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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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之世界:短篇集
《怪獸老師》————————— 抵抗老師
老師不斷的虐打藍村,麻羽想上前阻止她,但她的右手被手銬銬住。
她看了眼手銬,她的右手比較小,如果稍微扭動一下應該可以從手銬中掙脫吧?
「啊!你答我!你答我!為甚麼你就是不聽老師的話?」
老師瘋狂的掌摑藍村,藍村幾乎被她打得昏頭轉向,連眼睛也睜不開來,但老師卻不讓他有昏睡的機會,當察覺到他快要失去意識時,她會用手上的美工刀狠狠的往他的手腳上一劃。
麻羽使力扭動右手,果不其然纖小的右手從手銬中掙脫出來,得到自由的她馬上拉開老師,替藍村鬆綁,察看他的傷勢。
只是老師卻從後扯住她的頭髮,將她狠狠摔到床邊,麻羽背部重重撞在床上,發出痛苦的喘息聲。
「妳這臭丫頭,憑甚麼跟藍村同學走得那麼近?」
老師將她扔上床,整個人壓坐在她身上,開始扯開她的制服。
麻羽一驚,想抵抗老師,但陷進瘋狂狀態的老師的力氣十分大,只要她一反抗就狠狠打了她兩記巴掌,打得她頭昏轉向。
「哈哈哈!甚麼嗎?原來妳的身體是這麼美的?難怪藍村同學會對妳心動。」
麻羽搖搖頭,她掙扎着要推開老師,但老師一手箝制住她的雙手,另一手則在她的身上上下游動,弄得她非常不舒服。
「妳知道嗎?那天大塚同學他們之所以會跟妳玩,是我要他們這樣做的。」
「甚……甚麼?」藍村抬起頭,發出虛弱的聲音。
「是我叫他們去跟麻羽同學玩的,因為她這種人根本不配甚你在一起。」老師回頭冷冷的看着藍村「我看到了,那天你居然在音樂教室跟她玩得那麼開心。」
「妳在說甚麼?」
「你跟她不是在玩捉迷藏嗎?我看到了,你一找到她的時候,立刻笑了出來,你從來沒有在我面前笑過,甚至是說這麼多的話。」老師離開麻羽的身體,直接步向藍村「為甚麼你要變成這樣?她只是一個不懂說話的笨丫頭,為甚麼你…………」
「啪」的一聲,藍村狠狠的打了老師一記巴掌,老師和麻羽當場嚇了一跳。
「你………你居然打老師?」
藍村不客氣的推開老師,直走至麻羽跟前,脫下身上的制服外套蓋在她身上。
「她不是不懂說話,她只是不敢說話,而且她不笨,她比你們還要聰明。」
「你這是甚麼意思?不僅違背老師,還要對我使用暴力,是那個死自閉教你的嗎?」
「不准這樣說她!」
「你………你居然兇我?你為了她這個死丫頭來兇我?」
「如果妳不是說得太過分,我也不想這樣做,妳太過分了!麻羽她跟你們一樣也是普通人,你們憑甚麼欺負她、瞧不起她?」
麻羽緊緊揪住藍村蓋在她身上的外套,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很少看見發怒的藍村,雖然之前曾聽過他跟老師吵架,但當她親眼目賭藍村發怒的樣子時,心裏不免有點害怕起來。
「藍村同學,你不要再說了!你現在是在違抗老師!」
「老師,是妳將我抓來這裏,強迫我答應參加學校比賽,甚至還要以麻羽的生命來威脅我。」
「哈!你以為其他人會相信你的話嗎?我是老師,而你則只有那個自閉的作證人,學校他們不會相信那個死自閉的話!就算是你也一樣!你以為你是誰?懂彈琴就了不起嗎?」
「的確我並不是甚麼了不起的人,反之老師妳也一樣,想找同學參加比賽,不一定要是我,其他同學也可以,例如麻羽,她也懂彈琴,而且琴藝比我的還要好。」
「我才不會叫她!她算甚麼嗎?她是特殊班!是智障的!她可以做到嗎?她那對耳朵能聽到甚麼?」
麻羽立時低下頭,老師說的沒錯,她的耳朵有一隻只餘下兩成聽力,根本做不到甚麼。但藍村卻一把抬起她的下巴,強逼她注視他。
「妳不用自卑,更不用把老師的話放在心上。」
突然被人這樣注視着,麻羽已經嚇得不懂反應,老師更是暴跳如雷,她高舉起美工刀,要往藍村背上刺去。但她還沒刺到,藍村一個回身,用力推開老師,老師的腳步一個不穩,絆倒椅子撞到桌子暈倒過去。
「麻羽,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麻羽還是傻愣愣的,藍村乾脆牽着她要步出房間。
由於幾天來沒有吃東西,再加上老師的虐打,藍村的步伐不快,甚至是有點踉蹌,麻羽感覺到他的不方便,換着扶着他的手臂要步出房間,但房門不知何時被老師鎖起來,而老師亦醒轉過來,一個箭步擋在他們眼前。
「你們要去哪裏?」
「老師讓開。」
「你們不准走,在沒問得我的同意,你們不准擅自離開我的房間半步。」
「老師,現在的妳並不是學校的老師,而是一名普通的市民,妳無權阻止我們離開。」
「你閉嘴!麻羽同學,妳快點放開藍村同學!」
麻羽搖搖頭以示不要,這看在老師眼裏令她火上加火,她最討厭這女孩,整天不說話陰陰沉沉,而且整天與那群智障的一起,她憑甚麼可以跟藍村走得那麼近?
「妳快點放了他。」
麻羽再次搖搖頭,並緩緩往後退。
她不是老師,她是一隻怪物。
「怪………怪物…………」
「妳說甚麼?」老師杏眼圓睜,狠狠瞪着滿臉驚恐的麻羽。
藍村也為之一愣,剛才是麻羽在說話嗎?
「怪………怪物……………妳………妳不是老師……………」
女孩的聲音很小,但在這個只有三個人的空間裏,她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藍村第一次聽到這麼奇特的聲音,麻羽的聲音沉穩柔和,但卻帶有些童稚感覺,某程度上是一把悅耳的聲音。
但老師似乎被麻羽的話給惹怒了,她臉容扭曲,雙眼佈滿了血絲,大吼一聲往藍村他們撲去,藍村一把推開麻羽,以身擋住老師。
藍村本來體型比一般男生纖小,天生體弱多病,再加上他連續幾天受盡虐打不吃不喝,他很快就被老師壓在地上,但他還是朝麻羽咆哮:
「麻羽!快點走!」
「但…………」
「妳再不走我就要生氣了!妳快點走!」
這句話雖然聽起來沒有甚麼殺傷力,但對於麻羽來說卻很有效,她立刻奔到房門前打開門鎖,只是她沒有逃出去,反而是拉開老師。
老師本來就討厭麻羽,被她這樣一碰,情緒開始失控,她兇狠的回頭瞪着她,冷不防將她按壓在地上,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另一手拿着美工刀,狠狠往她的身體上刺去。
「嗚!」
「麻羽!」
藍村想拉開老師,但老師推開了他,手上的美工刀不斷在麻羽身上又插又拔,麻羽痛苦的喘着氣,掙扎開始慢慢減弱。
「妳住手!」
藍村拿起椅子,狠狠往老師頭一砸,老師一聲不吭的倒在麻羽身上,他趕緊拉開老師,察看麻羽的傷勢。
女孩緊閉着雙眼,血緩緩從她的嘴角流出,藍村一手托起她的身體,另一手則緊緊按住她的傷口。
「麻羽,妳撐着,我馬上帶妳離開這裏。」
他抱起已陷進半昏厥的女孩,腳步踉蹌的步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