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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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之世界:短篇集
代價
女孩走在鐵軌上,邊走邊哼唱一小段的旋律,顯得愜意至極。
她旁邊也走着一個人,那是一個很高的男生,他長得很好看,特別是那雙異色瞳,猶如玻璃珠子般透明澄徹。這無疑是一對漂亮的眼眸,然而男生挺直的鼻樑和淡色薄唇卻顯得他非常冷酷,讓人不敢輕易接近。
「小麻羽,喜歡這裏嗎?」
「這地方就送給妳吧,以前我常常來這裏寫歌,現在妳就是這裏的主人。」
男生彎下身來,跟女孩對視着,修長的手指輕輕點在她的額頭上,薄唇囁嚅着不知道在唸甚麼。
「明天妳就要回家了,真是捨不得妳,日後如果妳能記起一切,就過來找我。」
「我會一直等妳,只要妳沿着鐵軌直走,就會找到我。不過,妳只能一個人來找我,如果有其他人在的話,我不會出來。」
鳴海倏然睜開眼睛,從床上彈坐起來,剛才夢裏的那個男生,他很像見過。但是當他嘗試回想起這個男生時,腦袋卻一陣疼痛,逼使他停止,彷似這個男生對他來說是個禁忌。
沿着鐵軌走………鳴海看了眼窗外,現在仍是午夜,但是他已經睡意全無。
他下床套上外套,簡單寫了張字條放在桌上,拿起手機鑰匙就出門,他決定要按照夢中那個男生的話,沿着鐵軌直走,看看能不能真是找到人。
麻羽之前說她要跟大哥哥一起,那個異色瞳男生應該就是她口中所說的大哥哥吧?鳴海不由想起剛才那個夢,畫面中的麻羽貌似是很喜歡那個男生,就算他碰觸她也不會後退,那麼為甚麼她最後要離開他?
如果她一直都是跟那個男生一起,那麼現在她是不是就不會碰到那些可怕的事情?
他走回早前遇到麻羽魂魄的舊車站,沿着荒廢的鐵軌走着,輕輕哼唱夢裏聽到的旋律。
一開始他還找不到甚麼奇怪的地方,但是十五分鐘過後他就開始覺得有點不對勁,怎麼這條路似乎是永無盡頭般,他無論怎樣走都走不到終點?
他驀地停下,腳步一轉直往回走,然而下一秒濃霧突然出現籠罩着他,淡淡的薄荷味侵入他的鼻間,讓他頭痛欲裂,全身漸漸失去力氣。
「呵呵……來了嗎?」年輕的男生嗓音從霧中傳來,鳴海的心裏不禁跳了一下,他出於本能地感覺到危險,但是他現在渾身無力,只能蹲坐在鐵軌上等待對方的到來。
他忍住暈眩的感覺,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血腥味連同疼痛讓他的知覺暫時回來,撐起疲軟乏力的身軀後退。
但是,他只退了幾步,背部冷不防撞上一個人。他悚然回過頭去,還沒看清對方的長相,就被一記手刀打昏過去,直接暈倒在對方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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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邊哼着曲子,邊走在長滿青苔的鐵軌上,雙目無神,身體呈現透明狀。
顯然而見的,現在的她並不是一個人,而是魂魄。
「小麻羽。」
女孩一聽到有人叫她,那雙失去神采的貓兒眼立時盈滿眼淚,她就地而坐,抱住膝蓋埋臉哭泣,彷似是個無助的孩子。
有人伸出手掌摸了下她的頭,將她扶起來,女孩抬眸一看,是個青年。對方有着一藍一紅的異色瞳,長相俊美,淡淡的看着她,薄唇緊抿,但是女孩並沒有因此而害怕他。
「被欺負了?」青年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沒想到我只是離開人間幾年,妳就被欺負成這樣子了。」
此話一出,女孩再也忍不住,直接撲進他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放心,那個強暴犯絕對不會好過,妳要跟我一起走嗎?」
「嗯。」她點頭。
「那麼妳就付出一個小代價。」青年抹出邪笑,修長的手指輕撫女孩的臉「妳要捨棄所有記憶和七情六慾。」
「嗯。」她點頭。
「好,真是乖。」
青年滿意的點頭,手掌輕輕按住女孩的頭頂,薄唇微張開始唸些甚麼……………
「唔!」鳴海悶叫着睜開眼,急促的呼吸着。
他現在躺在大床上,貌似是身處在房間,這到底是甚麼地方?為甚麼他會覺得有絲熟悉?
房間裏昏暗一片,只有微弱的桌燈亮着,讓他隱約能看到房間擺設。
這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張化妝台、他現在正躺着的大床,以及擺在床邊的立身鏡。鳴海蹙着眉想坐起來,但他一動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和腳踝被繩子和索帶綁在一起,嘴巴被堵住布塊,再以膠帶封住。
這是怎麼回事?他環看四周,視線卻定在那塊立身鏡上。鏡子裏的映像仍是麻羽模樣的自己,穿着灰色連帽外套、米白色毛衣和黑色修身貼腿牛仔褲。然而,一段記憶卻透過鏡像流進他的腦海裏…………
「鳴海君,是時候吃藥了。」
「唔唔……」少年搖頭,眼泛淚光的朝來人投以哀求目光。
他的手腳被繩子、索帶和膠帶綁在一起,嘴巴被布塊堵住、再以膠帶封住,整個人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他想後退,但是他的大腿和小腿被膠帶緊緊綁在一起,綑綁手臂的繩子繫在綁着雙腳的繩子上,少年連後退都做不到,只能無助地躺在床上發出悶叫。
對方笑了幾聲,將少年扯下床,他看起來比少年大三、四歲,左眉釘着眉釘,右耳則穿了幾個銀色耳環,那雙一紅一藍的異色瞳目不轉睛的盯着少年看。
「唔唔……」少年朝他搖頭。
「鳴海君,你忘記我說過的話了?我說過你只能聽我的話,我要你做甚麼,你就要做。」
異色瞳青年將他壓在地上,打開白色藥罐的蓋子,倒出幾粒小小的白色藥丸。
「例如是,我叫你吃藥,你就要吃,不准吐出任何一粒。」
語罷,他粗暴撕掉封住少年嘴巴的膠帶,取出堵嘴布塊,不給少年有說話的機會,一手扳住他的嘴,另一手則將藥丸倒進少年嘴裏,並捂住他嘴巴不讓他吐出來。
「嗚………嗚嗚………」少年發出難受的悶叫,想吐出塞進嘴裏的藥丸,青年卻左右搖晃他的頭,逼他將藥丸全數吞下去。
「很辛苦嗎?我記得你以前吞藥自殺時,可是沒有這麼痛苦的,不然你怎會吞藥自殺這麼多次?」
青年確認少年將所有藥丸全都吞下去後,餵他喝了幾口水,然後拿過手帕塞進他嘴裏,再封住膠帶。
「唔………」
「如果你乖乖的不再反抗,或許我可以考慮下給你鬆綁。」
青年將他的身子翻過來,讓他面朝地板後,就離開房間……………
記憶到此就結束,鳴海難受的叫了一聲,開始掙扎要弄斷繩子,但是繩子反而深深陷進他的皮膚,痛得他悶叫幾聲,逼使他放棄掙扎。
他又試着想坐起來,卻因手腳被綁在一起無法施力只能跌回床上,就像那時候一樣。恐懼、難受和無助充斥在他心裏,他不斷拉扯繩子,然而繩子仍是結結實實,他不禁發出無助的悶叫。
他想起來了……他想起來那個異色瞳青年到底是誰了,他想起來自己那段遺失了的記憶到底是甚麼了。
他患上嚴重憂鬱症的那一年,有天他正要蹈海自殺,突然被人打昏了,醒過來後就發現自己被綁在這房間,而將他綁走的人正是那個異色瞳青年。
那段時光簡直是生不如死,那個異色瞳青年不僅逼他吃各種奇怪的藥,如果他反抗的話,青年就會用他自殺自殘的方式傷害他。更可怕的是,青年有吸煙的習慣,他的煙全都是他親自栽培的毒藥,有好幾次鳴海被他拿燃燒中的煙草灼燙自己的身體。
他看了眼床邊的立身鏡,如果他現在將這塊鏡子打破的話,或許可以給自己一個工具鬆綁。然而,他正要打算將自己摔下床時,房門突然被打開。
他抬眸往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一道熟悉的身影立時映入他的眼簾,是那個異色瞳青年!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鳴海,手裏拿着繩子、鐵鏈、項圈和膠帶緩緩往他走過去,鳴海心感不妙,不斷朝他搖頭,掙扎着想後退。
「好久不見,鳴海君。」
「唔唔……」鳴海不禁發出悶叫,眼裏透出哀求,他不想再次承受那時候的痛苦。
「沒想到這次再見,你會變成小麻羽,不過我知道你不是自願變成這樣子。」青年在他眼前單膝蹲地,修長的手指輕掃他的臉「是百火將你變成小麻羽吧?他果然挺緊張她,不過這倒是難怪,以前他對她照顧得很,簡直是把她當作是親女兒看待。」
甚麼意思?鳴海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青年已經將他扯落地上,拿起繩子和膠帶綁住他的雙臂。
「唔唔……唔唔唔!」鳴海悶叫着搖頭,如果那段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青年接下來就要………
「你害怕了?是不是覺得很熟悉?因為你都想起來了嗎?」
「唔唔……」他想後退,但青年已經將綁住他手臂和雙腳的繩子綑在一起,再用膠帶把他的小腿和大腿綁在一起,頓時「女孩」動彈不得的趴在地上。
青年滿意的看着鳴海這副狼狽的模樣,一把將他扛起扔到床上,給他套上連着鐵鏈的項圈,鐵鏈的另一端則拴在床腳上。「女孩」難受的拉扯着綁住手腳的繩子,卻反而拉動綁住手臂的繩子和膠帶,痛得他將臉埋在被子裏發出無助的悶叫。
「鳴海君,如果你想要小麻羽的魂魄回去她的軀殼,就要付出代價。」
「唔唔………」鳴海抬頭跟青年對看,眼裏充滿哀求。
「以前我本來是想要你,但是百火大人後來出面跟我談判,將那些害你患上憂鬱症的人全部送給我玩,所以我才放你回去。」青年彎下身輕撫封住「女孩」嘴巴的膠帶「不過那些人真是不耐玩,很快就被我玩壞了,幸好不久後我就遇見小麻羽。」
他笑了笑,輕輕拍了下鳴海的臉,看着他的眼神滿是柔情。
「帶她回去後,我發現她挺聰明的,我教她甚麼,她很快就學懂,尤其是音樂方面。我只是教她最基本的知識,她幾天後就知道如何運用寫歌了,所以要放她回去,我實在是真點捨不得。」
語罷,青年站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要撩撥鳴海的頭髮,卻被他避開。
「不過既然你都用她的模樣四處活動了,那麼不如你用自己來交換,現在你不就是小麻羽嗎?」
「唔唔……」他搖頭,掙扎着要坐起來,但不成功。
青年抹出邪笑,揑了下鳴海的臉頰,然後彈一下響指,一個女孩隨即應聲走進房間。
「小麻羽,現在鳴海君用他自己來交換妳回去,妳要回去嗎?」
女孩搖頭,貓兒眼一動不動的盯着鳴海看,像個壞掉的娃娃。
「哦?不要嗎?鳴海君可是願意用自己來交換妳回去,妳就不考慮一下嗎?」
女孩又是搖頭,青年苦惱的歪了下頭,揮揮手示意她離開,隨後翻找下鳴海的外套口袋,拿出他的手機。
「她不想回去的話,不如你也留下來吧?反正你們是親兄妹,給你們時間好好團聚。」
「唔唔……」他搖頭。
「你不用害怕,我不會虧待你。你現在乖乖的在這裏發呆,待會兒我再好好跟你談一下。當然,你如果想用手機的話,我倒是不會反對。」
青年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機,將它放在他旁邊,拍了下他的頭後就離開房間,並鎖上房門。
鳴海看了眼自己被緊緊固定在背後的手腳,又看看放在旁邊的手機,雙手拉扯着想掙脫繩索,但是反而讓繩索深深陷進他的皮膚,幾乎要勒出血來。
他最後放棄掙扎,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時間流逝,他現在甚麼事情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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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幾,當青年再次回到禁閉鳴海的房間時,「女孩」已經睡着了,而且還睡得正酣。
青年挑了下眉,從褲袋拿出一包煙和打火機,拿出一枝點燃起來,然後遞到「女孩」鼻間。
「唔………唔咳咳………」鳴海立時被嗆醒,睜着淚眼看着眼前正在拿煙湊到他跟前的青年。
「你睡得挺香。」
「唔唔………」他下意識想後退,但無法進退半步。
青年指間夾着香煙,坐在鳴海旁邊吸了一口,又將煙霧吐到鳴海臉上。
鳴海很想逃離這個危險的青年,但青年似乎早已猜到他的意圖,空着的另一隻手扯住連着他項圈的鐵鏈,不讓他移開。
「你想跑去哪裏了?你這樣子還可以下床嗎?」
「唔唔……」
「想我放了你嗎?但是很遺憾的,我不想。」青年放開他,起身走到桌子邊,將煙放在缸子裏捻滅「我挺喜歡你這個樣子,特別是現在你變成小麻羽,更加可愛。」
他打開化妝台的抽屜,拿出一個白色藥罐,鳴海心裏有股不好預感。
「唔唔……」他搖頭,內心的恐懼猶如海潮般湧上來。
不要!他不要吃!他不要再吃藥了!他內心如此大喊着,但青年沒有放下藥罐,他在他眼前輕輕搖晃藥罐,裏面的藥丸子撞撃罐瓶的聲音讓「女孩」毛骨悚然。
「呵呵,你這個表情很好看,鳴海君。」青年勾起他的下巴,那雙異色瞳盯進他的眼眸裏「想說話嗎?我可以給你一分鐘。」
「唔唔……」他點頭。
「那麼你記住,不准大叫,不准咬人罵人,不准趁機咬舌自盡。」他一把揑住「女孩」被膠帶封住的嘴巴「被我發現你犯了其中一項,我就要你閉嘴,知道嗎?」
「唔……」他點頭,現在他根本無法反抗青年的話。
青年笑了幾聲,用力撕掉封住他嘴巴的膠帶,拿出堵嘴布塊。
「放了我。」
「你不想要回小麻羽嗎?」
「你會放我們回去嗎?」
「當然不會,人間對你和小麻羽來說,比地獄還要難過,不是嗎?」青年將鳴海的身子翻過來,讓他仰躺在床上「你還記得你那時候的樣子嗎?你救了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不僅沒有好好感謝你,還因為你不肯給他們天價賠償而抹黑你,害你患上嚴重憂鬱症,當時你可是生不如死。」
「但是麻羽她………」他還沒說完,青年就一把捂住他嘴巴。
「小麻羽她其實跟你那時候差不多,就算你和百火將那個強暴犯千刀萬剮,她還是無法承受龐大的壓力。」他放開鳴海,輕輕撥玩他的頭髮「不過我聽說你很像將那些欺負她的傢伙弄得終身殘廢,連話都不能說,我倒是挺欣賞你這手法,雖然你這方法都是我教的。」
「甚麼?」
「百火沒有告訴你嗎?以前那個小女孩的父母,還有惡意霸凌你的傢伙,他們都是被你弄成人彘的。」
「你……你………」
「沒辦法吧,他們明明是罪有應得,你偏偏卻要跟自己作對,我只好幫你一把。」青年唇角抹出冷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鳴海「我在你面前演示一次,你就立刻跟着照做了,強逼他們開直播坦白自己的罪,然後將他們弄成那副慘樣,那時候我就知道你是個有天分的孩子。」
「你這樣做閻羅王居然沒有出面?」
「他出面又如何?那些人本來就是要受罰,不讓他們好好長記性,他們是永遠不知天高地厚,例如是我生前那些家人。」青年一說到這個,眼神立刻冷了半分「因為我天生異色瞳,就將我賣到遊廓,我那時候只有七歲,就要被逼接受各種訓練,到最後還要被個油頭男人買下來當作性奴虐待,落得被活活玩死的下場,他們憑甚麼能過得逍遙快活?」
「你………」鳴海完全不懂要說甚麼,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青年的過往。
「我跟百火一樣,命格比較特殊,七天後就成為鬼王,不過我當然沒有像百火這樣乾脆直接了。」青年冷笑一聲,手指輕輕撫摸鳴海的臉「他們將我玩死,那麼我就反過來將他們活活玩死,除了那些跟我一樣被賣過來的可憐孩子。」
「難道你將他們也………也………」鳴海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雖然早已知道青年是個沒有底線的人,但沒想到他會是如此冷血的人。
「真是聰明,你猜得沒錯,我抹走他們的記憶,帶着他們在身邊,不過只可惜那時候我不太懂控制力量,他們很快就走了。」
「閻羅王當初居然沒有把你判落無間地獄?」
「那時候他和地獄所有人員剛剛跟百火打了場大戰,元氣大傷,閻羅王光是忙着整頓地獄,沒有空閒理會我。不過不得不說百火他真是心軟,明明可以屠殺地獄所有惡鬼,最後卻因為兩個小女鬼而向閻羅王投降,甚至還自願到無間地獄受罰。」話音一落,青年冷冷的瞥了鳴海一眼「時間到了。」
鳴海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青年就拿過旁邊的藥罐,倒出幾顆倒進鳴海嘴裏,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嗚……嗚嗚嗚!」他下意識要吐出來,青年臉色頓時黑了下來,用力搖晃他的頭逼使他吞下藥丸。
「女孩」被逼吃完所有藥丸後,青年就拿過布塊堵住他嘴巴,再以膠帶封住,就跟那時候一樣。
「我不喜歡聽別人說話,除了百火,畢竟我和他都是鬼王出身,對他挺有好感。」青年的手指在封住「女孩」嘴巴的膠帶上摩挲着「今天你的限額已經用完,明天我再過來。」
「唔唔唔………」鳴海發出難受的悶叫,他的胃比較弱,那幾顆藥丸吞下去後,胃部開始一陣翻騰。
青年從褲袋拿出鑰匙,解開鳴海脖子上的項圈,將他拉到床中央。
「看到你這麼辛苦,我就先解開項圈,但是你不准摔下床。」青年用力揑住他的臉「回來後如果看到你在地上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唔唔唔……」鳴海搖頭以示不要,他不想再被青年以煙灼燙身體了,那痛苦他不想再承受。
「不要的話,你應該知道怎麼辦了。」青年拍了下鳴海的臉,轉身離開房間,但在他快要走出去時,冷不防停下腳步,轉頭冷漠地看着鳴海「還有,不准打那塊鏡子的主意,如果被我發現你打破的話,到時候就算百火出面,我都不會放過你。」