖頸,藍村崎聽完後有點哭笑不得。
怎麼麻羽的行為會變得像隻貓咪一樣?她是在甚麼時候學會這樣?
今天他一如往常去看麻羽,還沒拿鑰匙開門,大門就被人打開,是個他從沒見過的人。
男生看起來跟鳴海哥哥差不多年紀,白髮紅眼,穿得一身黑,左耳戴着十字架耳環。
「哦?你是來看麻羽嗎?」
「嗯……請問………」
「我是鳴海的朋友,今天剛好經過這裏,順道來看看麻羽。」
「欸?你認識麻羽嗎?」
「啊,她之前有在我家待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她自己跑出去,我還擔心她會遇到甚麼意外。」
即是說麻羽之前是待在他家嗎?但是她為甚麼會願意跟他走?她那時候不是對哥哥以外的男生十分抗拒嗎?
「請問你叫甚麼名字?」
「我叫高垣雪村,是鳴海的朋友,請多多指教,藍村崎同學。」
「你知道我的名字?」
「當然了,我可是鳴海的朋友。」
他說的也有道理,可能鳴海哥哥跟他聊天時,有向他提起過麻羽的事情。
但是,不知為何,藍村崎總是覺得這個男生跟鳴海哥哥不同,他雖然是笑臉迎人,但是卻讓他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尤其是他的紅眼,彷似能刺穿他的身體。
「呵呵,那麼我不阻礙你了,麻羽她現在房間裏小瞌,你可以輕輕拍醒她。」
「……………是。」
「還有,我送給她一個粉紅色御守,那是護身符,可以讓麻羽的情緒稍微平復,麻煩你不要拿走它。」
「是,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將她當作自己妹妹看待,這些小東西沒有甚麼大不了。」
他朝藍村崎揮手道別,繞過他離開。
還是找天跟鳴海哥哥問一下這個男生的事情吧,藍村崎看着男生的背影如此想道,他直覺覺得他有點奇怪。
踏進麻羽房間,果真如雪村哥哥所說,麻羽正趴在桌子上小瞌,他輕輕搖晃她,她馬上醒了過來。
「嗯?」她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麻羽,午安,妳今天挺好嗎?」
她點頭,眼神迷濛的環看四周,她是想找雪村哥哥嗎?
「啊,那個白髮男生剛才離開了,麻羽妳認識他嗎?」
然而,她卻搖搖頭,藍村崎皺着眉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剛才有個白髮紅眼的男生過來看妳,他說他是鳴海哥哥的朋友,麻羽妳有印象嗎?」
她拿過紙筆,在上面寫道:
【我沒有印象,但是那個大哥哥很親切,我很像以前在甚麼地方見過他。】
「妳之前出院後,不是有段時間失蹤嗎?妳很像是被他收留過一段時間。」
【那麼可能是我忘記了,最近我很像常常會突然想不起一些事情,很奇怪。】
「妳一直將自己困在家裏,整個人渾渾噩噩,多少會這樣。」
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或許那個男生沒有說謊,他是認識麻羽,只是麻羽她精神狀態仍處於恍惚狀態,不記得自己有跟他見面的事情。
女孩倏地起身走出房間,回頭朝藍村崎揮手,示意他走過來。
「怎麼了?」
她抓住他的手,帶他到客廳沙發坐下,然後到廚房拿東西過來——————是兩杯冰淇淋。
「嗯。」她將其中一杯遞給他。
「妳是想請客嗎?」
「嗯。」她點頭
藍村崎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他這是在做夢嗎?麻羽她在跟他互動!
她第一次這樣接觸他,第一次跟他有如此溫馨的互動,看着她一臉自如地坐在他旁邊,吃起自己的冰淇淋,藍村崎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感動。
他成功了!他成功讓她卸下心房,願意跟她哥哥以外的人互動!
「嗯?」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他的視線,麻羽一臉疑惑的看着他。
「啊……沒甚麼,我們繼續吃冰淇淋吧。」
「嗯。」她點頭。
他悄悄伸出手掌,輕輕地撫拍她的頭頂,麻羽怔了會兒,那雙貓兒眼望向他,然而她的眼睛沒有一絲恐懼或者是生氣。
她只是定定地盯着他,沒有反抗,更沒有發出「嗚嗚」的害怕的呻吟,猶如一隻貓般。
未幾,她放下手上的冰淇淋杯,整個人趴伏在沙發上,閉上眼睛「享受」藍村崎的摸頭頭服務。
是說她為甚麼會變得像隻貓一樣的?他很像沒有教她這樣子吧?藍村崎不禁露出苦笑,輕拍她的頭頂,看來他要想辦法讓她的行為舉止回復正常了。
No.1036995917
2018-12-02 19:36:33
Zero闇 Lv.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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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
《藍鬍子的相親會》—————— 哥哥的託夢
「呼……呼嗄嗄………」
女孩沒命似的在森林奔跑,赤着的雙腳遍佈被樹枝和石頭刮傷的疤痕,但她還是不敢停下來。
因為,只要她一停下,後方的追捕者就會把她抓住,然後將她殺死。
「啊!」女孩一個不注意,腳下一滑,整個人從坡下滾落。
痛!她咬着牙站起來,要繼續逃跑,然而還跑不了兩、三步,她的頭髮被人從後方扯住。
「啊!不要!不要!放開我!」
女孩發出求饒,追捕者放開她的頭髮,轉而捂住她的嘴巴,粗暴的拖走她。
…………………………………
「啊!」鳴海從床上彈坐起來,重重的喘着氣,剛才他到底看見了甚麼?
他記得夢中的女孩,那是早前他在聖櫻女子學院遇見的女學生瀧咲彌樹,為甚麼他會突然夢見她?
「鳴海哥哥。」
「誰?」他反射地朝床邊看去,只見一名少年滿臉哀傷的看着他。
少年長相俊秀,有着一頭濃密的黑髮,穿着高中制服,但他下半身卻是透明的,因為祂是幽靈。
鳴海認得這個少年,祂是彌樹的哥哥,名字跟妹妹一樣。
「阿樹?」
「鳴海哥哥,你剛才也看到了吧?有人要傷害彌樹。」
「那個夢?是祢給我的?」
「只有你才可以去救她,再這樣下去,那個變態會對她下毒手。」
「等等!祢是在說甚麼?我不太明白祢的意思。」
「前幾天有個男生拜託她幫忙找失蹤人口,彌樹那傻丫頭居然答應了他,還獨自一人跑去大阪。」
「失蹤人口?為甚麼要特地拜託她?」
「因為他知道彌樹能看見靈魂,於是希望透過她的眼睛,確認那個失蹤的女孩有沒有出事。」少年一臉萬分無奈「但問題是那裏有個危險人物,他早已盯上了彌樹,她回去的話會被他抓走的。」
「即是……祢要我現在過去大阪找她?」
「我知道這個請求有點過分,但是我只可以找你幫忙。」
「這不是問題,但是我不知道她現在哪裏………等等!」他突地想到一個人「她室友或許知道!」
「你肯過去找她嗎?」
「就算我不答應,祢一定會繼續託夢給我吧?那個夢我已經做了幾天!」
「嗯。」
「她去了幾天?」
「她兩天前已經出發了。」
「兩天嗎?」鳴海沉思片刻「明天去的話應該趕得及。」
他邊說邊走下床,開始準備去大阪的行程。
雖然他不肯定明天可不可以趕過去大阪,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個有着極陰體質的女孩會有危險,他就覺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幸好明天有班機飛去大阪,他趕得及訂機票,然後換上外出服,拿着行李袋,二話不說步出家門。
「嗯?鳴海哥哥?」隔壁的華月向他打招呼道「你要出門?」
「啊。突然有點事情要離開幾天。」
「你要小心。」
「謝謝。」
到了樓下,坐上計程車,他直接出發到聖櫻女子學院。
他記得彌樹的朋友不多,比較親密的只有石橋由佳里、影山悠亞和千田愛緒她們三個,所以她離開前有可能將聯絡方式交給她們倆。
「咦?道士弟弟?這麼晚你為甚麼會來?」舍監鈴木有里一臉詫異的看着鳴海。
「妳好,鈴木女士,我想找找三一三的石橋由佳里。」
「我知道了,我先通知她一聲,你等我會兒。」
鈴木女士馬上打內線到三一三房間,跟由佳里說明事情的前來龍去脈,談了會兒後就帶鳴海直接到三一三房間。
「道士哥哥?」由佳里已經打開房門迎接「你找我有甚麼事?」
「石橋同學,妳知道瀧咲同學到哪裏了?」
「大阪。」
「妳知道她在大阪的聯絡方式嗎?」
「嗯?為甚麼你要問這個?難道你也要過去?」
「啊。她哥哥跑來託夢,告訴我她會有危險。」
「甚麼?彌樹的哥哥居然來跟你託夢?」由佳里先是詫異,接着像是想到甚麼般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了,我現在給你。」
她在字條上寫下彌樹的手機號碼,下面另有一組陌生的電話號碼,以及地址。
「這是她的手機號碼,下面的是她舅舅的聯絡電話,你可以先找她舅舅。」由佳里用力握了一下鳴海的手「放心吧,她舅舅是個很開通的人,絕對不會為難你的。」
「甚麼嗎?我又不是見家長。」鳴海給她弄得一頭霧水。
「我知道的,你快點去吧,難得她哥哥會去拜託別人,而且還要是男生。」
「真是的,妳們這些女孩子只會想這些有的沒的嗎?」鳴海看了眼字條「那我先走吧,謝謝妳。」
「不用謝,記得跟彌樹在大阪玩得開心點!」
鳴海只能苦笑以對,他去大阪是為了找人,而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啊啊啊!
「那個,鳴海哥哥。」彌樹的哥哥冷不防出現在他旁邊「我妹妹拜託你了。」
「欸?」
「她從小到大,我都一直不太願意有別的男生靠近她,但如果是你,我倒是不介意的。」少年點點頭「更何況你之前這麼照顧我家彌樹,所以我很放心將她交給你。」
鳴海完全不知如何應對,祂到底是要他過去大阪找祂妹妹,還是要他過去跟她相親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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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他到了大阪,先安頓好住宿,然後跟彌樹的舅舅聯絡。
奇怪的是,彌樹的舅舅一看見鳴海,不是立刻認出他是彌樹國中時的恩人,而是抹出不明所以的微笑看着他。
「你好,我是瀧咲悠久。」
「我是花空鳴海,是………」
他還沒說完,舅舅已經舉手打斷他的話。
「不用多說了,你是彌樹的男朋友吧?我知道的。」舅舅用力握住他的手「彌樹那傻丫頭真是的,交了個這麼帥的男朋友也不告訴我。」
「啊……那個………我不是她男朋友。」
「不是的話,你為甚麼會特地跑來大阪找她?」
「其實這個是有點玄的…………」
他將彌樹的哥哥託夢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告訴舅舅,出乎意料的是舅舅居然沒有半點質疑。
「原來如此……難怪我沒有看到祂跟過來,原來祂跑去找你。」舅舅點點頭,饒有趣意的看着鳴海「嘛,不過連阿樹也特地來拜託你,即是表示祂對你的印象不錯。」
鳴海已經無言了,怎麼每個人都覺得他對彌樹有意思?
「鳴海,你過來就好了,如果給我姐姐看到彌樹已經交男朋友的話,或許她可能會放棄要彌樹出席相親會。」
「相親?」
「我姐姐不知哪裏認識了一個怪裏怪氣的醫生,說要帶他給彌樹認識。」
「不會吧?這太危險了吧?那麼瀧咲同學一定是不肯答應吧?」
「當然是不肯了!那孩子連回來這裏也是瞞着姐姐和姐夫的!」舅舅一臉苦惱的搖着頭「他們今天還直接到東京要抓她回來出席相親會。」
「他們知道她不在的話,應該會很着急吧?」
「何止着急?肯定是氣得跳腳,真是希望他們回來之前,事情能快點結束。」舅舅無奈的嘆了口氣「給他們發現的話,彌樹一定會被打死。鳴海你有發現那孩子的穿着嗎?她常常穿外套,不論天氣有多熱,她都不肯脫下來。」
「我知道,因為她想遮掩手臂上的疤痕。」鳴海到現在還記得那兩條玉臂上滿佈疤痕的恐怖景象「不過我沒有對她提起過,因為我看她一副不願意說的模樣。」
「所以我才說你真是個好男生。」舅舅抹出欣賞的微笑「之前我有告訴你吧?以前當彌樹不肯聽話,或是被看見畫畫的話,我姐姐和姐夫就會拿鞭子打她,甚至還將她給關在衣櫃。」
「啊。原來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了,雖然你的樣子有點變了,但是我認得你的聲音,沒想到彌樹會再次跟你遇見,還跟你走在一起了。」
鳴海不禁有點哭笑不得,看來這位身為插畫家的舅舅想像力非常強大,不過他又不忍心戳破,只好苦笑着聽舅舅繼續說下去。
「我常常在想,如果彌樹國中那時候沒有遇見你,不知道她現在會是甚麼樣子。我記得在那孩子上小學時,她幾乎每天都是哭着跑來找我。」
「欸?但我記得你說你是在她國中時才接手照顧她………」
「其實那時候我有試過接走她,不過每次姊姊他們都會抓她回去,然後又是暴打一頓。」舅舅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也有想過要報案,但是我爸媽說不要太干涉姐姐的家務事,我那時候真是擔心彌樹會被他們一個不小心打死。」
鳴海不由得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彌樹的那一天,當時的彌樹彷似一具行屍走肉,瀏海長到遮住眼睛也不去修理,走路時駝着背,整個人沒有自信。而且就算她被人欺負也只懂忍氣吞聲,或是求饒,完全沒有想過要反抗。
「對了,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我接手照顧彌樹時,她整個人瘦了一圈,精神狀態不穩定,每晚都會大哭大叫。」
「大哭大叫?她父母對她做了甚麼?」
「彌樹她從小就可以看到那些存在,姐姐覺得她精神出了問題,於是強逼她吃精神藥物,還押她到精神病院進行治療。」
「那對夫妻……他們如果回來後又來找碴的話,我這次不會再跟他們浪費時間吵了,乾脆直接通知精神病院帶走他們好了。」
「哈哈哈哈哈!這主意不錯,我十二分支持。」舅舅拍拍鳴海的肩膀「說回正題,這次彌樹回來整個人變了很多,我第一次看見她這麼開朗的模樣,也看見她不時露出笑容,真是謝謝你。」
「不……不用客氣。」
「既然阿樹都跑來跟你託夢說彌樹會有危險,即表示你是個值得信任的男生,當然我也相信你,很謝謝你之前這麼照顧彌樹。」
「那個……我想找瀧咲同學,可以幫我聯絡她嗎?」
「我知道了。」舅舅開始撥打彌樹的手機號碼「對了,你不用害羞的,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了,瀧咲同學甚麼的太見外了,反正你都跟她一起了。」
「我………我知道了。」
他完全放棄糾正舅舅的想法了,只能一臉無奈的看着舅舅打電話。反正他是為了彌樹而來,被人這樣誤會也沒甚麼大不了,最重要的是彌樹不要生氣就好了。
No.1118770622
2018-04-08 16:5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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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言
厭世道士養貓的日常
自從收編蜜豆後,鳴海發現自己每天的生活過得很精彩。
蜜豆是隻少見的三花公貓,以前是住在公園裏的流浪貓,性格乖巧溫馴,後來鳴海一眼就相中了牠,生起想收編蜜豆的念頭,於是蜜豆從此開啟了牠幸福的貓生,每天吃飽睡足,還有個帥氣的主人服侍。
「喵~~」
貓咪的叫聲在耳邊響起,吵醒了一向淺眠的鳴海,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蜜豆正趴在他身上,睜着圓圓的碧綠色眼睛盯着他看,一人一貓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現在只是早上六點多,你就這麼早起床了?」
「喵~~」
「唉…………」
輕嘆一口氣,他滿臉無奈的輕摸貓咪的頭頂,然後抱着牠下床,他要給自己的貓主子做飯了。
其實他是可以直接網上訂購貓罐頭的,只是在帶蜜豆回家前,他看過不少關於養貓的參考書,知道貓咪吃鮮食對身體比較好。而他作為蜜豆的「鏟屎官」,當然毫不猶豫選擇最好的給自家貓主子了,幸好蜜豆不是個挑食的貓咪,只要有吃的,牠都會吃得很開心。
果然吃貨真是很容易伺候,鳴海想到這點,唇角不禁挑起,抹出淡淡的微笑。
「喵喵喵!」貓咪似乎是知道自己又有大餐吃了,開心地繞着鳴海腳邊走,尾巴高高翹起,不斷磨蹭他。
「好了好了,真是個貪吃鬼。」
「喵~~」
「要先等等,飯還熱,待涼了才給你吃。」
「喵!」
鳴海輕點了下貓貓的鼻子,順道給自己做了份早飯。
他一向不愛吃肉,對於肉類食物都敬而遠之,但是因為貓咪的主食是肉類,有時候蜜豆吃剩下來的,他就拿過來伴飯吃,漸漸的開始接受了,不過目前為止他只會吃水煮雞肉。
沒錯,他這個貓奴真是非常非常稱職,連貓主子吃剩下來的東西也會吃。
「喵喵喵!」
「要我餵嗎?」
「喵~~」
真是對這個小東西沒輒,不得不說蜜豆是隻人人羨慕的天使貓,平常不吵不鬧,也不會隨處便溺,會定點上廁所,不會弄髒家裏任何角落,就算他出外都只是靜靜的在房間發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蜜豆連剪指甲洗澡也是乖乖的,不會狂叫狂抓,簡直是「別人家的貓」。
然而唯一的缺點,就是蜜豆特別愛黏他,無論他在做甚麼,都一定要待在他身邊,例如吃飯時一定要他親自餵食,不然牠就不吃。
鳴海只能盤腿坐在地上,拿起雞肉一條一條的遞到牠嘴邊,貓咪非常高興,乖乖的趴在他面前,吃着他遞過來的雞絲,小舌頭還舔了下他的手指。
「待會兒我要畫圖了,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喵!」
「乖。」他搔搔蜜豆的下巴「今天要吃鮭魚嗎?」
「喵~~」
蜜豆的食量不大,鳴海餵完後碗裏還有些許雞肉絲,他順道拿來當作早飯伴菜。
簡簡單單的解決完早飯,他從房間拿來畫簿,開始起筆作畫。
雖然現在很多畫師都會選擇以電子畫板起稿作畫,但是鳴海還是喜歡先以紙本起稿,然後再慢慢用電子畫板描繪出最後作品,正如他看書只愛看實體書一樣。
最近他接了個單子,遊戲公司打算以「都市傳說」作為主題,製作一系列的恐怖遊戲,拜託他設計出人物角色和都市傳說裏會出現的鬼怪,限時要他三個月內完成。這對於鳴海來說完全沒有難度,畢竟他主業是道士,見過不少鬼怪,更不要說作為地獄大審判官,他所看到的足夠可以充當他的靈感了。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每次接的單子,全都是跟恐怖遊戲有關係的,他都快要被稱作是「恐怖遊戲的御用設計」了。
「喵喵~~」
蜜豆則是站在餐桌上,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作畫,尾巴一甩一甩的,輕輕拍打着桌面。
「嗯?」
「喵~~」
貓咪又叫了一聲,然後直接跳到他的大腿上舔手洗臉,鳴海無奈的看了牠一眼,調整下坐姿繼續畫畫。
蜜豆其實不胖,只是在經過他的悉心照料後,多多少少開始有些許重量,每次當牠直接壓在他身上,不消五分鐘鳴海就會有種想把貓咪移走的想法,但無奈何蜜豆實在是太黏他,無論他把牠移到哪裏,牠總會在一瞬間跑到他身邊,然後又開始用自己的重量攻擊他。
漸漸的,鳴海也放棄抵抗,任由自家貓主子了,反而現在家裏貓咪地位最高。
但是就算他如何寵愛貓,有時候有些事情他需要貓主子能大發慈悲遷就。
「蜜豆,你下來,我要去倒水。」
「喵嗚嗚~~」貓咪睡得正酣,爪子輕輕抓住主人的大腿,喵喵叫發出抗議。
「蜜豆大人,當我求求你,你這樣壓着我,我沒辦法倒水。」
「喵!」
「你讓我去倒水的話,待會兒我陪你玩,好嗎?」
這個交易立時得到貓主子的認可,蜜豆興奮的叫着跳下來,而鳴海在得到貓主子的「特赦」後,立時扶着桌沿拿起馬克杯到廚房倒水,他的腿已經被貓咪壓得發麻了。
看了眼時鐘,他已經畫了整整三個小時,畫簿上滿滿都是人物設計的草圖,只要他一想到甚麼,手上的筆就會立刻將腦裏所想像到的形象描繪出來,就這樣幾乎整本畫簿都是他的靈感初稿。
「喵~~」
「嗯?」
「喵喵喵!」
蜜豆不知從哪裏咬來逗貓棒,大眼睛充滿期待的看着鳴海,像個孩子般。
「你先等等。」
他立刻將飯廳清空,確保有個大空間給貓咪跳玩,開始拿起逗貓棒跟牠玩耍。
其實蜜豆已經是成貓,雖然年紀不大,以人類年齡推算的話牠應該大約是青少年時期的孩子。不過牠卻乖巧得過分,就算鳴海在跟牠玩,牠都玩得有些許拘謹,盡可能不碰到他。
是不是牠以前曾經有個家,但是卻被苛刻對待過,甚至到最後還被狠心地拋棄,任由牠在街頭自生自滅呢?
是不是因為不希望再次被拋棄,所以牠才會表現得如此乖巧吧?
就像小時候的他一樣,在他還是個不懂人心險惡的孩子時,有很多次他都覺得只要自己表現得聽話乖巧,他那對「父母」就不會對他打打罵罵,不會趕他出門睡覺,然而事實是那對夫婦完全沒有把他當作是人看,在他們眼裏他是個瘟神,是個怪物,於是他放棄了,不再努力討好他們。
「喵喵喵~」
「嗯?」
「喵~~」
回過神來,蜜豆雙爪攀在他的褲腳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彷似是感受到他的情緒,想給予他一點安慰。
他聽說過貓是有靈性的,牠們能感知到人類的情緒,以前他陪麻羽去公園餵養流浪動物時,貓貓們在吃完飯後就會用那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看着他,然後跳到他身上對他撒嬌討摸摸,似乎是感覺到他內心陰暗的情緒,想給予他一點慰藉。
「沒事,我沒事。」
「喵~~」
貓貓乾脆沿着他大腿爬上來,鳴海只好抱着牠,就地坐下開始擼貓。
「喵嗚嗚~~」
「我沒事,是真的。」
「喵!」
「蜜豆啊,你似乎要開始剪指甲了,看看你的爪子已經這麼長。」
「喵嗚嗚~~」
「乖,剪完後我請你吃點零食。」
「喵!」
指甲剪在鳴海房間裏,他拿出來後貓咪乖巧的伏在他懷裏,任由鳴海溫柔地幫牠剪掉過長的指甲,過程中絲毫沒有反抗。
鳴海或許不知道,其實蜜豆早就已經看上他了,牠很喜歡他,喜歡到希望成為他家裏的一分子。
以前蜜豆曾經有媽媽,也有兄弟姊妹,也有一個溫暖的家,然而某天牠們全都被扔到街外,原因是主人懷孕了,她的家人認為貓招陰,會對胎兒不好,於是無情的把牠們丟棄了。
那是個寒冬,主人把牠們丟出街外,沒有給牠們留下食物和毯子,任由牠們這樣流浪街頭。
因為牠們是家貓,流浪時完全沒有任何求生本能,在那段時間牠的家人全都離開了,不是被車撞死,就是被其他流浪動物咬死,只有牠一隻孤零零的獨自流浪。幸好牠運氣好,遇到很多好心人給牠食物,也有遇到不少同伴願意教牠各種生存之道,讓牠存活到成長。
到了後來,牠跟同伴們聽說過有個女孩會給牠們浪浪餵食,她有着一頭烏黑柔亮的長髮,眼睛大大的跟貓咪們很像,常常餵牠們吃很多好吃的東西,甚至還給牠們做了個家,讓牠們有個能遮風擋雨的地方。
於是蜜豆跟着同伴們到了一個公園,果不其然牠遇到那個長得很像貓咪的女孩,還有一個大哥哥。
那位大哥哥長得很高,而且又瘦,與女孩不同,他完全沒有表情,而且不知為何蜜豆能看到他身上籠罩着黑黑的東西,讓牠有點膽怯,不敢主動靠近他。但是其他同伴似乎沒有感覺到大哥哥有甚麼地方不對勁,紛紛翹高尾巴向他討吃撒嬌。
或許這個大哥哥其實是個不善表達的好人吧?蜜豆懷着這個想法,戰戰兢兢的走到他身邊,對他叫了一聲,沒想到下一秒大哥哥輕輕的抱起牠,修長的手指輕搔牠的下巴。
———————「小朋友,你是從哪裏過來的?從來沒有看過你,是剛剛來的吧?」
———————「原來是個男孩子嗎?很難得有隻三花貓是男孩子。」
———————「你想要有個家嗎?」
大哥哥的聲音很好聽,很溫柔,蜜豆很快就被他吸引了,也在一瞬間,牠有個奢侈的願望,牠很想成為他的家人,很想被他帶回家。
牠已經流浪太長時間了,很想有個溫暖的家,就像以前跟家人一樣。
牠一定會很乖,不會搗亂,更不會惹大哥哥生氣,只要牠能有個家。
於是,日復一日,蜜豆每天都非常期待大哥哥過來餵食,希望他終有一日願意帶牠回家,甚至有天那個女孩還給牠取了個名字「蜜豆」,讓牠這個心願越發強烈。然而某天出了個意外,牠看到有個壞人常常跟着女孩,似乎是要傷害她,這下子牠忘記了自己想要家的願望。
牠要保護她,那個女孩跟大哥哥長得這麼相似,他們一定是家人。如果女孩出事情的話,大哥哥肯定會很傷心的,所以牠不顧危險,一直跟着那個壞人,在他要對女孩出手之際跳出來,甚至是攻擊他。
牠絕對不會讓壞人碰女孩一條頭髮的!蜜豆抱着這種想法之下,每天都一直跟着女孩,看看有沒有甚麼壞人打算要傷害她,沒想到在誤打誤撞之下,牠居然再次碰到大哥哥,然後順道被他帶回家。
當牠一到大哥哥的家後,才知道他是獨自一人居住的,而且他沒有家人,那個女孩只是他的同伴。
大哥哥十分奇怪,每天他都會長時間在家,但是他不是坐在椅子上發呆(其實鳴海是在畫畫或者是看書),就是半夜三更出門,而且回來時還會帶着一股讓牠感到害怕的氣息(因為不想碰到人,鳴海平常都是在半夜時分出外抓鬼驅鬼,甚至是當場審鬼)。然而他十分疼愛牠,只要牠叫一聲,他都會馬上回應牠,盡可能滿足牠,甚至是牠不小心吵到他睡覺,他總會溫柔的對牠說話,然後抱着牠一起睡覺。
「蜜豆,要一起睡嗎?」
「我要出外了,你要乖乖的,知道嗎?」
「今晚要不要吃牛肉?」
「喵~~」
蜜豆很喜歡大哥哥對牠說話,尤其是每晚睡覺時,他總會抱着牠,讓牠躺在床上跟他一起睡。
牠記得有天自己生病時,大哥哥立刻帶牠去看醫生,過程中牠覺得不舒服,不肯讓醫生給牠看診,於是大哥哥乾脆將自己的手指橫在牠嘴邊,讓牠咬着好好發洩,那一刻蜜豆不敢再發脾氣了,牠不希望弄傷大哥哥,儘管牠那時候已經狠狠往他的手指咬下去了。
但是大哥哥絲毫沒有生牠的氣,只是溫柔的問牠還有沒有難受,答應牠只要看完醫生就帶牠回家。
「喵喵喵!」
「嗯?怎麼了?」鳴海給貓咪剪完指甲後,打算要去洗澡。
「喵!」
大哥哥,我真是很喜歡你哦!我們要一直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哦!
當然鳴海是不知道蜜豆的意思了,他只是以為牠想跟他一起洗澡,於是一把抱起牠走去浴室。
「喵?」
「你不是要跟我一起洗澡嗎?剛好我聞到你身上臭臭的,我們一起洗吧。」
「喵~~~」
No.1043239271
2018-04-02 16:40:57
Zero闇 Lv.1:0
BM
發言
《靈朋友》———————— 幽靈的吻
女孩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正在播報的新聞。
「唉!」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拿起手上的遙控器關掉電視。無論她如何的留意,就是找不出殺害坐在她身邊的男生的兇手。
「雪奈,妳休息一下吧,妳已經努力了一個早上。」
「阿滿……」
「雖然說我的遺願是找出殺死我的兇手,但是我不希望妳為了我而弄壞身子,而且妳還是高中生,能力有限。」
「阿滿祢為甚麼會這麼溫柔?祢不恨那個殺死祢的人嗎?」
「因為我覺得要花這麼多力氣去憎恨一個人,是非常累的事情,雪奈妳應該十分清楚才對。」
「阿滿祢比我更適合活在這世上。」
「不要這樣說,雪奈,每個人都有活着的權利,妳也是。」阿滿輕輕握着雪奈的手「我知道妳這一路上受了很多委屈,但是我不想妳就這樣放棄,為了那些無聊的霸凌者而自殺,太不值得了。」
「我明白,我看過不少這樣的例子,但是……」她又再嘆一口氣「我累了。」
「覺得快要撐不下去了?」
「就算如何的裝作不在意,那些人的言語仍然在我的腦海裏迴旋,我覺得很累,不想再聽那些人的聲音,不想再看那些人的嘴臉。」
「妳有考慮過要轉學嗎?我覺得妳不適合待在桐澤門,尤其是那位學姊處處找妳碴,我怕她遲早有天會對妳做出更過分的事。」
「但是……我…………」
「有時候離開並不是退縮的表現。」
「我不是在意這個,只是我害怕,我怕自己會轉到跟桐澤門一模一樣的地方,再次承受那些霸凌者的惡意。」
「妳要考慮轉到栗原美術國立學校嗎?即是我就讀的那間高中。」
「欸?可……可以嗎?」
「妳的興趣不是畫畫嗎?妳可以考慮一下,那間學校的同學都很好相處。」
「我考慮一下,謝謝你,阿滿。」
她回握一下他的手,雖然很冰,但是她的心卻是暖暖的,阿滿對她真是太好了,不論是活着還是現在這樣子。
「阿滿,為甚麼祢要對我這麼好?祢不害怕我嗎?」
「因為我喜歡雪奈。」
「喜歡我?」女孩有點不敢置信「但………」
「有天早上我坐公車時不小心將抗心臟病的藥物給遺在車上,當時妳不理會自己會遲到,拿着我的藥,一路上拚命的追,追到我的學校來,將藥還給我。」
「祢………」雪奈頓時想起了甚麼般瞪大眼睛「祢就是當時坐在我隔壁的那個男生?」
「嗯。如果沒有妳的幫忙,我或許可能會撐不了,我本來就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不按時服藥,生命隨時可能會有危險,那時候妳其實算是救了我一命。」
「我………我只是覺得那袋藥很重要,所以沒有想這麼多。」
「我就是喜歡妳這份善良,所以那天開始我就一直留意妳,想說某天要好好的報答妳,結果我們倆再次見面,就是妳在雨天被人搶走雨傘的時候。」
「我當時的樣子一定是很狼狽,對嗎?」雪奈抹出苦笑。
「的確,不過我覺得很心疼,妳在大街上被人欺負,但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為妳發聲,反而還嘲笑妳。」阿滿伸手輕撫她的頭髮「我其實很想走過去關心一下,只是沒想到妳會突然暴衝,朝不知名的方向拚命奔跑,我還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妳。」
「這應該要謝謝老闆娘吧?如果她沒有在街上看到我,或許我們倆就不會認識。」
「我打從一出生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算今天我沒有被人殺死,終有一天我會因為心臟病而離開人世,所以就算被人殺死,我也不會有怨恨。」
「阿滿還記得自己是怎樣被人殺死嗎?」
「我記得,自己的心臟病剛好發作,想說到飯廳吃藥,突然有人從後勒住我的脖子,將我給壓在地上,我跟他扭打起來,但是心臟痛得很厲害,我很快被他給制服。」
「然後他就看着祢心臟病發作身亡?」
「應該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被他掐死,還是心臟病發而死,我唯一知道的是自己的屍體被他給藏起來。」
「祢沒有看到那個人的長相嗎?」
「沒有,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再加上兇手戴着面具,我根本看不到他的長相。」
「面具?是甚麼樣的面具?」
「普通萬聖節的鬼面具,當我再次回復意識的時候,就是在家裏了。」
「但是祢第一個找的對象居然是我。」
「或許我直到死後,心裏記掛着的人,就是妳吧?」阿滿溫柔的撥弄女孩的頭髮「我想吻妳,可以嗎?」
「吻我?」
「沒錯,我想體驗一下跟喜歡的人接吻是甚麼樣的感覺。」
雪奈直盯着阿滿的眼睛看,從祂的眼瞳中,她只看見自己,她深深的吸口氣,閉上眼睛,臉慢慢的湊近阿滿。
當阿滿的唇湊了上去,她瞬間感覺到祂的體溫,祂的氣味,還有祂的感情,她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幽靈的吻是有溫度的。
她感覺到阿滿一手扣着自己的頭,另一手緊緊抱住自己,彷如祂其實還是活着的一樣。
未幾,阿滿放開了她,一人一鬼看着對方的瞳孔,靜默籠罩在他們之間。
「妳喜歡嗎?」
「嗯。很奇怪,祢明明已經是幽靈,但是我感覺得到祢的溫度。」
「對嗎?」
「我………我也喜歡阿滿,第一次跟自己喜歡的人接吻,我…………」
「妳的臉很紅。」
「真……真的嗎?」
「是初吻嗎?」
「那……那是當然了,我又沒有甚麼男朋友。」
「我覺得很幸福,能跟自己喜歡的人接吻,這其實也是我的遺願之一。」
「這就好了。」
「還有一件事,雪奈。」阿滿的臉突然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感覺有危險的話,妳要小心點。」
「欸?甚麼意思?」
「我一直都看到有人在跟蹤妳,而且很清楚的感覺到強烈的惡意,妳要小心點。」
「難道………」
「我也覺得有可能,兇手或許有可能留意到妳,畢竟我們倆的住處比較近,而且我出事前有跟妳互動,搞不好兇手會對妳不利。」
「我………我知道了。」
雪奈邊說邊將頭靠在阿滿的肩膀上,趁現在還可以跟祂觸碰,她想好好的感受一下祂的存在。而阿滿似乎也感應到她心中所想,乾脫讓她整個人倚在自己身上,輕輕撥弄她的頭髮。
No.1404434780
2018-03-10 17:12:25
Zero闇 Lv.1:0
BM
發言
殺人魔的行李
若果現在坐在對面跟自己一起吃飯的人,其實是個殺人如麻的殺人魔,會有甚麼感覺?
一般人的話,或許早就找個藉口離開現場,然後躲到對方看不見聽不到的地方報警舉報,但是千鳥卻沒有這樣做。她惶恐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拿起筷子低頭吃着自己的飯,不敢說出一句話。
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生病了,她現在沒有被他綁起來,然而她卻沒有把握機會出外求救,又或者是打電話報警。與一般人的做法相反,她坐在殺人魔對面,靜靜的吃着他煮的晚飯,彷彿這一切都是如常畫面。
「小社恐。」青年漫不經心的喊她一聲,嚇得她抬起頭來,如同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呵呵,妳怕我嗎?」對方似乎被她的反應逗樂了,抹出和善的笑容看着她,他長得很好看,是那種男生女相的容貌,尤其是他的嘴唇,雖然沒有塗上口紅,卻是紅艷得很。
「……不………不是………我沒有………」她低頭,夾了口飯送進嘴裏。
「我們都相處幾個星期了,妳還是這麼怕我,我有欺負妳嗎?」
「……沒有。」
「哼,小騙子。」青年右手托着腮,目不轉睛的盯着女孩看「對了,我這三天有事情要出門。」
「嗯。」
「妳會想念我嗎?」
「………不會。」
「哈哈,我就猜到妳一定會這樣回答。」
他真是很喜歡這女孩,明明怕他怕得要死,恨不得現在躲進自己房間,但是嘴裏卻不肯承認。
記得他一開始將她囚禁在房間時,她也是怕得快要哭出來,整個身子縮成一個球般,然而她沒有開口向他求饒,就只是慢慢拉開跟他的距離,將自己困在床與牆壁的角落。
亦因如此,青年罕有地沒有對她痛下殺手,他覺得這女孩可愛極了,想再逗逗她一段時間。
「我覺得這三天妳一定會很想念我。」
「……才不會。」女孩放下碗筷「我吃完了。」
「小社恐,妳覺得我會任由妳這三天自由活動嗎?」
話音一落,女孩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有點怪怪的,眼前景象開始扭曲模糊,身體疲軟乏力,她按着額頭,看着眼前的青年。
「你………飯…………下藥?」她的舌頭開始打結,說話也沒有以往流利。
「對,因為明天我要出門,現在我要好好收拾行李,包括妳。」
「………不………不要………」
她吐出這句如同求饒的話般後,就趴倒在桌子上。
青年在她的飯下的是普通安眠藥,藥效不是很強,但是女孩之前曾患過重感冒,身體其實還沒有痊癒,她醒過來後已經是隔天早上了。
一睜開眼睛,陌生的房間擺設告訴她這不是她房間,她皺着眉,動了下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繩子和索帶綁在一起,後以膠帶綑住,嘴巴被黑色膠帶緊緊封住兩圈,整個人趴在陌生的床上動彈不得。
不用問這肯定是青年的傑作,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這樣對她,但是沒有人會希望再次體驗這種遭遇。
女孩不斷扭動雙手,又掙扎着要坐起來,適時房門被打開,只見穿着黑色衛衣和牛仔褲的青年拿着膠帶和繩子進來,一看見狼狽掙扎的女孩,本是面無表情的臉孔立時變了,饒有趣意的看着女孩。
「醒來了?」
「唔唔………」她吃力的坐起來,但因手腳被綁在一起而倒回床上。
「抱歉啊,我要出門幾天,妳就乖乖的在這裏呆着。」
「唔唔。」她搖頭。
「乖,我會給妳買伴手禮,妳就忍耐三天吧。」
「唔唔唔……」女孩不斷搖頭,但青年無視她眼裏的請求,用繩子和膠帶綁着她的小腿、膝蓋和手臂,這下子女孩更是難以動彈,無法使盡力氣掙扎。
「我給妳看個東西。」
青年坐在床邊,在女孩眼前拆開一個小盒子,那是一個小型粉紅色貓耳型監視器。
「可愛嗎?跟妳挺配的。」
「唔唔唔………」
「這三天妳乖乖的躺在床上呆着,回來後我就給妳鬆綁。」他起身將寵物監視器放在床邊的書桌上「這個寵物監視器很好玩的,可以讓主人遙遠跟自己的寵物互動,雖然妳現在只能嗚嗚叫。」
「唔唔……唔唔唔………」
「行李我已經收拾好了,現在只是跟妳交代幾句話。」他翻過女孩的身子,跟她四目相對「不要亂動,小心將自己摔下床,妳剛剛感冒痊癒,不能躺在地上受涼。」
「唔唔唔………」
「妳就試試看吧,回來後看看我會不會幫妳鬆綁,我一開始跟妳說過,妳要聽話,不然我會給妳懲罰。」
他走到書桌前,打開抽屜拿出一個鐵盒子,裏面擺滿幾支針筒。他拿起其中一支,彈彈裏面的液體,看着床上的女孩,眼裏閃過一絲惡趣味。
「今天是第一天,我就不讓妳受苦了,好好睡個覺吧。」
「唔唔………」她搖頭,掙扎着想後退,青年笑了一聲上前按住她,將針筒直直刺進她脖頸。
女孩無法動彈,只能無助的看着針筒裏的液體慢慢注射進自己體內,未幾她覺得天旋地轉,頭昏目眩,暈眩感越來越重。
「三天後見,小社恐。」
他摸了幾下女孩的頭頂,然後打開監視器,離開房間鎖上房門。女孩則只能倒在床上,緊閉雙眼承受藥效發作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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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女孩一醒過來,身體下意識地開始掙扎,但是未幾她因為繩子緊緊勒住她的皮膚而停下。
「唔唔……」她不禁發出悶叫,想呼喚青年,但是很快她就想起對方說過他有事情要出門三天。
「早安,小社恐。」監視器冷不防傳來青年的嗓音「睡得好嗎?」
「唔唔唔……」她搖頭。
她全身又累又痛,雙手雙腳幾乎發麻,嘴巴乾渴得很,但是她無法幫自己鬆綁。
她嘗試藉着膝蓋坐立身子,然而最後還是無助地跌回床上,狼狽不堪。嘴巴蠕動着想弄掉膠帶,但封住她嘴巴的是強力膠帶,她無論怎樣弄也弄不掉。而透過監視器看着女孩徒勞無功地掙扎的青年,就只是笑了幾聲,女孩甚至能想像到他的表情。
「不要再掙扎了,妳越是動,就會越不舒服。」
「唔唔………」
「想念我嗎?是的話叫一聲,不是的話就叫兩聲。」
女孩卻是搖頭回應,雖然她答應青年說會聽話,但被他綁成這樣子,她多少都會有些許叛逆心。
「哦?敢反抗我?膽子不小。」
「唔唔……」
「精神不錯,看妳這樣子,我就陪妳談幾句。」
「唔唔唔………」
「我現在飯店房間,看着妳家的親戚出門。」
「唔?」女孩有點不好預感,青年說要做的事情難道是………
「怎麼了?妳不想我動手嗎?他們對妳有多差,不是妳自己親口跟我說的嗎?」青年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妳是我的寵物,我這個主人當然要好好保護妳,包括處理那些欺負妳的傢伙們。」
「唔唔唔……」她搖頭,她不希望青年殺人。
「小千鳥,妳應該會覺得很奇怪,為甚麼我殺這麼多人,但偏偏沒有對妳下手吧?因為妳很特別,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妳這麼有趣的人,這麼快就殺掉妳有點可惜。」
有趣?她有甚麼地方讓他覺得有趣?社恐?還是她年紀輕輕卻能憑着網絡畫師這個職業賺錢?她自認是個無趣的人,父母在世時常常數落她,常常只愛呆在家裏看書畫畫,亦因如此,她在學校的人際關係很差,同學老師們總是有意無意的疏遠她,甚至是當面排擠她。
但是這個殺人魔卻說她有趣,他到底是看到她哪個地方有趣?
「呵呵,覺得奇怪嗎?不過我是說真的,妳很有趣,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那晚妳大概是被嚴重傷風弄得無法睡覺,於是走到樓下給自己泡杯熱檸檬水,剛好我殺掉一個以言語霸凌逼死下屬的女人,滿身鮮血的回來,妳一看到我就只是懵懵懂懂抱着水杯的看着我,向我點頭回去房間。」
「唔唔………」
「那時候的妳很可愛,面對一隻危險的野獸,妳這隻小貓卻只是呆呆的向我點頭,背對着我回去房間,妳就沒有想過我有可能會從後偷襲妳嗎?」
她當然沒想過,那天她吃過感冒藥,整個人昏昏沉沉,根本沒想到這麼多。
「之後我就有一直留意妳,妳這個年紀明明要上高中,卻一直足不出戶,每天在房間敲鍵盤、畫插圖、看書,只有在洗澡和吃飯才會離開房門。我起初還在疑惑為甚麼沒有人理會妳這個情況,後來我們開始認識,才知道妳的情況,小社恐。」
「唔唔………」
「我說啊,難道妳不覺得妳那些親戚們該死嗎?難道妳不覺得他們應該要得到教訓嗎?有些東西不是他們的,他們就算是用搶的,也不是屬於他們的。」青年修長的手指敲了下桌面「就算我放過他們,那麼他們會不會放過妳?我聽說他們一直都在想方設法找妳,想從妳手上搶走妳父母留給妳的遺產和保險金,試想想如果他們真是找到妳,妳覺得自己會有甚麼下場?」
她知道,所以她才會拜託律師幫忙,改名換姓、將自己以前的生活痕跡全部抹掉,然後搬到這個小公寓過着隱世生活,就這樣度過一輩子。
「好了,我是時候要出去,今晚再談。」
青年就這樣結束這個互動,女孩看着那個貓耳監視器,思考着青年剛才的話。
她其實是有一點點同意青年的話,那些親戚們的確是為了錢,甚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但是她又覺得自己不應該支持他,不然她跟他又有甚麼分別?
然而她一開始就做錯了,不是嗎?如果她有趁機會向外界求救,或者是打電話報警,再不然直接找房東太太舉報,現在就不會被囚禁在房間,透過監視器與青年互動,得知他的行動。但是她最後沒有這樣做,她無法舉報青年,無法向外界訴說他的暴行,她不知為何對這個殺人魔生起感情,對他有點好感。
為甚麼?為甚麼她會變成這樣?她是不是病了?她是不是瘋了?是不是因為長期被外界不理解,直到一個殺人魔了解她的內心世界,所以她才會對他有感情?
「唔唔………」她痛苦的呻吟着,流下一行清淚。
————————————————————————————————————————————————
第三天,女孩躺在床上發呆,等待晚上的來臨。
她不想再掙扎,也沒有力氣掙扎,手腳已經發麻了,難受的感覺讓她不敢動。
「小社恐,在發呆嗎?」
「唔……」
「很累嗎?」
她無力地點頭,這明明是個很普通的動作,卻不知哪裏引起青年的笑點,逗得他哄堂大笑。
「忍多會兒,昨天我已經完成要做的事情,可以提早回來。」
「唔……」
「我給妳買伴手禮了,我記得妳喜歡吃曲奇,就看看有沒有限定味道。」
「唔唔……」
「還有,昨天我經過遊樂園,玩投投樂贏得毛玩偶,是妳喜歡的角落生物玩偶,很快妳就可以看到。現在我正坐新幹線,大約兩個多小時才回來,妳等會兒吧。」
「唔唔唔……」
「我給妳一個小提議,手腳發麻的話,可以稍微活動身體,雖然以妳現在的條件是很困難。」
女孩搖頭,青年反而笑得更樂,他很喜歡看女孩的窘態。
這三天他一直透過寵物監視器看着女孩的動態,昨天看着她無力掙扎,最後只能屈服躺在床上,他就很想回去逗她。
這女孩有種不能用言語形容的魅力,她不算是個美人,但是她那雙如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小鹿般的小巧鼻子再加上天生是櫻桃紅的厚唇,倒像是隻小貓咪這麼可愛。
只可惜,他沒有看過她笑,她面對他總是一副緊張兮兮、膽顫心驚的模樣,那雙大眼睛看着他永遠是含着怯懦和恐懼,這反而讓他想狠狠欺負她。
「吶,小千鳥,昨天我去光顧妳的舊居時,那些道戚們的反應多好笑,他們以為我是妳的男朋友,是來幫妳討回公道。」
「唔……」
「妳知道我怎樣回答嗎?我說我就是千鳥的男朋友,你們搶走她的東西,現在我要幫她拿回屬於她的東西。」
然後呢?然後他就大開殺戒嗎?女孩記得青年殺人時,總愛將人活生生折磨至死,他說那些全都是該死的人,就這樣一刀解決實在是太便宜了。
不知道那些親戚們是被怎樣折磨呢?女孩心裏竟然有一絲期待。
「之後的我回來再跟妳慢慢分享,待會兒見,小社恐。」
青年的嗓音消失後,女孩忍受着手腳發麻的難受感覺,慢慢轉過身子,讓自己側身躺在床上。
昨天她還在苦惱自己是不是真的病了,現在她已經確定了,她的確是徹徹底底的瘋了。
她真是對這個殺人魔有種不可言語的好感,甚至還有一點點依賴。
她覺得青年給她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覺得他就像一個哥哥會挺身而出保護她,覺得他是能讓她信任的人。
女孩就這樣在床上思考着這些事情,想着想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直到青年回家都還沒有醒過來。
「小社恐?」
青年回到房間,就看到女孩睡得正酣的睡臉,他失笑幾聲,輕輕搖晃她弄醒她。
「唔唔……」她疲倦的睜開眼睛,跟青年漂亮的眼眸對看。
「小社恐,我回來了。」
「唔唔唔……」
「想我嗎?」
女孩點頭,這回應讓青年非常滿意,他輕拍她的頭頂,解開綁着她手臂和小腿的繩子和膠帶。
「給妳看看伴手禮。」
他打開行李袋,拿出兩盒限定味道的曲奇罐和五個小小的角落生物毛偶,整齊擺放在地上給女孩看。
「這兩盒曲奇是在門店買的,剛好限定口味出了五款,做買一送一的優惠,我就選了這兩款,好吃的話下次可以網購,不過要在十二月前買,門店聖誕節會再出另外限定口味。」
青年選擇的是焦糖蘋果和牛奶布丁味道,這兩款味道都是符合女孩的口味,讓她不得不承認青年對自己真是暸如指掌。
「這五個毛玩偶是我投回來的,攤檔老闆差點氣得想宰掉我,說我破了他們投投樂的記錄,第一次有客人能將所有圈圈全都投到獎品上。」青年拿起其中一個玩偶把玩「沒辦法吧,我家小社恐喜歡它們,我當然要盡全力了。」
「唔……」女孩慢慢地移動到床邊,青年眼見手快地擋住她,免得她摔下床。
「不要急,我去浴室蓄水,然後我們一起洗澡。」
「唔唔……」女孩這次就搖頭了,她再怎樣對他有好感,也無法接受跟他一起洗澡。
「害羞了?之前我們不是一起泡澡過很多次嗎?」
「唔唔……」她搖頭。
「呵呵,三天不見,膽子長大了啊。」青年伸出指節抵着她的下巴,讓她跟他對看「不要的話,那麼妳就在這裏等,不准摔下床,被我抓到的話,妳今晚就這樣度過。」
「唔唔唔………」女孩搖頭,她的手腳已經麻得快要沒有感覺,而且嘴巴被膠帶緊緊貼住的感覺讓她難受得很,今晚要是繼續被這樣綁起來,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妳可以改變主意的,以往我是說一不二,但對妳我倒是可以破例。」
女孩想了會兒後,閉上眼睛點頭,她想青年現在就幫她鬆綁,這個姿勢讓她渾身酸痛,特別是腰部,她只覺快要斷了。
青年見她屈服於他的模樣,抹出惡劣的笑容,幫她鬆綁,輕輕撕掉封住她嘴巴的強力膠帶,將她橫抱起來帶她去浴室。
兩人一起坐在滿是泡沫的浴缸裏,青年從後抱住女孩,心情美好的幫她洗頭髮,他最喜歡這樣抱住她,身體軟綿綿的像個嬰兒般。記得一開始女孩還會反抗,但或許是這幾天被綑綁手腳,她沒有力氣反抗,只能任由他擺佈,就像隻明明不喜歡洗澡,最後卻只能屈服於主人淫威之下的小貓咪。
「小社恐,看着我。」
「嗯?」
女孩聽話地回過頭來,青年一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嘴唇湊了上去,將她按進水裏強吻。
「嗚……嗚嗚嗚……」
女孩被壓在水底,無法反抗青年,她的嘴唇被撬開,舌頭和青年的舌纏住,甚至還可以感覺到他輕輕咬她。未幾,她被拉出水面,難受的嗆咳着,眼尾有一抹嫣紅,讓青年更想變本加厲的欺負她。
他從衣籃拿出自己的白襯衫,要女孩穿上,寬大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讓她顯得更嬌小。青年一把將她的雙手箝制在頭頂上,壓在水底下,啜吻着她的唇,女孩一驚用力咬了口他的唇,卻反被青年吻得更狠。他狠狠咬住她的唇,痛得她忍不住張嘴,讓對方有機可乘將舌頭竄進跟她的舌頭交纏,嚇得女孩完全僵住身體。
這次的強吻持續了五分多鐘,青年將女孩拉出水面後,溼答答的黑長髮披在她胸前,白襯衫已經濕透,讓她蒼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你……混蛋……」
「妳第一天認識我嗎?」
「……太……太過分了……」她雖是這樣罵着,但語氣卻是弱得可憐,一點氣勢都沒有。
「呵,誰叫妳這麼好欺負?」青年將女孩擁進懷裏,一手捏住她得臉頰「只有我才可以欺負妳,其他人的話我就砍掉他們的手。」
語罷,他抱住女孩離開浴缸,小傢伙剛剛被他欺負得這麼狠,有點氣鼓鼓,他是時候要哄她了。
No.1358754317
2018-02-18 20:00:39
Zero闇 Lv.1:0
BM
發言
《妳的背後》————————— 死訊
雪奈一回到學生會室,馬上看見優歌滿臉哀傷的坐在位子上。
「優歌學長?」
「雪奈………早安………」優歌強顏歡笑的向她打招呼「妳已經知道了嗎?」
「是……是真的嗎?蒔花學姊她………」
「沒錯。我昨夜去認屍了,那的確是她,雖然屍體被人破壞得面目全非。」
雪奈身子一震,整個人跌坐在地上,眼裏帶着詫異和震驚。
她看了看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蒔花」,只見祂也是一臉哀傷的回看着她,緩緩的點頭。
不會的……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學姊昨夜還好好的跟她談電話!
「雪奈?」優歌上前欲扶起她,卻反被她抓住雙手。
「不會的!那個不會是學姊!怎會發生這種事?」女孩的聲音哽咽,淚水盈滿了她的眼眶「學姊她明明昨夜打電話給我……」
「雪奈,她其實已經失蹤兩個星期了,妳應該也知道的。」
「不會的!學姊………學姊…………」
「刑警先生他們在現場找到一部手機,他們查到蒔花最後的通話時間是在失蹤前一天,她昨天絕對沒有可能打電話給妳。」
「但是……但是學姊她明明………她說她到了個很美的地方………她找到一個……一個………」雪奈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猶如斷線珍珠般不斷流下來,優歌一把將她擁在懷裏,任由她哭泣。
「雪奈,我知道妳跟蒔花的感情非常好,但是她已經不在人世了。」
「不……不會的………為甚麼是她………」女孩泣不成聲「為………為甚麼要是她?」
「我也不想相信是她,但是當刑警先生他們一拿出牙醫記錄、證明那具屍體是她的時候,我也差點昏倒過去………」優歌強忍住想哭的衝動,深深的吸了口氣「她是我姊姊,難得我們再次相見,沒想到時間會是這麼短。」
「姊……姊姊?學姊不是你的女朋友嗎?」雪奈抬起淚臉「你們倆不同姓,我以為………」
「小時候我們倆的父母親離婚,我們倆因此被迫分開,蒔花跟母親同姓,而我則跟父親同姓。」優歌邊說邊輕撫雪奈的頭髮「我們一直以為不會再見到對方,直到上高中時我們才相遇。」
「學長一定很痛苦吧?」
「當然了,沒想到我們倆相處的時間居然只有短短的兩年,我想她一定也很傷心吧?」
雪奈看了看旁邊的蒔花,祂也是點點頭。
「雪奈,我記得妳的眼睛能看見靈魂,對嗎?」
「嗯?沒錯。」
「蒔花她是不是就在這裏?」
「是,祂就站在門口,看着我們倆。」
「祂有說甚麼嗎?」
「祂很想學長,很想繼續跟學長一起。」
「我也是。」優歌將下巴抵在雪奈頭頂上「我很羨慕雪奈,很想像妳一樣擁有能看見鬼魂的眼睛。」
「學長,擁有這雙眼睛,並不是你想像中這麼好的事。」
「為甚麼………這麼說?」
「因為,你明明能看見祂,但是卻不能碰觸祂,這是比看不到祂更要痛苦的事。」
「雪奈………」
「學長……我想去洗個臉………」
「好。」他輕輕的放開雪奈「妳去吧,我也想好好的一個人靜靜。」
雪奈吸了吸鼻子,將背包放在沙發上,然後轉身離開。
她直到現在還不能接受蒔花被殺害的事實,昨夜她明明還跟學姊通電話,為甚麼今天會聽到她被殺害的消息?
跑進洗手間,雙手掬着冷水不斷潑往臉上,雙眼直直的盯着鏡子。
鏡子所反映出的影像並不是她自己,而是蒔花本人,有時候當雪奈遇上不能直接對話的靈體,她會透過鏡子跟祂們對話,原因不明。
「為甚麼?為甚麼學姊………」她看着鏡子裏的蒔花「祢昨夜不是………」
「我其實早就已經被殺死了,昨天我可是用了不少力量才能跟妳通話,雪奈。」
「學姊………為甚麼………」
「雪奈,他想要妳,妳千萬不要答應他任何事,妳會被他殺死的。」
「甚麼?」
「總之,無論那個人說甚麼,妳不要跟他走,不要答應他任何事,他要妳。」
「我不懂……我不明白祢所說的他是誰…………」
「他早就已經盯上妳了,他覺得我跟優歌阻礙了他的計劃,所以………」
「他到底是誰?」
「他…………」
「若木同學?」一把聲音打斷了雪奈跟蒔花的對話,雪奈悚然回過頭來,只見她的鄰座同學雨宮夕陽正站在洗手間門口看着她「妳在幹甚麼?」
「雨……雨宮同學?為甚麼你………」
「我剛好經過,看到妳一個人在洗手間自言自語,所以才會叫妳。」雨宮夕陽無視自己正身處女洗手間的處境,逕自走了進來「妳在跟鬼對話?」
「我……………」
「我們到別處談談,我有事情要找妳。」
「欸?」
無視雪奈疑惑的視線,他轉身要離開,雪奈趕緊跟着他的步伐。
兩人直走到平日上課的美術教室,夕陽還確認裏面沒有任何人,然後謹慎的鎖上房門。
「學生會長的死,我也感到很遺憾。」
「你有甚麼事情想找我?」
「妳還記得我之前曾警告過有人跟蹤妳嗎?」
「咦?你這樣說………我很像有印象………」
「拜託!妳忘記了嗎?那是關乎妳的生命安危,妳怎麼就忘記了?」
「抱歉,因為我最近有點忙,所以就…………」
「雪奈同學,那個一直跟蹤妳的人,現在開始忍不住了。」夕陽眼神銳利的盯着她「他既然已經殺掉會長,很難保證他不會傷害副會長。」
「我知道……」
「而且,副會長還要跟瀧澤滿長得一模一樣,這對於那個人來說完全是一大威脅。」
「咦?為甚麼?阿滿應該跟會長的死沒有關係的。」
「我有看過關於瀧澤滿命案的新聞,說實話我認為他其實根本不知道小金井是那個變態殺人影片的犯人,當時妳不是也被小金井給抓走嗎?他有提及過為甚麼要殺害瀧澤滿嗎?」
「沒有……當時他只想要拍攝殺害我的影片,完全沒有提及過阿滿。」
「說不定有人在背後慫恿小金井殺死他,妳要知道當時小金井完全不知道瀧澤滿住在他的隨壁,而瀧澤滿也不知道小金井殺人,為甚麼小金井無緣無故跑去他家殺死他?」
「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記得當時小金井也說過他是受人所託,但是我以為他是指要拍攝影片的事,所以就沒有多加理會。」
「瀧澤滿現在離開了嗎?」
「啊。既然兇手已經被抓到了,祂是時候要離開。」
「雪奈同學,妳現在盡量跟副會長一起行動,如果妳不想他受傷的話。」
「咦?這是甚麼意思?」
「我認為兇手不會就這樣收手,他下一個目標有可能是副會長。」
「欸?但……」
「我不知道兇手會不會也盯上我,但是對他來說,副會長是一大障礙,如果那個兇手是唆使小金井殺死瀧澤滿的幕後黑手的話,他一定會盡快解決副會長。」
「我……我知道了……但是為甚麼他要………」
「雪奈同學,可能妳身上有些特徵吸引了他,令他開始注意妳。」
「怎會…………」
「妳自己小心點吧,我能做到的只有這麼多。」夕陽不在乎的聳聳肩「嘛,不過如果妳不怕死的話,大可以直接跟兇手面對面對質,反正妳又不是第一次跟殺人魔見面。」
「你還說!那次玩偶屍事件我還差點丟掉生命!你現在還要詛咒我!」
「不是我詛咒妳,是妳自己的氣質吸引了那個殺人魔。」
「所以……………」
「我們是時候要回去課室了。」
「我先回去學生會室,我的背包還在那裏。」
「好,待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