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10-14 14:19:14
Zero闇  Lv.1:0 發言  

短篇集 / 夢之世界 好主題 : 0

  這是關於我所設定的角色們發生的故事片段,不排除會出現在遊戲裏,而且可能會有更改~~

No.1066666358 2021-07-17 17:23:28
Zero闇  Lv.1:0
BM   發言  


 《入替》—————— 奇怪的改變
 
 
 
 藍村崎總是覺得最近的麻羽十分奇怪,不論是她的言行舉止,還有是她日常生活的小習慣,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違和感。
 首先是她的反應,以往他叫她的時候,她總是會輕輕倒抽口氣,一副被嚇到的樣子。然而現在當他一叫她,她卻是淡淡的回過頭來,向他點了下頭,然後等待他開口,非常淡定。
 接着就是她的表情,以前雖然她的表情不多,但還可以看得出來她是有一絲的膽怯和自卑,而且她那雙貓兒眼至少會表達感情。現在她卻可以一整天都是面無表情,眼神冷冷的彷似對所有事情漠不關心,唯一能看到她有表情時就是有人耍白目找她麻煩的時候。
 沒錯!這就是讓他最覺得不對勁的一點!以前麻羽是不敢反抗欺負她的人,但是現在的她居然會還擊,會將人家打得趴地求饒!甚至她還會開口對槓,句句帶刺,每每嗆得對方啞口無言!
 這兇狠的處事手法、這毒辣的言語暴力,藍村崎只能想到一個人,但麻羽到底在甚麼時候學會跟他一樣的?還可以將他身上所有的氣質都學習得一模一樣?
 「華月,你有發現最近麻羽她怪怪的嗎?」
 「噗噗噗!!!」華月似乎沒有想到他會有此一問,嚇得將剛剛喝進口的水全部噴出來「甚……甚麼怪怪的嗎?」
 「你不覺得麻羽她的言行舉止完全是判若兩人嗎?」
 「有……有這回事嗎?」
 「你沒有發現她最近會開口講話嗎?」
 「啊……這………這不是好事嗎?你不是一向最期待她開口講話嗎?」
 「那個,怎麼說,最近一看到她,我都會有種錯覺,雖然你或許會覺得很可笑。」
 「是甚麼錯覺?」
 「就……我會覺得她不是麻羽,而是鳴海哥哥。」
 華月的臉色立時變得鐵青,一臉詫異的看着藍村崎,然後心虛地望向麻羽的房間。
 幸好當事人已經出門,不然他實在不敢想像接下來的畫面,畢竟現在人家心情已經非常差,他再怎樣不怕死,都不敢在人家面前提起他心裏的刺。
 「為……為甚麼你會這樣認為?」
 「你不知道前幾天她在學校發生甚麼事情嗎?」
 「不知道,我那天幫她辦退學手續,順道跟老師談幾句話,她怎麼了?」
 「那天麻羽一回到教室,發現同學們將她的桌椅扔掉了,於是敲破全班同學的桌椅。」
 「甚麼?敲破?我明明已經叫他盡量不要太過火的!為甚麼他就是不聽我說的?」
 「他(彼)?怎麼回事?」
 「啊……你不要理會這個,麻羽她怎樣敲破同學們的桌椅?」
 「她揪出主使者是副班長,於是跑到她的位子,輕輕敲了一下,然後班上的桌椅全數崩塌,那個副班長還嚇得當場失禁。」
 華月完全不知道要說甚麼是好,他明明已經提醒過很多次,就算同學們有多過分,也不要隨意出手教訓他們,畢竟這不是「麻羽」本來的處事風格。
 「……除了這個,她還有做甚麼讓你覺得奇怪的事?」他放棄似地問道。
 「她跟大塚他們打架。」
 「大塚?那個恃着自己是學生會長的朋友在學校興風作浪的大塚?那麼結果如何?」
 「麻羽她一個人將大塚他們全都打得鼻青臉腫,大塚甚至還跪在她面前求饒,那之後全校所有人都不敢再找麻羽了。」
 「…………那都比較好,起碼不是將人打得送醫院。」
 「是說你剛才所說的他(彼)是誰嗎?」
 「沒有,你聽錯了。」
 「我沒有聽錯。」
 「你真是聽錯了。」
 「你是在瞞着我甚麼嗎?」
 華月嘆了口氣,神情複雜的看着藍村崎。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很想將實情全盤托出,莫奈何現在的「麻羽」並不是他一向所知的軟萌溫柔妹妹。
 有句話說得好,通常不太會生氣的人,一旦動怒的話就會非常恐怖。華月已經親眼見識過「麻羽」發怒的模樣了,那跟修羅沒有分別,他實在是沒有那個膽子身先士卒燃起人家的怒火。
 「………人家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你就遲會兒再問吧,我不想掃到颱風尾。」
 「是不是麻羽被甚麼東西附身嗎?」
 「不是,比這個更糟糕。」
 「即是怎樣?」
 「藍村同學,這個你就自己慢慢想。」
 「那麼不如我等麻羽她回來吧?我想直接向她問個明白。」
 「千萬不要!她現在已經煩得焦頭爛額,你不要增加她的煩惱,我不想被她罵個狗血淋頭。」
 「但她是我最重要的朋友,她突然變成這樣,我很擔心的。」
 「……藍村同學,難道你對麻羽是喜歉的嗎?」
 藍村崎料不到此一問,臉立時紅了起來,好生為難的別轉視線。
 「為甚麼你會知道?」
 「大家都是男生,我怎會不知道?你每次看着麻羽,總是笑得特別溫柔,尤其是之前她很不容易克服心理恐懼願意出門的那段時候,你比我還要開心。」
 「那麼……麻羽她知道嗎?」
 「她那個遲鈍傻丫頭當然不知道了,她只是覺得你是因為比她年長才特別照顧她,你不直接說,她是永遠不知道的。」
 「那麼如果我直接向她告白的話,她會接受嗎?」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她。」華月頓了一頓,突然想到一件可怕的事「你待會兒千萬不要向她告白,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知道了。」
 話雖如此,藍村崎心裏已經決定了,他要做個試驗。
 剛才他可是沒有聽錯,華月的確以他(彼)稱呼麻羽,如果他沒有猜錯,最近麻羽之所以會變得這麼奇怪,有可能是因為附到她身上的是個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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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藍村崎特地約麻羽到他家附近公園的湖畔見面,只見麻羽穿着寬鬆的灰色連帽衞衣和黑色百褶短裙,整個人懶洋洋地倚在欄杆上,視線盯着地面似乎在沉思着甚麼。
 那件灰色衛衣,藍村崎非常熟悉,那是鳴海哥哥的衣服。
 不知為何,這件衛衣明明對於一個只有一百四十八公分的女孩來說是過大的,但是藍村崎卻覺得毫無違和感,彷似現在站在他眼前的是鳴海哥哥,而不是麻羽。
 他深呼吸幾下,鼓起勇氣步近她,不論如何他還是要做個試驗。
 「麻羽?」
 「嗯?」她應聲抬眸看着她,哼出一個鼻音。
 「那個,我有事情想告訴妳。」
 「是甚麼事情?」冷淡的語氣,跟某人十分相似。
 「其實……每次跟妳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很喜歡跟妳相處的時光。」
 「是嗎?所以呢?你約我出來就只是想跟我說這些?」
 「我喜歡妳。」
 一秒間,麻羽的眼角抽了一下,雖是面無表情,但是藍村崎看得出來她眼神裏的震驚和詫異。他輕輕握起她的手,探看她的臉色,只見她瞪着那雙水汪汪的貓兒眼,滿臉通紅,直直地盯着他的臉看,整個人完全僵住了。
 果然他猜得沒錯,眼前的「麻羽」並不是他一向認識的那個女孩,這個「麻羽」其實是別人。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甚麼?」
 「我知道,就是因為我如果不說清楚,妳是不會知道的。」
 他堅定地看着「麻羽」,對方卻是一副彷似是看到甚麼恐怖東西的表情,臉色十分難看。他感覺到「麻羽」想抽走自己的手,但她又沒有使力,像是陷進兩難般困窘。
 他慢慢湊近過來,額頭快要碰到「麻羽」的額頭,還有聽到她因緊張而急促的呼吸聲。
 「你不要再靠近過來!就算我是男生,都受不了你這樣靠近。」她用力抽開自己的手,往後退後三步「你是故意的嗎?」
 「果然我就知道你不是麻羽,你是甚麼人?為甚麼要附到麻羽身上?」
 「你自己猜。」
 「我要你親口說。」
 「………你昨天不是已經將答案說出來了嗎?」
 「答案?」
 「你昨天不是有去找華月談話嗎?你說現在出現在你眼前的麻羽讓你覺得是某個人,不是嗎?」
 「………難道………你是鳴海哥哥?」
 「麻羽」抽了下嘴角,將視線移向別處,輕輕的點了下頭。
 這下子藍村崎完全傻住了,昨天他只是說「他覺得」而已,壓根沒想到現在的麻羽真是鳴海哥哥本人!
 難怪他總是覺得最近的麻羽有着鳴海哥哥的影子,那是因為鳴海哥哥本人不知為何會跑進麻羽身體裏啊啊!
 「為甚麼你會附到麻羽身上?」
 「有個混蛋閻羅王要我幫他找個人,那個人跟麻羽的失語症有莫大關係,於是將我和麻羽的魂魄對調,要我用麻羽的身體引出那個人。」
 「麻羽」的臉色越說越黑,明顯地他到現在仍是不爽自己被突然這樣調換身體,藍村崎不禁心生同情。要是換作是他自己,一個男生莫名其妙地被弄到女孩子的身體裏,被逼要用人家的身體去活動,怎樣想都無法釋懷。
 「那麼………現在的鳴海哥哥不就是麻羽嗎?」
 「對,我叫她在事情未完結前一直宅在家裏,免得引起甚麼騷動。」
 「但你前幾天在學校已經弄出大騷動了。」
 「是他們太白目,我一時之間忍不住才出手教訓他們而已,反正麻羽她都要轉學了,稍微嚇嚇他們也無妨。」
 「………你也不用將人打得臉青鼻腫吧?」
 他無力地吐糟,他不是不知道鳴海哥哥的性格,看起來很像所有事情都事不關己,但是如果一遇到不公平、不公義的事情,他一定會挺身而出,出手相助。
 說實話他其實很傾慕鳴海哥哥,人不僅長得帥,處事乾脆俐落、瀟灑脫俗,帥氣度簡直是破表。更不要說他的實力超強,只靠道士和插畫家的工作就能養活自己,他現在所住的公寓都不知道租多久了。
 而且他的廚藝超好,煮出來的飯菜比外面的餐廳還要好吃,藍村崎曾經嚐過一次,那是他長大以來第一次吃到這麼香的料理,難怪他家的三色貓只愛吃他煮的鮮食。
 不過,只要一想起他用麻羽的身體把在學校橫行霸道的同學們打得趴地求饒的畫面,藍村崎就覺得這有點格格不入。
 因為,誰都沒想到,以前那個總會忍氣吞聲承受別人欺負的女孩,可以拳拳直往別人臉上揍去,而且還要是鏗鏘有力的將對方打得鼻血直流。
 「我已經手下留情,沒有將他們打得送醫院。」
 「………你知道大家都說麻羽她是不是中邪了,她一個柔弱女孩居然能使出倒十字固定術,那根本是不合理。」
 「不要緊,我在離開前抹走他們的記憶。」鳴海哥哥瞄了藍村崎一眼,挑了下眉頭「怎麼了?你不滿意嗎?因為這不符合麻羽在你心裏的形象嗎?」
 「不、不是的!我覺得你帥爆了,只是麻羽她知道你用她的身體跟別人打架嗎?」
 「知道,她本人沒有意見。」
 她應該不是沒有意見,而是不敢說出來吧?藍村崎能想像到無辜被調配進鳴海哥哥身體的女孩,滿臉無奈地看着自己身體被人家用來教訓他人的畫面。
 「那個,麻羽她又不會跟人打架,更不會將人打得送醫院。如果你們調換回來之後有人找她麻煩,她一定會出事的。」
 「那麼我找天教她幾招好了。」
 「她可以嗎?」
 「只教她一些基本的防身術就好了,她本來身體比較虛弱,過分劇烈的招式有可能讓她的身體負荷過重,雖然她這副身體柔軟度挺高。」
 不是,你早就將人家的身體發揮到極致了。一個極少運動的女孩居然能使出各種格鬥技巧,而且還沒有傷到自己的筋骨,這叫那些苦於鍛煉的運動員作何感想?
 「對了,剛才我對你說的話千萬不要告訴麻羽。」
 「甚麼話?」
 「就……剛才的告白………」
 「放心,我不會隨意告訴別人。」
 「謝謝你。」
 「不過我倒是很意外你說你喜歡麻羽,你是甚麼時候對她有這種感覺?」
 「欸?」藍村崎頓時語塞,他沒想到鳴海哥哥會這麼直接問這個問題!
 難怪他會沒有女朋友了!說話這麼直接,對於女孩子來說他根本就是個木男,雖然藍村崎倒是十分欣賞他這個有話直說的優點。
 「你是在甚麼時候喜歡她的?我一直都以為你對她只是那種學長學妹的感覺。」
 「就……其實在我第一次遇見她的那天就有好感了………」
 「第一次遇見她?為甚麼?」
 「因為……就………那個………我跟她對到眼時就有感覺了………」
 「這麼普通?」
 「不是……就是……我跟她對上眼時,我覺得她很像………貓咪………覺得她的雙眼……很………很漂亮………」
 「噗!」
 鳴海哥哥噗哧一聲咧嘴而笑,抱着肚子笑得不行,藍村崎完全看傻了。
 雖然知道眼前的女孩是個男生,但是看着心裏一直記慕着的女孩在他眼前展露笑顏,藍村崎還是不免心動。如果鳴海哥哥和麻羽的魂魄成功調換回來的話,那麼他能再看見女孩的笑顏嗎?
 「嗯?怎麼了?」
 「沒……就覺得………原來麻羽笑起來的樣子是這麼好看……」
 「………我不是麻羽。」
 「我知道。」
 「你想看到她笑的話,事情完結後,你就努力點,讓她能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那個,你可以再一次笑嗎?」
 「為甚麼?」
 「我想看一次麻羽笑的樣子。」
 鳴海哥哥頓時面無表情的盯着他看,似乎有點不滿意他這個提議。
 「啊……你不要的話可以………」
 「崎哥哥,你在幹甚麼?」
 一把嬌嗲的聲音伴隨着濃郁的甜膩香水味從藍村崎身後傳過來,藍村崎臉色一怔,緩緩回過頭來,只見一個穿着低胸洋裝的女生站在他身後。
 「你認識這個騷包嗎?」鳴海哥哥的聲音也沉了幾分,藍村崎瞄了一眼他的表情,卻見他臉色極差的後退幾步「我先回去了,她身上的味道讓我受不了。」
 「等………」
 他還沒說完,女孩馬上發現正要離開的「麻羽」,神色開始變得不友善。
 「妳這個臭貨怎麼會跟崎哥哥一起?姑丈和姑姑不是已經叫妳不要再纏住他嗎?」
 「抱歉,是他找我過來的,如果妳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回去,反正妳身上那股味道臭得讓我快要吐了。」
 「妳……妳居然會………」
 「看甚麼看?是沒有被人說過嗎?穿得這麼低俗,又噴得滿身都是讓人快要昏倒的香水,我跟他同是男生都受不了。」鳴海哥哥厭惡地瞪了女孩一眼,連連後退「藍村崎,你要再找我的話,麻煩你先處理她再說。」
 「喂!妳是怎樣說話的?我可是………」
 「妳以為妳是甚麼大人物的女兒,我就要聽妳的嗎?抱歉我不認識妳的家族,我沒有必要對妳言聽計從。」
 鳴海哥哥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後想轉身離開,卻被藍村崎一手拉住,無論如何他不能讓他先離開,不然他實在是沒辦法擺脫這個他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孩!
 「放手。」
 「不行,你不能走。」
 「你不會是要我幫你應付這個瘋女人吧?我快要被熏死了,沒有心思跟她吵。」
 「你就罵她幾句吧,你比我還要兇,她應該會知難而退。」
 「不要,你放手,她找的是你,不是我。」
 兩人本是拉拉扯扯,結果卻變成藍村崎抱住「麻羽」的場面,讓晾在一旁的女孩氣得跳腳。
 「你們倆是甚麼意思?居然在我面前抱在一起!崎哥哥你為甚麼要碰她?你明知道她是這麼髒的人,為甚麼還要找她?」
 被藍村崎抱得死緊的「麻羽」掙扎着想推開他,但又不敢使出所有力量,他答應過麻羽盡可能不要傷到藍村崎,但是並不代表他要代替她跟人家有這麼親密的肢體接觸。
 他狠狠瞪着還不放手的美少年,以眼神示意他說句話,那個女的很明顯就是要聽他親口解釋!
 幸好藍村崎不是傻子,很快就領悟到鳴海哥哥那帶着殺氣的雙眼的意思。他一臉為難的看着女孩,張唇吐出他心裏想問的疑惑。
 「…………那個,其實妳是誰?我不太記得妳了。」
 「你不記得我?怎麼可能?」女孩一聽到藍村崎的話,情緒變得更激動「聖誕節時我們明明有見過面,為甚麼你會不記得我是誰?」
 因為那天他還沒記住親戚介紹的女兒的長相和名字後就逃出家門了,「麻羽」不禁望向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藍村崎,內心滿滿的同情。
 看來長得好看也是個要命的缺點,幸好他早就跟家裏斷絕所有來往,免除這個煩惱。
 「我是喜歡麻羽的,就算她以前遇過甚麼事情,我都不會改變心意。」
 這話一說完,他就感覺到鳴海哥哥全身抖了一下,他悄悄瞄了一眼,只見對方的臉色黑透了。
 大哥,你就忍耐會兒吧!他現在也很努力了,至少要讓她知道他真是喜歡麻羽,所以求求你不要擺出一副要殺人的模樣吧!你現在可是用着女孩的軀體,不是平常那個高冷帥哥的殼子!
 「你……你喜歡這個垃圾?你寧願跟她這隻狐狸一起,都不要我?」
 「沒錯,我對麻羽是真心的。」
 「我不相信!我才不相信你對她是真心的!你證明給我看!」
 「妳給我適可而止了,臭三八!我忍很久了!聽到妳那把像雞一樣的聲音我都快聾了!人家已經說這麼多次,妳還要繼續無理取鬧!妳要吵都要看甚麼場合,這裏公園所有人都在看妳一個人在吵,妳是不知道丟臉嗎?」
 或許是一直被藍村崎抱住,一聽到女孩潑辣的要求,鳴海哥哥再也壓抑不住怒氣。他一把推開藍村崎,火一上來就爆發出來,口不摘言噴得對方啞口無言。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旁邊的人是因為看到他開始發飆罵人才會圍觀。
 「妳是嬰兒嗎?要不到的東西覺得自己大哭大鬧就可以了嗎?妳是腦子有問題,還是智商太低聽不懂人家的話?我被這麼多女生告白過,第一次見到妳這種不要臉的!妳父母知道妳這樣丟人現眼,一定會氣得七竅生煙!」
 「妳………妳居然罵我臭三八?妳竟然敢罵我?」
 還有她有被女生告白過?女孩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明明聽說過這個啞巴沒有同性朋友的!
 「慢着!妳不是因為失語症不能開口說話嗎?」
 「我為甚麼不能開口?對着妳這個無理取鬧的騷包,我都失去耐性了!雖然當街罵女生的確是有損男生形象。」
 不是,大哥你不用擔心你本來高冷的人設會受損,你現在是用女孩的身體將人家罵個狗血淋頭,受損的根本是麻羽那本來溫柔婉約的形象好嗎!
 藍村崎有苦說不出,只懂在心裏吐糟道,他覺得麻羽的形象快要在鳴海哥哥的「發揮」下崩壞了!
 「妳這件賤貨居然敢侮辱我?憑甚麼?」
 「憑甚麼?憑我是他的朋友!我管妳是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是存心污衊我身邊的人,我都照樣罵,照樣打!」
 「妳………妳甚麼時候變得這麼兇?」
 「我兇又如何?對妳這種人我是沒必要客氣的!」
 「妳………」女孩完全被轟得一塌糊塗,只懂乾瞪眼的盯着「麻羽」,然後又望向欲言又止的藍村崎「崎哥哥,你是真的喜歡她這隻妖貓嗎?」
 「是。」
 「那麼你就證明給我看!」
 「要怎樣證明?」
 「吻她,你敢吻她我就服!」
 「我知道了。」
 「喂!」
 藍村崎一把將「麻羽」翻正過來,兩人四目相對,「麻羽」的眼神幾乎充滿殺氣,似乎在警告他不要胡來。
 「沒辦法吧,我們演一下吧。」他附到鳴海哥哥耳邊,以兩人可聽見的聲量絮語「不這樣做她是不會死心的。」
 「你就沒有其他辦法證明嗎?為甚麼一定要吻我?」鳴海哥哥咬牙切齒地反問,他快要忍不住打人了。
 「她都提出這個要求了,我們將就一下。」
 「你…………」
 「麻羽」還沒說完,藍村崎乾脆扣着他的頭,湊上他的唇吻下去。
 「噢噢噢噢噢噢!!!」其他一直在旁邊默默觀戲的人紛紛歡呼拍掌。
 「麻羽」只能瞪大眼睛,腦袋空白一片,看着藍村崎那雙澄澈的長眸,感受他嘴唇的溫度,以及他竄進嘴裏的舌頭。
 「你………你們兩個好樣的!」始作俑者似乎沒想到藍村崎真是來這套,氣的扔下這句狠話就狼狽離開。
 一秒間,藍村崎鬆開「麻羽」,看着對方的臉色由白轉青,再由青轉黑,貓兒眼漸漸充滿怒氣,讓他有種暴風雨快要來臨的感覺。
 他知道,鳴海哥哥的怒氣值已經超過臨界點了。
 「那個…………你先冷靜點…………」
 「你似乎很享受,藍村崎同學,舌頭還竄過來是甚麼意思嗎?」
 「不是的……我………」
 他還沒說完,鳴海哥哥已經抓住他的手,二話不說拉着他往他家的方向走。
 「既然如此,不如你順道去我家喝杯茶,然後向麻羽分享你吻我的心得,看看她的反應如何!」
 
 
 
 
 
 
 
 
 
 
 
 
 
 
 
 
 
 
 
 
 
 
 
 
 
 
 
 
 
 
 
 
 
 
 
 
 
 
 
 
 
 
 
 
 
 
 
 




No.1206488101 2020-12-25 21:46:56
Zero闇  Lv.1:0
BM   發言  


 《聖誕番外篇:一個人的聖誕節》
 
 
 
 聖誕節,街上人來人往,每個人臉上都堆滿微笑,談論着晚上的行程,但只有一個人是例外。
 鳴海滿臉不耐煩的走在街道邊緣,心裏都是想着要趕快回家,他最討厭這些吵吵鬧鬧的場合,就算今天是特別日子。
 而且,他現在還拿着兩大袋東西,這些人堆在街道上,讓他幾近舉步艱難。
 有沒有搞錯嗎?現在只是早上十時許,這些傢伙就已經等不及出來逛街了,明明店舖還沒開!他們是有多久沒有出外嗎?不就是一個平凡的聖誕節嗎?有必要一大早就擠在街頭嗎?
 好不容易終於回到公寓,正要拿出鑰匙開門,隔壁家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哦?鳴海哥哥,早安,聖誕節快樂。」
 「聖誕節快樂。」
 「你的手指受傷了?」
 鳴海下意識的看着自己十隻被繃帶包紮着的指甲,沉默地點頭。
 每次一看到自己的手指,他就會想起兩個星期前所受到的恐怖虐待。
 當初授教他逆鱗咒的人正是第六百六十六屆閻羅王————百火大人的學生,因為在當任大審判官期間違背百火大人的命令,被他差點打得魂飛魄散,後來九死一生銷聲匿跡。而百火大人一直都在找這位背叛他的學生,當他得知鳴海也會發動逆鱗咒後,於是上門帶走他和麻羽,逼那位學生現身。
 為了不讓麻羽無辜受害,鳴海連帶她的份獨自一人承受所有拷問,那段日子可是他有生以來最痛苦的時光。手腳不僅被剝走所有指甲,右耳聽力因不斷承受百火大人的耳光而受損,他還被灌下不少毒藥和藥酒,甚至是被活活剝走內臟。若果不是高垣突然出現阻止百火大人,他和麻羽或許會一直遭受百火大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鳴海哥哥?鳴海哥哥?」
 「嗯?」他赫然回過神來,只見華月一臉擔憂的搭着他的肩膀。
 「你還好嗎?怎麼突然恍神了?身體不舒服嗎?」
 「啊……沒甚麼,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華月愣了幾秒,然後爽朗的笑了幾聲,一臉無奈。
 「鳴海哥哥真是的,你怎麼跟麻羽一樣,常常突然放空發呆?嚇得我以為你是不是不舒服甚麼的。」
 「麻羽她還好嗎?」
 「她已經恢復很多了,沒想到我一出外旅行,她就突然生病了,幸好有鳴海哥哥在。」
 「嗯………那就好了,你要出外嗎?」
 「對啊,出外買東西,今晚打算在家裏做菜,畢竟聖誕節街上這麼多人,麻羽她肯定是不願意出外。」
 「說的也是,她最怕這種人潮湧湧的場面。」
 「那麼再見了。」
 華月向他揮手道別,鳴海不由得鬆一口氣,打開大門回到自己舒適的家,將買回來的食材一一放好,然後回到房間,抱着膝蓋坐在床上發呆,就連剛剛從網上訂購回來的小說也沒有心情去看。
 只要一對上文字,腦海就會無不免地想起被百火大人折磨的那段時光,想起麻羽在他眼前被吊起來的畫面。那段時候他哀求百火大人很多次,請求他饒過麻羽,放她回去,然而下場就是換來一頓又一頓的折磨。
 正當百火大人那張如惡魔般的臉孔映現在他的腦海,門鈴突然被按響,嚇了他一跳。他戰戰兢兢的走到玄關處,透過門上的貓眼看過去,原來是麻羽。
 「怎麼了,麻羽?」他打開大門,只見她雙手捧着一個包裝得漂漂亮亮的盒子。
 【這是送給鳴海哥哥的禮物。】她從外套口袋拿出紙條。
 「謝謝妳。」
 【鳴海哥哥你還好嗎?你的臉色比平常更差。】
 「是嗎………沒甚麼,就只是睡不好而已。」
 麻羽定定的看着他,突然的點了下頭,寫字條要他等她會兒,然後匆匆忙忙地跑回家。
 她在弄甚麼嗎?鳴海一頭霧水的看着她,還有這份禮物,到底是甚麼東西?他輕輕的搖晃着盒子,裏面傳來「啪噠啪噠」的聲音,引起他些許的好奇。
 「呯呯呯」的撞擊聲突然在他旁邊響起,引起他的注意。他反射性地望向隔壁麻羽的公寓房間,又是嚇了一跳,只見一個巨大的熊娃娃出現在眼前。
 明顯地,熊娃娃太大,對身形嬌小的麻羽來說要拿起來十分吃力和困難。
 「妳等等!我幫妳拿起來!」
 他趕緊將禮物放到地上,幫麻羽拿着這個跟人差不多高的熊娃娃,他記得這個大玩偶,它是藍村崎之前送給麻羽的娃娃,為了讓她能睡得安穩。
 衣袖傳來一陣拉扯,他垂下視線看着麻羽,她正睜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是示意要他將娃娃搬進去。
 「難道……妳想將這個玩偶借給我?」
 【鳴海哥哥可以試試抱着它睡覺,或許可以讓你睡得比較好。】
 看到她寫出來的原因,鳴海完全無語。這女孩似乎沒想過他一個男生抱住熊娃娃睡覺是件為難的事情,但他還是向她道謝,他不好意思在她面前拒絕,只好抱着熊娃娃走進房間。
 【你的指甲開始長出來嗎?】麻羽拿着送給他的禮物盒,像個小孩子般跟着他走進來。
 「已經開始長出一點點了。」
 【鳴海哥哥今天想怎樣過聖誕?】
 「還是跟平常一樣待在家裏,我不喜歡跟人群擁擠。」
 麻羽點點頭,視線緊緊盯着他的指甲,看得鳴海好不為難。
 他知道麻羽一直都在責怪自己,因為她雖然沒有遭受百火大人的拷打,但是她被逼看着他受刑的整個過程。無法說話的她,只能無助的哭,只能聽着他發出痛苦的悶叫,連她內心的祈求都只能由百火大人轉述。
 百火大人說過,麻羽她不忍心要他一個人承受所有酷刑,她也想幫他分擔,但是鳴海堅決不肯讓她受到牽連,為此她內疚得很。
 「麻羽,我從來沒有怪妳,是我自己說要幫妳承受所有一切。」
 【我有甚麼可以幫忙的?】
 「妳………」
 【傷口如果碰到水,應該會很痛吧?有甚麼事情我可以幫忙?】
 「不用了……我本來可以忍痛………」
 他還沒說完,麻羽卻抓住他的手腕,大眼睛流露出不捨和歉意。
 她為甚麼要流露出這種眼神?是他連累她遇到這種無妄之災,他是應該要代替她承受所有傷害。
 唯一對不住麻羽的,就是最後他眼睜睜看着百火大人把她的魂魄吸走,雖然之後他已經把自己一半的魂魄移到她身上,甚至還被百火大人活生生抽走內臟。
 「對不起,麻羽,是我連累妳。」
 她搖搖頭,輕撫他指甲上的繃帶。
 「妳可以和我一起做飯嗎?今晚我想好好的吃一個人的聖誕晚餐。」
 「嗯。」她點頭。
 「妳先跟華月說一聲,不然他看到妳突然不見了,又要擔心死了。」
 「嗯。」她又點頭,然後拿出手機,跟哥哥傳短訊。
 【哥哥說他也來幫忙。】
 「欸?華月他……但是他不是也要做飯嗎?」
 【他說鳴海哥哥的指甲受傷了,應該十分不方便,所以他待會兒也會過來幫忙。】
 「…………謝謝你們。」
 過了會兒,華月買完東西回來,三人一起在廚房忙碌起來。
 雖然說是聖誕晚餐,但鳴海沒有打算弄出甚麼豪華大餐。他本來就不愛吃肉,所以只要簡單的做個焗飯,一個湯還有甜點就可以了。
 「那個………今晚鳴海哥哥要過來我們家一起過聖誕嗎?」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過。」
 「你不覺得寂寞嗎?」
 「為甚麼這樣問?」
 「因為我看你常常都是獨自一個人,平常只是板着一張臉,很少看到你發自內心地笑出來,有點像以前的麻羽。」
 鳴海正在切菜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雙目變得有點無神,腦袋開始回播百火大人對他說的種種。
 「鳴海哥哥?你怎麼了?」華月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肩膀,將他的思緒叫回來。
 「啊………沒甚麼………」
 「那個,或許你覺得我有點多管閒事,但是如果你有遇到甚麼事情,不要一直憋在心裏。」
 「我……我知道了……」
 但是他不想再讓任何人因為他而受牽累了,不僅是麻羽,還有他在大阪遇見的那個女孩————瀧咲彌樹。
 不知道彌樹現在過得怎樣呢?她現在應該是在東京某間高中讀書,她有沒有交到朋友呢?她還有記得他嗎?
 如果可以的話,鳴海寧願她已經將他忘記得一乾二淨,他不想再一次看到她身受重傷、奄奄一息、氣若游絲的模樣了。
 「………你的邀請我考慮一下。」
 「好的,如果鳴海哥哥改變主意想過來,跟平常一樣按門鈴就可以了。」
 「嗯。」
 到了晚上,他獨自一人吃完自己的晚飯,抱着麻羽借給他的熊玩偶坐在床上發呆。一抱起來,他就聞到淡淡的肥皂香味,看來是麻羽身上的味道沾了上去。
 對了,他記得彌樹身上有着跟嬰兒一樣的甜甜牛奶味,他明明不喜歡甜膩的味道,甚至覺得有種讓他作嘔的感覺,但是彌樹身上的牛奶味卻沒有令他反感,她就像杯熱牛奶般緩緩的將溫暖沁入心脾。
 ——————鳴海君,你不要以為自己只要跟所有人斷絕聯繫,他們就不會受到牽累。
 ——————你不想小麻羽痛苦,但是小麻羽也一樣不想你痛苦,她完全是把你當作自己的哥哥看待。
 ——————如果你願意乖乖聽話,小麻羽就不用盡受皮肉之苦,她的命在你這個哥哥手上。
 他倏然起身,拿過放在桌子上的禮物,慢慢拆開包裝紙,打開盒子,他不禁倒抽一口氣。
 麻羽送給他的禮物不僅有一盒巧克力,還有一套小說,那是他從沒看過的小說系列,他在禮物盒底拿出一封信,是麻羽親手寫的,上面寫着祝他聖誕快樂,那盒巧克力是她親自做的。至於那套小說,她知道他喜歡看恐怖小說,某天去書店時碰巧看到有新系列的小說,看過簡介後覺得可以推薦給他,於是就買了下來。
 這個傻丫頭………這套小說一定是花了她一個月的零用錢,他苦笑地放下禮物,看了眼手錶,穿上黑色連帽外套,拿過自家鑰匙直接出門。
 雖然說他平常對於這種禮尚往來的舉動十分不屑,甚至是覺得無聊至極,但是麻羽她花自己的零用錢去買份如此貴重的禮物給他,他也不能白白收受她的好意。
 到了精品店,在琳瑯滿目的商品前,他卻遲遲無法決定,他只是知道麻羽喜愛吃甜點,但是不知道她喜歡甚麼物品。
 「咦?鳴海哥哥?你怎會在這裏?」
 「藍村同學?你也怎會在這裏?」
 「噓!不要這麼大聲,我幾經艱辛才從家裏逃出來的。」
 「怎麼了?你父母又給你壓力了?」
 「他們邀請一大堆素未謀面的親戚過來,又說甚麼要給我介紹他們的女兒,我騙他們說跟人有約,很不容易才逃來這裏。」
 這也難怪的,畢竟這個男生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他的父母會想給他介紹對象也不是沒有原因。
 「是說鳴海哥哥你是來買東西嗎?」
 「啊………麻羽她有送禮物給我,所以想說應該送個回禮給她,不過我不知道要送甚麼。」
 「你是第一次送禮物給女孩子?」
 「對,你有甚麼提議?」
 藍村崎卻一臉訝異的看着他,彷似他說了甚麼奇怪的話。
 「怎……怎麼了?」
 「啊………不是,我只是有點驚訝,我還以為鳴海哥哥你的條件這麼好,應該已經有女朋友。」
 「我沒有女朋友,也沒有想過要去認識一個。」
 「如果我能有你這半份氣勢就好了。」
 「先說正事,你覺得麻羽她會喜歡甚麼?我只知道她喜歡吃甜點而已。」
 「這個啊,我覺得只要鳴海哥哥你認為適合送給麻羽就可以了。麻羽她就像個小孩,對於禮物沒有甚麼要求,就算你送她一盒巧克力,她也可以高興個一整天。」
 「是這樣嗎?」
 說起來他記得之前很像有給麻羽買件限定口味的蛋糕,她一看到後,馬上開心地吃起來,雖然那時候她沒有甚麼表情。
 既然如此,他決定拜託藍村崎一起幫忙選購麻羽的聖誕禮物,順道帶他過去麻羽家。
 「欸?可以嗎?」
 「你可是她難得交到的朋友,如果你也過去跟她一起過聖誕,我相信她會很高興。」
 「那麼好吧。」
 於是,他們兩人一起過去麻羽家,當麻羽開門看到他和藍村崎,那雙貓兒眼睜得大大的。
 「那個………我剛好碰到他,可以和你們一起過聖誕嗎?」
 「嗯。」她點頭,讓他們兩人進屋。
 「我不用了,我只是想送這個給妳就回去了。」他遞給她一個牛皮紙袋「謝謝妳送聖誕禮物給我。」
 麻羽雙手接過,然後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
 「她似乎也想你和她一起過聖誕節。」藍村崎笑道「她可是把你當作哥哥看待。」
 哥哥嗎?鳴海不由想起百火大人所說的,雖然現世他和麻羽根本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兩人在靈魂學上來說,的確是名義上的兄妹。
 看着麻羽那雙充滿期望的眼睛,鳴海也不好拒絕她,他承認有時他無法抵抗這女孩楚楚可憐的眼神。
 「那麼………好吧。」
 他苦笑着輕摸麻羽的頭髮,跟着藍村崎一起進屋。
 「咦?鳴海哥哥和藍村同學也過來嗎?歡迎歡迎,你們吃過晚飯嗎?」
 「我吃過了,藍村同學應該是還沒吃飯嗎?」
 「嗯。」
 美少年一臉難為情的點頭,但華月絲毫不介意,邀請他過來一起共享聖誕晚餐。而麻羽就繞在自己哥哥旁邊,拿着鳴海給她的牛皮紙袋,「告訴」華月他送她的聖誕禮物。
 看到她眼神閃爍着興奮的光芒,鳴海就知道藍村崎說得沒錯。麻羽她真是像個小孩子,就算收到的只是一份小禮物,她也可以開心個一整天。
 未幾,麻羽又走到他眼前,向他點頭道謝。
 「妳不用客氣,我只是想感謝妳送聖誕禮物給我。」
 【鳴海哥哥喜歡嗎?】
 「當然喜歡了,妳這個傻丫頭,居然這麼破費買這麼貴的小說給我。」
 【因為你也是我的哥哥。】
 「妳………還記得嗎?」他不禁壓低聲線,盡量不要讓華月和藍村崎聽到。
 【因為我沒有讓雪村哥哥抹去那段記憶。】
 「為甚麼?妳這樣不就是會一直記得百火大人對妳做的事情嗎?」
 【對我來說,就算百火大人沒有說出關於我們靈魂曾經融合的事情,我也早就把鳴海哥哥你當作是我的哥哥看待,而且我不希望只有你獨自一人承受。】
 「妳不害怕我嗎?」
 【不怕,因為我知道鳴海哥哥你是個溫柔的人。】
 瞬間彌樹對他說的話在他腦海迴響,她也跟麻羽一樣,沒有猶豫的相信着他,對他沒有畏懼,只因她覺得他是個好人,是個溫柔的人。
 「妳真是沒辦法讓我放心,妳怎麼可以單純成這樣子?」
 「嗯?」
 她卻歪着頭一臉不解,那雙貓兒眼充滿疑惑,明顯地她不懂鳴海話裏的意思。
 「不過這也是妳的優點,妳還是繼續保持這樣吧。」
 「嗯。」她似懂非懂的點頭 然後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
 「怎麼了?」
 【鳴海哥哥也過來吃一、兩口吧?】
 「……那麼好吧。」
 雖然女孩沒有笑,但是他能透過她的動作看得出來她很開心,只見她輕握着他的手,拉着他一起走到餐桌處,讓他跟大家一起分享這個聖誕晚餐。
 「對了,麻羽妳不如現在打開紙袋,看看鳴海哥哥給妳買了甚麼。」
 「嗯。」
 女孩點點頭,輕輕打開鳴海送給她的紙袋,拿出禮物—————一對粉紅色的連線耳機,還有兩條純銀手鍊,一條是熊熊造型,而另一條就是貓咪造型。
 「這………謝謝你,鳴海哥哥,抱歉要你破費!」
 「你也不用這麼客氣,麻羽她也送了份貴重的聖誕禮物給我,我是應該要回禮的。」
 「鳴海哥哥他可是在店裏選了很久的,尤其是耳機,他試聽了很多款式,最後才決定買這個。」
 女孩點點頭,珍而重之的收起禮物,然後起來抱住鳴海和藍村崎兩人。
 「怎麼了?」突然被一個女孩抱住,鳴海不禁有點難為情。
 「她很開心,想告訴你們她很喜歡這份聖誕禮物。」
 「是嗎?」
 他整個人完全僵住,因為麻羽在抱住他的時候,她的頭剛好枕在他的肩膀上,而她呼出來的氣息正正噴在他最敏感的地方————後頸上。
 這個聖誕節,對他來說,真是與別不同的一天。
 
 
 
 
 
 
 
 
 
 
 
 
 
 
 
 
 
 
 
 
 
 
 
 
 
 
 




No.1306597833 2020-12-24 20:04:36
Zero闇  Lv.1:0
BM   發言  


 《聖誕番外篇:受虐兒的聖誕節》
 
 
 
 聖誕節,街上人來人往,滿滿都是他們開心聊天的聲音,好不熱鬧。
 然而,對於女孩來說,這都是微不足道。她抱着兔娃娃坐在床上,靜靜的等待主人的到來。
 剛剛吃過晚飯後,主人說他有事情出外,要她乖乖的待在房間,她就這樣在自己房間玩了一個多小時。
 「我回來了。」房門被打開,那張好看得過分的臉孔立時出現在女孩眼前。
 「主人,你回來了。」
 「過來。」
 女孩聽話地走到男子眼前,跟在他背後走出房間。
 她感覺到主人今天心情很好,光是看到客廳茶几上放滿紙袋就能感覺到出來,畢竟以前在家裏,家人唯一不會打她的時候,就是他們拿着紙袋回家。
 「小花音,今天是聖誕節哦~~」
 「聖誕節?」女孩歪着頭,一臉不解。
 「沒錯,我給妳買了禮物。」
 男子拿了其中一個牛皮紙袋,遞給女孩。
 「謝謝主人。」
 「這是衣服,妳先回去房間換上去。」
 「是。」
 她乖乖地回到自己房間,主人買給她的是素白色的蘿莉塔洋裝,還附送一個米白色的束腰馬甲。雖然主人平常都是讓她穿這種類型的衣服,但是女孩還是覺得很高興。
 ——————她,從長大以來,第一次收到禮物。
 穿好這套華麗的洋裝後,她步出客廳,但是外面卻空無一人。
 主人是去洗澡嗎?以往主人每次從外面回來,都會先去找她,然後就去洗澡,他似乎對於整潔度有着一定的要求。
 想了會兒,女孩決定回去自己房間,靜靜地等候主人。
 她整個人撲進眼前這張柔軟的床裏,抱住被子笑得好不高興。住了這麼久,她最喜歡的就是這張床,暖暖的、而且軟軟的,讓她覺得很舒服。
 不僅如此,這張床還有主人的味道,這股味道令她覺得很安心。
 「如何嗎,花音?」房門突然被打開,髮梢仍然滴着水珠的主人進來房間,一看見女孩,那雙異色瞳頓時綻放笑意「不錯,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套衣服真是很適合妳。」
 她趕緊坐起來,張開雙手朝男子討抱抱,男子笑了幾聲,抱住她一起倒在床上。
 「小花音,住得開心嗎?」
 「開心。」
 「喜歡這裏嗎?」
 「喜歡,我喜歡主人。」
 「呵呵。」
 男子將女孩緊緊抱住,猶似抱着一個洋娃娃般,他湊近她的脖頸處,輕輕的咬了一口。
 女孩記得以前哥哥們都會這樣做,然而她卻不討厭男子這樣做。他對她十分溫柔,只是要她做好家務,然後呆在房間,最近他還教她編織,讓她不至於悶壞。
 在她的世界,除了這間房間,就只有男子,她只認定他為她的全部。
 「妳在想甚麼?」
 「我想跟主人永遠在一起。」
 「為甚麼?」
 「因為我喜歡主人,我想和你一起。」
 「呵呵,那麼妳就要乖乖的聽話,知道嗎?」
 「是。」
 「難得今天是聖誕節,我就送妳一個願望,妳想要甚麼?」
 「願望是甚麼?」
 「願望是妳最想要的東西,或者是妳最想發生的事情,只要妳想要甚麼,就告訴我,不過只有一個。」
 「我…………我不知道。」
 「小花音喜歡甚麼?」
 「我只喜歡主人。」
 「呵呵呵,妳真是很可愛,我很喜歡。」男子額頭抵着她的額頭,那雙一紅一藍的玻璃彈珠看進她的雙眼「妳平常待在房間會不會覺得很悶?」
 「有時候是想找些事情來做。」
 「那麼我知道了。」
 男子放開女孩,揮手示意她出來客廳。
 對了,主人還有些紙袋沒有打開,女孩不禁有點好奇。
 「這些都是買給妳的。」男子將其中兩個紙袋遞給她。
 「這是甚麼?」
 「是手工編織和拼圖,妳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玩玩看。」
 「謝謝主人。」
 「明天我會教妳如何玩,妳要好好學習。」
 「是。」女孩放下紙袋,抬頭看着男子「主人你今天為甚麼送這麼多禮物?」
 「因為今天是聖誕節。」
 「是嗎?但是我沒有買禮物給主人。」
 「妳不需要買禮物給我,我只要妳就可以了。」
 她眨眨眼,看着男子伸手將她抱起來,那股香香的味道圍繞着她,讓她不由得抓緊主人的衣服。
 「小花音妳喜歡我這樣抱妳嗎?」
 「嗯。」
 「今晚我想抱住妳睡覺,可以嗎?」
 「嗯。」
 「妳先去我房間等我,我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是。」女孩頓了會兒,看着男子的雙眼「主人,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No.1166582044 2020-12-21 20:43:48
Zero闇  Lv.1:0
BM   發言  


 《聖誕番外篇:第一次的聖誕節》 
 
 
 
 高垣坐在工作桌前,拿着筆在白紙上描繪雪景,雖然這不是他接到的工作,但是難得今天是聖誕節,他想在這個節日好好的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汪!汪汪汪汪!」房間外突然傳來毛毛的狂吠,高垣放下畫筆,穿上黑色連帽外套出去看個究竟。
 「怎麼了,毛毛?」
 「汪汪汪汪!」
 毛毛不斷往大門方向吠叫,高垣皺着眉頭,看了眼大門上的貓眼,卻嚇了一跳。
 「紅……紅蓮大人?妳為甚麼會過來?」他打開大門,只見穿着和服的紅蓮大人木無表情的站在他眼前。
 「雪櫻大人又給我一個艱難的委託,他說我可以去找雪村君你商量,所以我來找你。」
 「委託?難道………」他有種不祥預感。
 「這是雪櫻大人給我的委託。」
 紅蓮大人從袖袍拿出一張小紙,遞給高垣,他接過看了一遍,深深地嘆了口氣。
 雪櫻大人,你是在給我找麻煩吧?上次是叫紅蓮大人在陽間生活一個月,這次居然直接要她在這裏過聖誕,她最好是知道聖誕節是甚麼!
 「那個,紅蓮大人妳想要怎樣過聖誕節?」
 「聖誕節是甚麼嗎?是地獄鬼門開的日子嗎?」
 他又是嘆了口氣,先帶她進屋,現在外面冰天雪地,她又穿着單薄的和服,他總不能任由她站在家門外太久,免得被人看到後說三道四。
 「聖誕節是個西洋節日,是個普天同慶的日子,人們會聚在一起吃飯玩樂,有些情侶會趁此氣氛談情說愛,亦有少部分人像我一樣,選擇留在家裏靜靜地過聖誕。」
 「跟鬼門開的日子一樣這麼熱鬧嗎?」
 「……………可以這樣說吧。」
 「那麼我也可以在交界過聖誕節吧?為甚麼雪櫻大人堅持要我去陽間?」
 「我也不知道。」
 不行!紅蓮大人她住在地獄和交界太久,完全跟陽間所有事情連不上,而且經過上次一個月的「人間生活」,高垣絲毫看不到她有任何轉變,反而他覺得她越來越被動。
 不僅如此,紅蓮大人的雙眼變得更空洞,如果她不發出聲音,別人或許會以為她是個玩偶娃娃。
 難道是上次跟百火大人的戰鬥後留下的後遺症?高垣仍然記得那個畫面,紅蓮大人被百火大人賦予「感官」,然後被他活生生壓碎全身骨頭,讓她第一次流露出痛不欲生的表情。如果當時雪櫻大人沒有及時出手救走她,或許她現在仍被百火大人折磨。
 「鳴海君和麻羽醬他們兩人還好嗎?」
 「他們兩人很好,精神恢復得不錯,不像起初這樣只懂抱住對方縮在房間角落。」
 「那就好了,那麼鳴海君的指甲長回來了嗎?」
 「只是長了一點點,雖然鳴海嘴上說沒事,但我知道他其實是承受很大的痛楚。」
 光是回想從鳴海身上看到的走馬燈,高垣全身不禁起雞皮疙瘩。在走馬燈中,他看到鳴海被綁在椅子上,被逼看着百火大人用巨大的老虎鉗剝走他手腳的指甲。就算他痛得快要昏倒過去,百火大人也沒有放過他,狠狠打了他數十記耳光,又灌他喝下各種毒藥,逼他繼續維持清醒。
 說實話,高垣還是第一次看到鳴海露出痛苦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他會因為承受不了酷刑帶來的疼痛而低頭求饒,還有第一次看到他擔驚受怕的樣子。他忘不了事情完結後,鳴海和麻羽互相抱成一團縮在房間角落的畫面,兩人臉上滿是無助和害怕,有如受到虐待無法敞開心房的小動物。
 「雪櫻大人已經盡力了,他說鳴海君喝下不少毒藥,加上內臟被剝除,身體的回復力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為了不讓鳴海君的身體有嚴重的後遺症,雪櫻大人只能去除他體內所有毒素,以及讓他的內臟重生。鳴海君如果要指甲全部長出來,是要等待一段時間,不過他右耳的聽力暫時還是沒有辦法,為此我對鳴海君感到萬分抱歉。」
 「為甚麼?」
 「我一直都知道百火大人和花魅大人他們都在找我,如果當初我沒有授教鳴海君逆鱗咒,百火大人就不會憑着這個咒術的氣味找上他,讓他深受傷害。」
 「這不是紅蓮大人的錯,我相信鳴海他也是這樣認為。」
 ——————而且,妳已經付出很多了,紅蓮大人。
 為了保護鳴海和麻羽,她不惜隻身一人擋住前前任閻羅王,跟他死鬥,甚至當她被活生生碾壓碎全身骨頭,也不願屈服於百火大人。
 他仍然記得,紅蓮大人在那時候拚命的哭喊說她沒有感到疼痛的畫面,明明全身骨頭已經被壓碎,握劍的手也幾近無力,連說話都感到痛苦萬分,但是她還是沒有向百火大人低頭求饒。
 或許,鳴海的性格是從紅蓮大人身上傳承下來,他們兩人都是如此的倔強,但又如此的溫柔。
 「說回正題,雪櫻大人的委託要怎樣完成?」
 「…………這要看看紅蓮大人的意願了。」
 「雪村君你幫我選擇。」
 「如果是我的話,我寧願待在家裏靜靜的過聖誕節。」
 「是這樣嗎?那麼我就跟你一樣待在這裏。」
 「那麼妳先等我會兒,我去給浴缸蓄水,妳待會兒去泡澡換衣服就好了。」
 「好。」
 紅蓮大人乖乖的去泡澡後,高垣馬上去廚房,昨天他自己做了個小蛋糕,打算給自己在今天吃,但紅蓮大人毫無預料地過來,他要再做一個。
 反正他要做的蛋糕是意大利咖啡芝士蛋糕,材料也足夠再做一份,他只花了三十分鐘就完成作品。
 「雪村君,這件衣服是怎樣穿上去?」
 「嗯?」
 他一回頭,剛剛喝下的水馬上噴出來,紅蓮大人只用毛巾包着身體,拿着素白色的洋裝站在房間門前。
 怎麼她連套頭的也不知道怎樣穿?而且還這樣子過來找他,難道她平常在交界也是這樣子嗎?
 回想起來上次他叫紅蓮大人換衣服時,她也是沒有要去房間的意思,直接在他眼前解開和服腰帶,敢情雪櫻大人已經看過無數次她這種情況嗎?
 他先深呼吸幾下,別過頭幫她穿上洋裝,這套衣服是之前他幫麻羽買的,後來麻羽回家後,他就一直將它放在房間。
 「原來是這麼簡單嗎?我還以為要跟上次一樣這麼多步驟。」
 「紅蓮大人,我們的衣服有各種款式,穿上去的方法也各有不同。」
 「雪村君你還好嗎?你的臉很紅,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
 「然後我要做甚麼?」
 「我們去吃蛋糕。」
 「蛋糕?那是甚麼?是甜甜圈的同類嗎?」
 「…………………可以這樣說。」
 他帶紅蓮大人一起去飯廳,拿出兩客蛋糕和餐具,並且教她如何拿着匙子,他覺得紅蓮大人會不懂如何使用餐具,畢竟她平常是不用進食。
 當紅蓮大人將一口蛋糕送進嘴裏時,高垣看到她那雙藍色的大眼睛瞬間閃過一絲訝異,她不斷張合嘴唇,彷似在回味着剛才的味道。
 「好吃嗎?」
 「很舒服的味道。」
 即是她覺得好吃嗎?不知為何,看着這樣的紅蓮大人,高垣為她感到有點悲哀。
 雖然他知道她已經在地獄活過數千萬年,她的正身是龍,而不是普通人類,但是在他眼裏,有着女孩臉孔的她很像他那個還未能成長的妹妹。
 如果紅蓮大人沒有被抽走所有七情六慾、所有內臟、所有感官,或許她就不會像個機械人,甚麼事情都要等候指令吧?
 「雪村君,怎麼一直看着我?」
 「啊……抱歉,看到紅蓮大人,我突然想起了我那位遭遇不測的妹妹。」
 「你妹妹長得像我和花魅大人嗎?」
 「不知道,我最後一次看到她時,她還只是個小孩子。」
 紅蓮大人只是默默地盯着他,那對碧藍色的瞳孔沒有一絲感情,也沒有一絲憐憫,但對於高垣來說,這是紅蓮大人最努力展現出來的人性的一面。
 他已經很久沒有記掛自己的弟妹,甚至刻意不去回想他們,因為只要一想起他們那淒慘的死狀,他就會悲傷得無法自巳,去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那時候,我也跟雪村君一樣,沒想過鳴海君長大後會是變成甚麼樣子。」
 「欸?」他訝然抬頭看着紅蓮大人,她為甚麼會突然提起這件事?
 「現在想起來,我當時或許是抱有一絲私心將鳴海君帶去地獄。在我正要對鳴海君下手時,他突然睜開那雙漂亮的眼睛,對正要處決他的我開心大笑,甚至努力伸出短小的手掌要撫摸我的臉,我突然沒辦法對他揮下劍刃,沒辦法親手消滅他。」
 「紅蓮大人妳………在說甚麼?」
 「在我照顧鳴海君的那段時間裏,讓我最印象深刻的是鳴海君常常用他那雙猶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揮動小手朝我微笑,十分愛黏着我。無論我去哪裏,或者是要做甚麼,他都要依在我身上,不肯跟我分開。
 至於麻羽醬,我奉命去處理鳴海君時,早已知道懷着她的女人是個差勁至極的人。本來我沒有打算要將她一起帶走,但是鳴海君的笑聲告訴我,就算麻羽醬能順利出生,她有可能沒機會發出像鳴海君一樣的笑聲。當我回過神來,我已經抱着他們倆回到地獄。」
 「那麼妳為甚麼要將麻羽交給詩也大人照顧?」
 「詩也君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能有個女兒,而且以我當時的能力,要照顧兩個嬰兒是非常吃力,所以我就將麻羽醬交給他。」
 「為甚麼妳要將這些事情告訴我?」
 「我不知道,聽到雪村君你說起自己妹妹的事情,我突然很想跟你傾訴這些種種。」
 「妳這是在安慰我嗎?」
 「我不知道。」她低垂視線,盯着眼前的茶「其實我離開地獄後,曾在某天因為雪櫻大人的命令回去一趟。那時候我完成工作後,碰巧看到你和鳴海君在三途川聊天。雖然很久沒有見面,但是我很快就認出鳴海君,因為在看到他的一剎那,我心裏突然有種你們稱為“驚訝”的感覺。我從沒想過鳴海君原來是長得這麼清秀,長得這麼高,但是唯一沒有改變的是他的雙眼還是如大海般這麼漂亮。」
 「是不是有如母親看到自己孩子長大成人的感覺?」
 「我不知道,我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很奇怪的這段回憶一直刻印在我腦海裏,揮之不去。」
 紅蓮大人,其實妳一直都是想念着鳴海吧?那麼妳為甚麼沒有出來跟他相認?妳其實比起鳴海的親生母親,還要更像是他的母親。
 高垣很想對她說出這些話語,但是話到嘴邊卻又哽住了。這些事情與他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就算要問,應該要由鳴海本人親自來問。
 兩人就在這個充滿難過的氛圍下吃完蛋糕,然後一起進去房間。高垣繼續坐在桌前完成自己的畫作,而紅蓮大人就坐在一旁,撫摸毛毛的毛髮,彷似忘記剛才跟高垣的對話。
 「雪村君,外面下雪了。」
 「嗯?」
 他停下畫畫的手,走到窗邊打開窗簾,只見外面下着柔細雪雨,為冬日添加一絲聖誕氛圍。
 「紅蓮大人要出外嗎?」
 「雪村君想出外嗎?」
 「汪汪汪!」
 毛毛卻興奮的吠叫着,從紅蓮大人懷中掙脫出來,跑到高垣腳邊磨蹭着。
 他嘆了口氣,給紅蓮大人拿套外出服讓她換上,他不想看到她穿着這麼單薄的裙子在雪地上遊走。不過就如上次一樣,他還未走出房間,紅蓮大人已經在他眼前脫衣服!
 雪櫻大人,麻煩你日後找個時間教導一下紅蓮大人,叫她不要在別人還在場的時候換衣服!
 一打開家門,毛毛已經迫不及待地跑出去,在雪地上翻來滾去,將自己弄成一個麻糬。高垣只能露出無奈的神情,走到毛毛跟前,拍走牠身上的雪。
 「撲」的一聲突然在他旁邊響起,他下意識地望向自己的右手邊,卻見紅蓮大人整個人躺在雪地上,眼睛定定地看着夜空,絲毫不懼怕冰天雪地帶來的寒冷。
 「紅蓮大人…………這裏不是給妳躺的地方。」
 「以前在地獄,我常常會這樣跟鳴海君一起玩耍。」
 「玩耍?妳該不會是直接將還是嬰兒的鳴海放在雪地上,然後兩人一起滾來滾去吧?」
 「有甚麼問題?」
 「……………沒有。」
 他已經放棄糾正紅蓮大人的思考模式了,她根本不是不懂自我思考,而是她連最基本的常識也沒有!
 「雪村君,你不躺下來嗎?」
 「不要。」
 「你不喜歡嗎?」
 「很難得紅蓮大人妳會說出『喜歡』這個字。」
 「這個字是雪村君你教我的。」
 「原來妳還記得我上次教妳的嗎?」
 「是記得一點點。」
 那麼她的「笨蛋程度」又不至於去到嚴重程度,高垣不禁有股感動萬分的感覺,他還以為紅蓮大人已經將他上次所教導的全都忘記一乾二淨。
 突地一陣雪雨往他襲來,弄得他渾身是雪,他望向紅蓮大人,她不知何時站起來,像隻狗狗般用力甩動自己的身體,將身上的雪全都弄到他身上。然後她揮舞雙臂,踮起腳尖在雪地上輕輕跳躍着,彷像在雪中飄舞般。
 「汪汪汪汪!」毛毛彷似也受到紅蓮大人的影響,高興的跑到她旁邊,努力地跳撲到她身上。
 「好了好了,毛毛你不要這樣。」
 他想拉開毛毛,紅蓮大人突然一把抓住他的雙手,拉着他一起在雪地上跳躍玩耍。
 「紅蓮大人………妳在幹甚麼?」
 「玩雪。」
 「啊?」
 「每次看到下雪,我都會習慣性地這樣跳躍,這應該就是你們口中的『玩耍』吧?」
 「……………妳這是在跳舞,不是玩耍。」
 「這不是一樣嗎?」
 「不一樣!妳快點放開我!我不會跳舞!」
 「我還沒跳完。」
 「這不是重點!妳自己一個人跳!不要拉着我跳!」
 紅蓮大人卻彷似跳得有點忘我,她繼續抓着高垣,輕輕跳躍着,弄得高垣好不尷尬。他本來想推開她,但又覺得她很像玩得很高興,只好任由她了,跟着她一起在雪地上踏步。
 「咦?雪村君你跟紅蓮在這裏幹甚麼?」
 「雪櫻大人?你為甚麼會在這裏?」
 他詫異地看着突然出現的青年,沒有留意紅蓮大人因為他的停頓而整個人伏在他懷中。
 「我有點好奇紅蓮在這裏過得如何,所以就來看看。」
 「那麼你順道帶她回去吧。」
 「嗯………我看你們似乎玩得挺開心的,就不要打擾你們了。」雪櫻大人調皮的看着高垣「你就好好加油吧!」
 「我沒有…………」
 他還沒說完,雪櫻大人就「咻」一聲地消失了。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剛好對上紅蓮大人那雙無神的大眼睛。
 下次,他還是說服雪櫻大人讓紅蓮大人待在交界過聖誕好了。
 
 
 
 
 
 
 
 
 
 
 
 
 
 
 
 
 
 
 
 
 
 




No.1306961969 2020-08-28 19:43:16
Zero闇  Lv.1:0
BM   發言  


 《殺人魔之僕》—————— 大改造
 
 
 
 「我們到了。」
 男子拿出鑰匙,打開大門,抱起女孩進入黑漆漆的房子裏。
 雖然環境暗得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顯然地這是男子的家。他熟悉的將女孩帶到浴室,將她放置在浴缸裏,開始幫她洗澡。
 或許是長期沒有好好打理的關係,女孩的頭髮不僅厚重,甚至還打結。男子輕輕用手弄鬆髮結,以藥用洗髮水幫她洗頭,期間女孩只是愣愣地坐在浴缸裏,沒有反抗,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就算男子將她身上的衣服脫掉,也沒有尖叫。
 看到女孩傷痕纍纍的身體,男子不禁皺着眉頭,女孩身上有着很多灼傷和刺青,乳房也被切掉。他命令她躺平,張開她的雙腿,察看她的下體,他又嘖了一聲。女孩的下體受到嚴重傷害,甚至還可以看到有些雞骨頭狠狠塞進她的花穴,她居然可以活到現在,也真是個奇蹟。
 花了兩個多小時的洗淨工程後,男子開始幫她修剪頭髮,他拿着剪刀將女孩頭上的雜髮剪掉,順道塑造成蘿莉塔娃娃形象。女孩大約十四、五歲左右,烏黑長直髮再加上齊瀏海,如果臉容回復的話,應該會是個很可愛的洋娃娃,不過他要想辦法讓她這副皮包骨的身軀變得有彈性就是了,他可是要抱着她一起睡覺的。
 「嗯………真是很可愛,我的小花音。」
 男子再次打開蓮蓬頭,將女孩的髮碎沖掉,然後幫她換上潔白連衣裙,抱着她離開浴室。
 他把她安放在自己房間,當她的身體一碰到軟綿綿的床,她第一次有了反應,她倒抽一口氣,有點慌張的張望左右,很像小孩子發現新奇事物般,充滿好奇和緊張。
 「這是我的房間,我要先收拾好妳的房間,明天妳就可以有自己的房間。」
 他拉下帽子,女孩定定的看着他的臉,眼神充滿驚訝和讚嘆。
 男子長得很好看,有着一雙異色瞳,右邊眉上釘着眉釘,左邊耳上戴着多個耳環,緊抿着的薄唇將他冷若冰霜的氣質突顯出來。他斜眼對上女孩那雙呆滯的目光,抹出邪笑,伸手撫摸她的臉頰。
 「我去洗個澡,妳乖乖的在這裏等我,知道嗎?」
 「嗯。」這是女孩進入房子裏,第一次給他的回應。
 「呵呵,妳真是很乖,我喜歡。」
 他摸摸女孩的頭髮,然後離開房間,甚至從外面上了鎖,女孩直挺挺的坐在床緣上,靜靜等候男子的回來。
 這晚對她來說,猶如一個新世界,她不用再承受拳打腳踢,不用再屈膝睡在狹小的狗屋裏,甚至她第一次被人洗澡,被人修剪那頭又臭又厚的頭髮。她不知道男子剛才將她弄成甚麼樣子,但是她不敢下床。那個人叫她乖乖的在這房間等他,那麼她就要聽從,不然可怕的懲罰就會等着她。
 是說家人們沒有問題嗎?她最後一次看到他們時,他們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眼睛睜得大大的,這種天氣如果還在外面睡的話,會很容易生病的,她以前已經親身體會過很多次。
 手指輕輕按壓着柔軟的床,待會兒她可以躺在這東西上面嗎?她試着躺下,很舒服,這就是躺在床上的感覺嗎?跟以前在狗屋睡覺相比起來,真是差很多,女孩試着伸展身體,但是當她一動到背部,馬上縮了起來。
 昨晚她被叔父拖進房子暴打,他將她踹下樓梯,她的背部剛好撞到餐桌上,現在背部的疼痛仍沒消退,剛才她又不小心拉到傷口,女孩開始感覺到額上滲出汗水來,她趕緊滾下床,縮在角落處,她不可以弄髒這房子的任何東西。
 未幾,房門被打開了,男子一看到床上沒人,愕了會兒,然後走到角落處,在她眼前蹲下。
 「怎麼了,花音?」
 女孩沒有回答他,只聽見她微弱的喘息和呻吟,男子將她拉起來,這下子女孩忍不住叫了一聲,她推開男子的手,整個人癱倒在地上。
 「哪裏痛嗎?」
 「………後………後面…………」
 「背部嗎?」
 他再次將她抱到床上,將她翻轉,讓她背向自己,掀起她身上的連衣裙,只見上面有着幾塊觸目驚心的瘀痕。
 「妳等我會兒。」
 男子打開衣櫃,從裏面拿了個箱子過來,他熟練地為女孩塗上膏藥,又藥敷她臉上腫脹起來的地方,抹去她額上的冷汗,透過治療,他不難看得出來這女孩以前過着的是如何悲慘的非人生活,早知如此他剛才應該要更狠毒一點,至少要那些傢伙嘗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花音,妳不用害怕,現在妳只要乖乖的待在這裏就可以了。」
 「……………是。」
 「除了做家務外,其餘時間妳就靜靜的在自己房間等我回來,知道嗎?」
 「是。」
 「我先告訴妳,如果我發現妳不聽話,我一定不會放過妳,我不希望自己會有這樣做的一天。」
 「是。」
 男子輕輕笑了幾聲,輕輕抱着女孩,兩人一起倒在床上,看着彼此的雙眼。
 「花音,妳在這裏要叫我『主人』。」
 「是。」
 語罷,女孩閉上眼睛,很快就發出呼嚕聲,他知道,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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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男子先幫女孩上藥,然後帶她走到房子的地下室,將她固定在一張鐵床上。
 「妳忍會兒,我要幫妳做個小手術。」
 「甚麼是小手術?」
 「有人將東西塞進妳的身體,我要將它們取出來。」
 「嗯。」
 他將麻醉藥注射進女孩體內,她很快就陷進昏迷,男子開始為她進行一個小手術。
 張開她的雙腿,他拿着工具將塞進女孩下體的東西一一取出來,有雞骨頭、安全套、紙巾還有玻璃碎片,這女孩真是命大,這樣居然都沒有引發休克或是感染。
 他又換了另一套工具,這次他要直接將她的子宮取出來,她是他的收藏品,他不需要女孩滿足他的需求,而他也從來沒有這種需求,只要她像個洋娃娃般,每天呆在房間等候他就可以了。
 快而準的將女孩的子宮取出來後,就要開始進行止血工作了,他熟練的處理好女孩的傷口,將她抱到客廳,讓她躺在沙發上,然後回到地下室收拾善後。
 過了會兒,他清理完畢,回到客廳,女孩仍然昏睡中,他輕輕將她抱在自己懷裏,一手撫摸她的頭髮,另一手打開電視,看看新聞報道,只見新聞主播正在報導一宗命案,現場正是昨天他買下女孩的場所,他冷笑一聲,按下遙控器轉換另一頻道,剛好是美食頻道,男子放下遙控器,靜靜看着眼前的節目。
 不知道警方搜集到甚麼情報嗎?他們知不知道女孩的存在呢?以她的家人將她當成畜牲般看待,他不覺得警方會在那間破房子找到女孩日常生活的痕跡,更何況他以前殺過這麼多人,這群蠢蛋到現在完全沒有找到他門上。
 「嗯………不要…………」女孩突然發出囈語,男子低首看着她,只見她面露痛苦「求求你們……不要……很痛……」
 是夢見以前受虐的畫面嗎?男子輕拍她的臉頰,揑着她的鼻子,逼她睜開眼睛。
 「……主……主人?」
 「妳做噩夢了,所以我只好叫醒妳。」
 「…………是夢嗎?」
 「沒錯,妳要吃東西嗎?」
 話語一落,女孩的肚子馬上發出「咕咕」聲,男子被她逗笑了,放下她走到廚房準備煮食。
 簡單地做了個蛋包飯,女孩馬上將臉埋進飯裏,猶如動物般直接用嘴巴吃飯,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模樣,男子呆若木雞,他雖然已經預料到自己需要一段時間調教她,但還是被她這誇張吃相嚇到了。她到底餓過頭了?還是她以前都是這樣吃飯呢?
 他覺得,是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小花音,吃飯不是這樣吃的。」
 「嗯?」她抬起滿是飯粒的臉。
 「吃飯,是要用餐具吃的。」他拿着鐵匙,在她眼前晃着「妳看看我怎樣吃。」
 他用鐵匙輕輕舀了一口飯,將它送進嘴裏,慢慢咀嚼,女孩看着他一會,拿起手邊的匙子,開始模仿他,不過就只是一秒,鐵匙「噹」的一聲掉在桌面上。
 男子嘆了口氣,起身走到她身後,抓住她的手,教她怎樣握着鐵匙,又抹去她臉上的飯粒和蛋碎。
 「沒錯了,就是這樣。」
 看着她正正常常的拿着餐具吃着飯,男子不禁有股成功感,這女孩看起來呆呆的,但是頭腦卻是出乎意料的聰明,或許是她口中那個叫「和彌」的人曾經有教授過她一點日常生活知識吧?
 看着她一臉懵懵懂懂的樣子,他開始思考,到底要不要教她讀書寫字?
 這女孩缺乏日常生活知識,甚至「朋友」這個詞語都不知道,雖然這樣他可以易於控制,只是有時候他要額外花點時間和耐心去教導她,就像剛才吃飯這樣,然而他擔心如果她開始擁有知識,某天可能會有自我意識,不會乖乖的呆在房子裏。
 「小花音,妳以前在那個家會做甚麼?」
 「……家事。」
 「就只有這個?」
 「還有遊戲,哥哥他們會跟我玩。」
 「是甚麼遊戲?」
 「他們……綁着我、拿東西貼住我的嘴巴、脫掉我的衣服………」
 「夠了。」他冷聲阻止道「我知道是甚麼遊戲了,妳給我忘記這個。」
 「是。」
 「他們跟妳玩了多少次?」
 「不知道。」
 他抽了下眼角,說起來昨晚他似乎沒有看到貌似她的哥哥的人物在現場,是剛好不在家嗎?或是根本不在這個城市呢?
 這女孩肯定是不知道她哥哥的下落,既然如此,他有個新目標了。
 「小花音,乖,妳從現在開始,給我忘記妳跟妳的哥哥們玩的遊戲。」
 「是。」
 「妳會寫字嗎?」
 「這是甚麼?」
 「和彌沒有教妳寫字嗎?」
 「沒有,他教我說話。」
 「哦~~原來如此,那麼小花音,妳要記住,妳只可以聽我的話,不可以聽從其他人的話。」
 「是。」
 「如果我有事外出,有人說要進來,妳不可以開門,不可以跟他說話,靜靜的留在房間。」
 「是。」
 「真是乖。」他輕摸她的頭頂「一定要乖乖聽話哦。」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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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幾天,女孩的臉終於回復往日的面貌,果不其然,她長得很可愛,天真純真的大眼睛,小巧鼻頭,再加上微厚嘴唇,活脫脫就是個洋娃娃。
 她身上穿着一襲粉紅色蘿莉塔連衣裙,配上白色及膝長襪,她的房間遍佈各種毛娃娃,這全都是男子出外時買回來的,她坐在柔軟的床上,抱着兔娃娃,一看到男子打開房門,馬上放下娃娃,張開雙手要討抱抱。
 「小花音,我回來了,我給妳買了蛋糕。」
 「蛋糕是甚麼?」
 「呵呵。」
 男子放下蛋糕盒,將女孩抱了起來,額頭抵着她的額頭,看進她那雙水眸。
 等了這麼久,終於讓他看清楚女孩的長相,他果然沒有看錯,她長得不錯。
 「我們去吃蛋糕。」
 「嗯。」
 「妳今天有乖乖的嗎?」
 「嗯。」
 「乖。」
 他放下女孩,帶她走出房間,開始享受他們兩人的下午茶。
 
 
 
 
 
 
 
 
 
 




No.1401568341 2020-08-07 16:25:24
Zero闇  Lv.1:0
BM   發言  


 《殺人魔之僕》———————— 收編
 
 
 
 女孩蜷縮在狗屋裏,滿身髒污,全身散發出混和着腐爛食物和屎尿的臭味。
 她不敢爬出去,光是聽到外面男人們粗魯的呼罵聲,以及家人的求饒,她就猜到是甚麼回事了。
 雖然她從小時候就飽受家人的暴力,但是她多少都知道家人在外面欠了人家很多錢,很多不認識的人常常會跑來向家人追債,女孩有時候也會親眼看見那些人如何毒打她的家人。
 不過,幸好那些追債的人被她身上的臭味熏得不敢靠近,只會朝她投以厭惡的眼神。
 「咳咳………大爺,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
 「你們家已經欠了我五百多萬,還想給我拖?」
 「我………我們真是沒有這麼多錢………」
 「不如你考慮我們家那個丫頭吧………我們可以將她賣給你。」
 「丫頭?難道是上次那個臭得要命的丫頭?你們是在耍我嗎?」
 「不是的……她雖然長得不是怎麼樣,但是她很會做事,又聽話,她可以侍奉你們。」
 「那麼她在哪裏?」
 「狗……狗屋…………」
 「喂!你們給我將那個丫頭拖出來!」
 「老大……你是認真的嗎?上次看到她,她全身都是蝨子,還滿身屎尿,我們不想………」
 「你們是在違抗我嗎?」
 其他小弟立時噤聲,不情不願地走到狗屋前,彎身看進裏面。
 女孩立時倒抽一口氣,整個人縮到更裏面,男人們面面相覷,似乎在盤算着要由誰去將她抓出來。
 「你來。」
 「不要!她這麼髒!」
 「喂!妳給我們出來!只要妳乖乖的,我們不會對妳怎麼的!」
 不知哪個男人吐出這句話,女孩立時緩緩爬出來,對她來說,只要乖乖聽大人的話,依照他們所說的去做,她就不用挨打,不用挨餓。
 當她一爬出狗屋,所有男人紛紛退後三分,女孩披頭散髮,雜亂長髮幾乎將她的臉掩蓋,看不到她的長相,身上穿着薄薄的白衣,再加上紅黑格子襯衫、還有破破爛爛的黑色裙子,讓她身上的髒污物更為顯眼。
 她低垂着頭,不敢抬頭,只能聽着男人皮鞋踱步的聲音。
 「這就是你們家的丫頭嗎?」
 「是………她就像隻狗狗般很聽話………」
 「丫頭,抬起頭看着我。」
 女孩馬上抬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嘖了一聲,看着他的手下們。
 「你們給我掀開她的頭髮。」
 「欸?」
 「看甚麼看?快點掀開她的頭髮。」
 「丫頭,妳自己掀吧,讓老大看看妳的長相。」
 她嗯了一聲,伸手將遮掩住自己臉孔的頭髮給拉開,一張鼻青臉腫的臉馬上映現在男人眼前,這下子男人厭惡的神情全都寫在臉上,他向女孩身後的男人們示意眼神,他們馬上抓住女孩的家人狠揍一頓。
 「你們還敢將這種貨色送給我?臉腫成這樣子,我是要怎樣帶回去?」
 「啊………痛………求求你們住手…………」
 「將他們的手指腳趾全都砍下來。」
 「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她是被我們打成這樣子的!」
 「你們為甚麼要將她弄成這樣子?剛才還不是說她很聽話嗎?」
 家人們頓時沉默了,因為他們最近手運不好,出外打牌常常輸錢,回來後就將女孩當成沙包發洩,結果當他們消氣了,才發現女孩的臉被他們打成這副慘樣。
 「大爺………我…………我們只有這丫頭拿來抵押…………」
 「無論你對她做甚麼,她都會乖乖任由擺佈…………我們家兒子之前也是這樣…………」
 「哦?即是說我要跟她玩,她都會跟我玩嗎?」
 「沒錯!你喜歡玩甚麼,她都會陪你。」
 「那麼我要證明一下………你們跟她玩會兒吧。」
 「欸?為甚麼是我們?」
 「她現在臭成這樣子,我哪敢碰她?你們去跟她玩一晚吧。」
 「但是…………」
 「大不了你們先抓她去洗澡。」
 「………老大,你不想碰她,我們也不想碰她。」
 「沒錯,我們快要被她身上的臭味熏死了。」
 「那麼你們這些家人幫她吧,她是你們家的女兒,應該要由你們去將她整理得乾乾淨淨。」
 家人們馬上遲疑了,女孩知道他們不想她踏入家裏,以前她至少可以在他們睡覺時偷偷去浴室洗澡,但是現在她完全被禁止踏進房子,因為她的哥哥跟她玩遊戲。
 哥哥們所玩的遊戲十分粗暴,他們會拿繩子將她綁起來,拿膠帶封住她嘴巴,扯破她的衣服,壓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做甚麼,每次都弄得她疼痛難受,甚至有股說不出來的噁心感。直到某天爸爸媽媽發現他們的遊戲,女孩當場被毒打一頓,然後就被趕到狗屋睡覺,在那狹窄的房子過着有一頓、沒一頓的日子。
 現在那些人又要跟她玩那些遊戲了,女孩心裏有點抗拒,但她不敢說出來,不敢說「不」。
 「你們還在遲疑甚麼?快點帶她去洗澡吧。」
 「她……她髒成這樣子………我們都不想碰她。」
 「嘖!她不是你們家的女兒嗎?」
 「她才不是我們的女兒!她只是一個淫蕩丫頭!她勾引自己哥哥,跟他們上了十多次!」
 「哈哈哈哈哈!是嗎?原來已經有這麼多經驗了?那麼妳自己開始吧,丫頭。」
 開始甚麼?女孩一頭霧水,是要她主動開始遊戲嗎?但是她不會。
 「丫頭,怎麼還不開始?妳不是已經跟自家哥哥玩過很多次嗎?」
 「老大……她會不會是被逼玩的?她看起來似乎是不知道甚麼回事。」其中一個小弟忍不住出聲。
 「被逼玩嗎?即是她哥哥主動跟她玩的嗎?」
 「才不是!是她………」
 「臭婆娘,閉嘴!」男人瞇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女孩「嗯………看她這樣子,應該是被逼的那一方。」
 「老大,我們還要跟她玩吧?萬一她突然大叫,我們會…………」
 「將她也幹掉吧。」
 「欸?這女孩也要殺掉嗎?」
 「當然了,這丫頭醜成這樣子,我不想日夜對着她。」男人冷冷的看着女孩「妳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妳那些爛賭的家人吧。」
 「等等。」一把冷酷的聲音突然打插過來「我可以將這女孩買下來嗎?」
 「甚麼?」
 女孩抬頭看着突然出現在男人身後的人,那個人穿着外套,帽子遮掩住他的臉容,渾身散發一股危險的氣息。他比男人還要高,但是聲音聽起來出乎意料的年輕,他走到女孩眼前,在她跟前蹲下,絲毫不在意她身上那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這女孩長得不錯,我跟你買下她,可以嗎?」
 「你是甚麼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現在我的要求很簡單,我要這女孩。」
 「哈哈哈哈哈哈!你想要她,我不反對,但是你要出多少錢?」
 「她的家人欠你多少錢?」
 「五百萬。」
 「那麼我用雙倍價錢將她買下來,可以嗎?」
 瞬間,男子從口袋拿出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男人喉嚨劃過去。
 「嗚…………」
 「你………你在幹甚麼?」
 男子從從容容地避過男人手下們的攻擊,每一刀都往致命的地方劃過去,血甚至噴濺到女孩身上,但女孩只懂呆站原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為甚麼大家都躺在地上,一動都不動?為甚麼家人們全身都是黏黏稠稠的液體,瞪大眼睛伏在地上?為甚麼眼前這個拿刀子的人,正在朝自己露出微笑?
 「小妹妹,妳叫甚麼名字?」
 「………小悠。」
 「可愛的小悠,妳跟我一起走吧,從今天開始,妳是我的僕人。」
 「你的僕人?」
 「沒錯,我的僕人,妳只需要幫我負責打理家務就可以了。」
 女孩望向自己的家人,想取得他們的同意,但是無論她怎樣看,他們都沒有回答她。
 「妳不用看他們了,他們已經不是妳的家人。」
 「為甚麼?」
 「他們已經將妳賣出去了,所以妳不再是他們的家人。」
 「嗯。」
 「妳放心,妳會有自己的房間,妳喜歡吃甚麼,我會買給妳吃,只要妳乖乖的待在我家。」
 「是。」
 男子輕笑幾聲,牽起女孩的手,帶她離開這個血案現場。
 今天真是幸運至極,居然讓他遇見一個條件如此優秀的僕人,這女孩的家人應該是沒有幫她登記名戶,也沒有給她辦過任何證件,就算某天她被發現失蹤,那些無能警察也沒辦法追查到他身上來。
 「小悠,從今天開始,妳的名字叫花音。」
 「花音?」
 「沒錯,所以妳忘記『小悠』這名字。」
 「是。」
 「小悠這名字是誰給妳取的?」
 「和彌。」
 「和彌?他是妳哥哥嗎?」
 「不是。」
 「哦?那麼他是妳的朋友嗎?」
 「朋友是甚麼?」
 呵呵,居然連「朋友」這個常識詞語也不明白,男子笑得更開了。
 對於一個殺人魔來說,這種缺乏常識生活、缺乏正常家庭關愛的孩子,是最容易控制的對象。
 這個女孩雖然臉腫得像個大餅,但是他看得出來,她其實長得很可愛,回去後他要好好將她整理得乾乾淨淨,然後將她收藏在自己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